前世渣了揣崽夫君(59)
“你,你怎么也学成这样?跟这些人在一起久了,你从小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余鸿鉴可跟官府走得近,真追究起来……”
“哥,余家的人怎么样我不想知道。可阿南在自己家遭了这样的罪,我决不能善罢甘休。就算阿南不计较,我也绝不饶她。”
傅淮安白了脸:“要不……捉我去吧。我毕竟是一家之主,之前纵容她太过,她身子弱……”
“看不出来你还挺疼她,之前耍心机的时候可一点儿看不出她身子弱。哥你就算想把她捞出来,她也绝回不了傅家了。”
“你是说,要赶她回娘家?”
“不回娘家你们就自己在外面找住处,总之我不想再在阿南面前看见她。”
傅淮安进府一路都看出来了,家里哪还有自己人。
“你这般为他,当心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傅意怜气盛,也不由说了几句重话:“我只担心被你卖了,去还你和三叔的赌债。”
傅淮安脸上蒙上一层灰影,知道今日这事是没得商量了,转身要走,想了想还是说道:“家里有三百年的老参,你给弄上,补补身子。”
“知道。”傅意怜只觉得筋疲力竭,不想再应付傅淮安,也转身回屋。
男人出了一层又一层汗,傅意怜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素手探了进去。鼓起的小腹温温热热,重新恢复了绵软。她找了干帕子,仔细替他擦身。虽说也不是没见过他不着寸缕,可哪次不是她贪杯之后,抑或情生意动之时,这般清醒赤|裸地打量男人的身体,还是头一次。男人臂展长,肌肉性感,傅意怜盯了好一会儿。
怕他着凉,赶紧拿帕子擦了,又加了件薄毯盖在被子上。
傅意怜忍不住低头亲吻男人手背,怜惜之情淋漓尽致。
男人胸腔发出一声轻笑,傅意怜立即抬头望去,小手掐他肩头:“骗人。”
也不知他何时醒的,荣山南一把将傅意怜拽到床上,贴着她脸颊,低声笑着。
那般成熟的魅力直使傅意怜难以抗拒。男人铁骨铮铮,如今她才明白,何为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还疼不疼?”
男人也不瞒她:“嗯。怜怜替我揉着。”
看着娇娘听话地将手伸进去,荣山南仿佛深陷梦境。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固然好,而百转千回的余甘更胜醇甜。
揉了半晌,腹底那处抽动似乎没那么波涛汹涌了。傅意怜很有些成就感,每次她安抚总能见效。
“怜儿,我想喝点水。”
傅意怜不肯让他下床,亲自端茶倒水。“把药也喝了吧?”
荣山南颔首。已经很晚了,宋先生还在守着,亲自端了药进来。
荣山南接过,痛快饮下。不忍他们都陪着,催说去休息。
宋禹安略一沉吟:“我看老四还在外面,我和老三劝过好几次了,他不听。”
荣山南脸色微凝,心中叹了口气,知晓他多半为何而来,不过傅意怜在这里,他不想让她知道。
“怜怜,你再去说说?”
傅意怜如避猛虎:“我才不要去!”
荣山南好笑看她一眼:“你是他二嫂,只管让他先回去,我就在这儿,他不敢放肆。”
傅意怜激灵一下,嗫嚅道:“今天上午,他差点在门口杀人。”
荣山南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冲门外道:“尘一,叫老四进来。”
尘一应了一声,进房时却还是一人,看了看傅意怜,对荣山南道:”二爷,四爷说这时候进来,恐怕您又要生气……”
荣山南暗自叹气:“随他吧。”
有傅意怜陪着,不许他再劳神劳心,什么都不许想,天亮了再说。
荣山南哄她在里侧睡了,悄悄起身下床。
院子里没有人了,□□山南刚往长廊一走,就从后面跟上来一个人影。
白元觉小心翼翼掩上院门,又再三确认周遭无人偷听。夜深无风,静得可怕。
荣山南揉着眉心:“这般谨慎,元觉,你平日可不是这样。”
白元觉心跳得飞快,慌得很。心知这件事迟早瞒不住二哥,只好先自己送上去挨骂。他白日来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偏偏被傅三叔和余暄妍这么一搅和,心忧二哥身子受不住,倒不敢再多事。不过这事迫在眉睫,他也只得挑了这最下下策的时候来坦白。
荣山南外氅只虚虚披在身上,护身符在领口处熠熠闪着银光,夜色里更加醒目。
白元觉有心哄他高兴,便道:“二哥这护身符真是精致,有它保佑,一定父子平安。”
荣山南果然神色和缓,左手护在胸口:“你二嫂求来的,我本不信这些。
白元觉想笑笑,却笑得很难看:“二嫂这些日子多体贴二哥,今日闹事,把家防侍从里里外外都换成了咱们的人,往后行事就方便多啦。”
男人却不置可否,正经道:“不可胡来,尤其是你。这宅子毕竟是你二嫂的地方。”
白元觉立即收声:“是,二哥。”
荣山南腰酸腹痛,知道这些天得好生养着,不能再动气了,缓了会儿,问道:“你有什么事?”
“二哥,还好你把得主,我真怕你爱二嫂爱得昏了头,一再为傅家兜底。”
荣山南审度的目光扫光白元觉越发低垂的头颅:“元觉,有什么就直说。饶了三道弯,难道你会为傅家的事等我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