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陈情令:弟弟赶我出嫁(687)+番外
高山流水,姑苏鹤鸣,都是那样的美好。
李挽歌却没有一丝睡意,她很怕自己一睡蓝忘机就离开自己了,她抬头看着蓝忘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是她能明显感受到的柔和。
#蓝湛(字忘机) “再睡会儿。”
李挽歌摇了摇头。
##李珺(字挽歌) “不了,我感觉我一入睡就做噩梦,不睡了。”
#蓝湛(字忘机) “噩梦。”
蓝忘机淡声重复“噩梦”二字,微微蹙眉。
#蓝湛(字忘机) “每次入睡都是如此?”
李挽歌淡淡地点了点头。
##李珺(字挽歌) “嗯。”
她微微垂落眼帘,低声道。
##李珺(字挽歌) “晚上还好,白天总是做梦,梦到父亲浑身是血,我想要上前给他上药,但是怎么都走不到他的身边,我怎么去叫他他都不理我,然后我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神色有些低落,也有些委屈。
##李珺(字挽歌) “明明……明明我一直都在追逐着他的脚步啊,怎么会越来越远呢?”
蓝忘机温声道。
#蓝湛(字忘机) “梦都是反的。”
他看着李挽歌睁着一双水眸,泪波闪闪,嗅了嗅小鼻子,满是委屈,她枕着他的胸膛,拉着他的广袖,声音哽咽。
##李珺(字挽歌) “爹爹都不要我了。”
蓝忘机为她拢了拢发丝,动作轻柔,温声道。
#蓝湛(字忘机) “怎么会?岳父那般喜欢你,如何会不要你?”
即便他未曾见过岳父与李珺同堂而坐,也是知道岳父很是喜欢这个女儿的,那样胆大妄为的姑娘如何会有那样的底气,都是自己家族给的。
每每和李琚谈及父亲二字之时,那眉眼间流转的灵动、欣喜与孺慕都做不了假的。
##李珺(字挽歌) “可是在梦里我怎么叫他,他都不应我。”
蓝忘机哭笑不得,很是无奈。
#蓝湛(字忘机) “是梦,若是岳父还在,怎会不理你?”
李挽歌撅了撅嘴,有些迟钝地道。
##李珺(字挽歌) “好像……也是。”
蓝忘机见她如此,却心中更添几分喜爱,蹭了蹭她的小脸,轻轻地雕琢她的唇,只觉得他怎么都爱不够面前的这个女人,他的姑娘。
不过说起来蓝霁的生辰也快到了,蓝氏长辈也都准备了不少小玩意儿给蓝霁,还有不少古玩字画等,皆是上乘。
还有陇西李氏和扶风慕氏提前送来的一些礼,两个家族仿佛是杠上了一样,似乎是在比谁给蓝霁的东西多。
彼时,李挽歌已经有孕九个多月,预产期也是和当年生蓝霁之时一模一样。
蓝霁生辰是在兰室过的,李挽歌因为身子太重就没有过去,蓝忘机只是一开始和最后结束的时候待了一会儿,其余时间都在静室陪伴着李挽歌。
晌午十分,蓝霁的生辰已过,来静室给李挽歌请安之后就回了柏室,一切都很平稳。
直到申时,清河的厨子送来了膳食,医师也送来了安胎药。
而她却是忽然见了红,浅蓝色的裙摆上面落得大朵大朵鲜红色的花,艳丽至极。
她的面色却忽然变得煞白,转头看着蓝忘机,他也是被吓得小脸雪白,哪怕已经有了生蓝霁之时的前车之鉴,他还是被吓得不知所措,还不如作为当事人的她。
消息被传出去的时候,各大家族都为之惊醒,上午都在为蓝霁小公子庆生,晚上就传来蓝二夫人即将生产的消息。
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传来,一次比一次疼痛得厉害,痛得让她一阵清醒,一阵险些进入昏迷,可是她还是本能地去用力,去按照上次生产时候的方法去用力。
她曲着大腿,感受到下身的鲜血不停地流出,浑身都没有力气,汗珠浸湿了发丝,显得她格外狼狈、凌乱。
捏紧了身下的被褥,李挽歌再也忍不住痛楚地叫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望着头顶上面的荷包,那是她和蓝湛结发的荷包。
她如是想着,但疼痛缓缓侵占着她的理智,撕扯灵魂般的几乎要了她的半条命,好似有一把又一把的利刃在剥削着她的肉,一片又一片,疼得她昏天黑地。
好似是要行以凌迟处死之刑、又似乎是要将她千刀万剐,后来她又忽然想起一种刑罚,那就是……
剔骨之刑。
深呼吸、吸气、呼气,反复调整之后她又开始用力,她想奋力大哭,但却清楚地知道这样只会在无形之中消耗她的力气,便只能忍着喊叫。
一盆盆血水从她身下而出,静室的门被打开,一个个侍女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鱼贯而出,泼天的血腥味将一直在外等待的蓝忘机再次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若不是扶着身旁的扶手,险些都要跪下了。
蓝曦臣和蓝启仁将蓝霁交给蓝氏长老就已经来此,看见这般场景也都一阵无言,女子生产,九死一生,往往都是从鬼门关走上一遭的。
蓝曦臣上前拍了拍蓝忘机的肩膀,看着他无声地安慰着。
蓝忘机猩红着双眼,广袖下的双手攥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进来进出的静室之门。
李挽歌忽然想起来什么叫剔骨之刑,就是要人亲眼看着自己的骨头被刽子手拿出来,除了有忍受肉体上的巨大痛疼,精神也遭受难以想象的痛苦。拔出的骨头都是人体比较重要的骨头,比如蝴蝶骨、腕骨、膝盖胫骨、脚踝骨等等,在剔骨的过程中要保证犯人不能死亡,十分残忍。
她恍然无力,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抽空了力气,又被人一下又一下地用刀剐着不怎么重要的部位,虽然不那么重要,但处处连心,痛得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