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媳妇是个勾人精(137)
挂了电话,马启军没有如普通父亲那样高兴,他从电话里能听得出女人肚子里的委屈,她的声音几次颤抖,如果没听错,这丫头委屈的哭了,只是没有哭出声音来。
反倒是这种哭不出声音的感觉,让马启军心疼的跟插了一把刀又来回拧了几圈似的。
他妈,可真是糊涂啊。
叶晓媚回去的路上安心了不少,虽然不知道马启军如何处理这件事,但是那种安全感就像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叶晓媚收起思绪,。一瞬间,叶晓媚蹬着自行车的脸在冷风中红到了脖子根。
一到家,远远地看见王兰在门口来回踱步,模样紧张的不得了,见叶晓媚来了,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上来:
“小媚,你跑哪儿去了?你该不会还没想通去医院了吧。”
说着把叶晓媚从自行车上拽下来来回的观察,还摸了摸她的肚子。
叶晓媚由着她这么摸来摸去:“我没去,别大惊小怪的了。”
叶晓媚揣上自行车腿进屋去,王兰跟脚跟脚的跟着:“就算是没去,你也不能骑车了,多危险啊。”
王兰是过来人,她怀头胎的时候正好赶上大队部生产大跃进,把人都当马牛一样使唤,真是日夜耕作从天没亮干到天黑透,还有不少妇女正干活呢就把孩子生地里了,孩子也就在早期的时候没保住。
叶晓媚也不说话,收拾了一番桌子,拿起一本书便开始写写画画。
王兰小心翼翼的凑上去:“小媚,你这孩子咋不说话呢?我这不是也为你好吗?”
叶晓媚这才抬头看着王兰一字一句的柔声道:
“妈,你放心吧没事儿的,我自己会注意身体的。”
这一声妈叫的王兰心里一暖:“那就好,那就好,你要是看书就看吧,我去给你端饭,今儿给你做的是鲫鱼豆腐汤,我可是赶早买的新鲜豆腐。”
叶晓媚接过海碗笑着说道:“谢谢妈。”
王兰差异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叶晓媚,这丫头怎么心情那么好?也好,心情好了孩子长得健康:
“你慢点吃昂,西瓜地那你就别去了,你要是不放心啊,我去给你妈搭把手。”
说着,王兰甩着胳膊出门去了。
叶晓媚端着饭碗呆坐在院子里,晚风很冷,吹到人的脸上有些刺,也不知道启军什么时候能帮她解决这个问题,他要是能回来一趟就再好不过了。
正想着,随着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落下,赵梅风风火火的来了,叶晓媚也是没想到,这么晚了她妈来干嘛。
“妈?”
“小媚,我听你婆婆说你怀上了。妈就赶紧来看看。”
说着,母女二人进了屋,听赵梅左一句又一句都离不开不让她瞎出门,叶晓媚越听越觉得头疼:
“是我婆婆让你来的?”
赵梅发现了女儿的抵触:“咋了?小媚你不懂,这女人头三个月最要紧,你婆婆也是好意,以后啊你就别出门了,只管吃了睡睡醒了吃就成,你妈我就没你这个好命,摊上王兰这样的好婆婆,你瞧瞧……”
说着,赵梅还指了指叶晓媚吃剩下的鱼汤:“这鱼汤多白啊,这可是下了功夫的。”
别出门?叶晓媚心里一阵憋屈,王兰是对她好不错,但是也不能把她关起来吧,这会儿还把她妈给弄来当说客。
叶晓媚脑子里一阵眩晕,为什么女人结了婚就必须得生孩子?这个世界顿时显得与叶晓媚格格不入。
从前觉得是墨守成规的思想,此刻叶晓媚竟有一种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觉。
——我是谁?
“小媚?你咋了?脸色这么难看?”赵梅慌了,赶紧上去搀扶着女儿,眼瞅她一翻白眼竟晕了过去。
这下可把赵梅吓傻了:“小媚?你咋了?你可别吓娘啊。”
叶晓媚苍白的小脸拧着眉头,她听着耳边母亲一遍遍的呼唤,感觉这个喊她的女人根本不是赵梅,声音格外陌生。
叶晓媚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重叠在一起,母亲的样子渐渐清晰起来:“我没事儿妈。”
叶晓媚声音微弱。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
赵梅这么一着急,叶晓媚才发现自己鼻子里冒出来一股热流,她下意识的抹了抹,赵梅赶紧上去用手帕给她擦,又拿了卫生纸给她塞上。
许久,赵梅这才平静下来:“你刚才可吓死我了。”
“没事妈,流鼻血挺正常的。”叶晓媚也没多说起来,总觉得方才有个声音在自己胸腔里回荡。
说的好像是——我等了你很久很久。
起初叶晓媚是害怕的,还好她回到现实才发现,那好像是幻觉。
叶晓媚看向赵梅,突然眼神变得尖锐起来:“妈,小丫开学得交学费吧,爸是不是要回来了?”
赵梅猛地一愣,小丫要交学费这个事儿年年都得提前准备,可是,小媚咋知道他爸要回来的?而且今年还比从前提前回来,因为矿上裁员,直接把叶大雄也辞退了:“你咋知道的。”
叶晓媚捏了捏眉心:“我也不知道,可能我感觉爸就快回来了。”
赵梅心想可能是妇女连心的感应吧,这个世界上总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
赵梅点点头:“你爸下岗了。”说着,赵梅脸上明显有慌乱。
叶晓媚直言道:“你是担心爸回来找你的麻烦?”
“……”赵梅顿时瞳孔一缩,眼神陌生的看着女儿,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第111章 王兰阴魂不散
赵梅看了看窗外,觉得时辰不早了,借故小丫一个人睡觉害怕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