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们的反派新娘[快穿](45)
“好。”
阿诺德的目光仍然死死锁住被他吞噬进体内的猎物。
他阴沉压抑的嗓音响起,说出口的是答应。可喻独活察觉到了他那冰冷粘腻的触手,正攀着他的脊椎向上抚动,动作迟缓又坚定,像实力强大的毒蟒。
喻独活本就浑身发热,感官随着高热陡然猛增,敏锐到了极点,胸腔难耐地起伏。
阿诺德阴冷的触抚像毒药又像救赎,让他双.腿都受不了地细细打颤。又疯了般渴求更多,得到片刻缓解。
他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下触碰,都像他们的命运般。
矛盾、难抑、抵牾。
“我不要……”
喻独活勉强聚拢涣散的神思,重新开口准备拒绝阿诺德的“求婚”。
但和上一次一样,以失败告终。
阿诺德强制性将二人的距离再一次拉进,近乎是密不可分,相交相融。
横贯于二人体.内的激光利刃刺得越发深,血顺着他们的创口汩汩流下。
但没人在意。
鲜明剧烈的疼痛和浓厚的皮肉香气反而让他们的行为更加激烈,氛围危险到让人感到晕眩。
阿诺德不想再听到猎物发出拒绝的声音了。
他再次撕扯上喻独活的唇齿,诱哄着猎物生涩地厮磨,搅乱对方咽不下的水声,清脆粘腻。
贪婪、冷血、无餍的异种之主不知节制,他不明白什么是人类的温软依柔,他只会追随本能强制地撕扯、吞咽、交锋。
“唔……”
喻独活几乎窒息,双颊泛着病态的润泽红意,浑身绵软无力。
他的呼吸里,全部都是阿诺德的味道,被异种之主畸形的独占欲填得满满当当。骨髓与血管似乎都被迫掌控在他人手中,任人宰割。
这是他诞生的使命。
祂操控着他,但同时受规则平衡掌控,也被他所吸引、抑制、阻遏。
他和阿诺德之间那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强大到可怕,就像百分之百配对的Alpha与Omega,他们是宿命注定的爱侣与敌人。
那种诡异的吸引力像深邃神秘的宇宙中被无形力量牵引,缭绕着无尽的星辰。
相互追逐,彼此缠绕,勾连不断。
他并不厌恶阿诺德,相反,他无法抵抗地被阿诺德吸引。
他心甘情愿深陷、迷醉、沉沦。
但这仅限于他清楚自己可以随时从中抽身。而不是被阿诺德和规则处处遏制,无法主动逃离,顺从认命。
人类困于社会、组织、团体,被各种各样的不同因素影响,很难会存在这种极端的想法。
即使有,也不过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和在范围之内的轻度放纵。
人类不可能彻底的接受这种极端的“情感”,他们有承受的极限。
可他不是人类,阿诺德也不是。
阿诺德会给予他这个唯一的同类,那些不知餍足、不知抑制、不知极限的占有欲。
人类会因为被撑破,还无法抵抗地被不断灌入,而心生惧意和退缩。
他不会。
他会索取更多,更多。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阿诺德有能力给予他更多,直到他满意。
所以他们两个非人类是孤寂的,仅有彼此的存在。
他们注定要永生纠缠不休。
可喻独活讨厌被掌控。
什么规则,什么宿命。
他才不相信。
他们才不是被驯服了的,属于规则的宠物。
阿诺德不是,他更不是。
所以他必须先破局,再谈事。
但这被迫处于的劣势状况几乎让他发疯,阿诺德却还不厌其烦地紧贴着他贪婪嗅闻。
像餍足饱食的大型猛兽。
阿诺德微微垂睫看向怀中的猎物,他那掩在眉骨阴翳下的金色竖瞳中闪着危险的光,胸口那空虚的洞终于被填补上一点点。
他的触手慵懒地抚摸蹭弄着喻独活打着颤的肩脊,满意地检查着他的所属物。
他很满意。
猎物在他的巢穴里。
筑巢行为是镌刻在他基因中的本能。
用武力驱逐、威慑所有的潜在敌人,再筑一个精美华贵的巢穴将娇柔脆弱的爱侣藏匿。一遍又一遍地求爱,直到新生命在爱侣柔软的腹中形成。
从始至终,猎物都是独属于他的,被他收拢于怀中,再无其他干扰。
而“猎物”喻独活完全不知道阿诺德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单薄的眼睫半敛着,小口小口急促吐息,显现出一副再也承受不了半分的娇怜模样。
马戏团是如何驯服凶猛野兽?
观察、奖励、惩罚。
但对于喻独活来说,最重要的是——不畏惧死亡。
好巧。
他刚好不惧怕与危险共存,更不惧怕什么死亡。
但他首先要逃离这里,离开阿诺德的束缚桎梏。
“阿诺德。”
喻独活声音里还带着细颤,他睫羽弧度都恬静温柔,看向阿诺德的琥珀色的眸中是纯然的安抚与爱意。
“我愿意,我愿意当你的新娘。”
喻独活主动贴近阿诺德,在他的腺体处轻落一吻。
阿诺德顿时停住了所有动作。
猎物的那力道比用羽毛轻飘落下还要轻,却像是被专门捕获人欲.念的魅魔诱惑,让他的呼吸变得困难且急促。
阿诺德感知敏锐,他能察觉到猎物那湿软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缓慢滑动。
猎物温柔又驯顺,软软地抚慰着他,讨好着他。呼吸扑在他的腺体,伴着风像蜜糖般甜腻。
他狰狞膨胀的触手渐渐安定下来,像大型猫科动物被抚.弄头颅,发出惬意的叹息和舒服的呼噜噜声。
“阿诺德,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