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们的反派新娘[快穿](51)
正常人哪有婚约者之间是这么“见”对方第一面的?
怪不得陆家指名道姓要他来,这要是换个稍微胆子小点儿的,恐怕要喜事变丧事了。
管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房间内更加静谧。
喻独活的肩脊变得更僵直,呼吸都放缓,“陆先生,可以开灯吗?”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问了,如果要是还不能开灯,他就会开手机的手电筒了。
“喻家之前没有给你讲过这里的事吗。”
陆川断不答反问,仍在房间深处一动不动。
但经过陆川断这一提醒,喻独活想起来了。
在他被送来这里之前,喻家确实是跟他说过一些关于陆家的乱七八糟的破规矩。
但那些规矩也实在是太多了,他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也没留住,现在一条也记不起来了。
“讲过,没听,不想记。”
喻独活脾气上来了,也不管那么多了,硬梆梆地怼了回去。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安安分分遵纪守礼的人,陆川断既然敢开口要他,就得乖乖受着他的性格。
陆川断现在要是敢说他一句,他可不管什么喻家陆家,立马扭头就跑,自己逍遥快活去。
“不记就不记吧。”
陆川断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他又说道,“但是麻烦夫人不要动手机了,来我身边可以吗。”
已经把手伸进兜里的喻独活动作一滞,故作无事发生,好像被当场抓包的不是他一样。
他窸窸窣窣地摸索着往前走,试图根据陆川断的声音判断他的具体方向。
黑暗之中,他的脚底突然踩到了什么轻飘飘冷冰冰的东西。
阴冷、压抑、悚然,一瞬间所有负面情绪齐齐缠上他的脚踝,顺着骨节罅缝钻入他的体.内,裹挟他的尾骨。
“嘶——”
喻独活快速地后撤几步,那感觉又立刻如潮退般尽数消失。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想着,询问脱口而出,“陆先生,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话还没有问完,一团模糊黑影凑上来,轻轻抓住了他的手。
是陆川断。
“陆先生?”
抓着他的那只手冰冷、粘腻、粗粝,明明力度极轻,却带着不可违抗的牵引。
“夫人,来。”
陆川断拍了拍他身侧的地面,示意喻独活和他一起坐下,“我们的画师已经等了很久了。”
画师?
经陆川断的提醒,喻独活这才发现,他们正前方有道影影绰绰的阴翳。
这个空间里不止有他和陆川断两个人。
喻独活猛地抓紧了陆川断的指尖,半抱住他的手臂。
人类的感官在黑暗中本来就会变得格外敏锐,每个微小的响动都能引起一阵惊慌和不安,这是他们刻在基因里躲避危险的本能。
更何况陆家对他很陌生,他的弦一直紧绷着无法松懈。
原本已经对陆川断稍微放松警戒了,突然又被告知多了一个人,喻独活连吞咽都变得局促不安,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寻求保护和安全感。
缓过神来,他才慌忙地松开对陆川断那有些无礼粗鲁的束缚,“不好意思陆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夫人。”
陆川断低沉闷声的笑意传来,他反手压住喻独活的指尖,和他十指相扣,“是夫人的话,无论怎么样都可以。”
喻独活浓密纤长的睫毛尖尖微微颤抖,掩住了眼底的不屑。
他可不相信陆川断真的有表现出来的这么体贴无害。
说的话好听有什么用,根本还是要看做的事到底如何。
谁家温柔似水的好好先生,能一见面就把人整到这黑不透光的房间里?这要是想干点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可太容易了。
更何况他那是什么蹩脚的借口?这么暗不给开灯还有人给他们作画?还不如说他来了陆家的电线太高兴,自己噼里啪啦爆炸了。
但想是想,说是说。
喻独活面上还是红着脸,遮遮掩掩地不敢看人,“陆先生,我有点儿累了。画太耗时间,可以等之后直接请人来拍合照吗?”
“如果夫人累了的话,就先靠着我休息一下吧。”
陆川断轻轻揽住喻独活的肩头,他的度把控得很好,动作亲昵又不失礼数,“但是给每一任家主和夫人作画是从古流传下来的传统,还望夫人解。”
什么画师能摸黑作画?都不过只是幌子而已。
但陆川断说得话又体面又温柔又让人无法抗拒,这家主的位置他坐着肯定不心虚。
喻独活也没法再说什么了,来这儿第一天身体疲劳没力气折腾,他准备先有点儿礼节。
有什么不满意就攒着,好歹等第二天再给他们找不痛快。
他想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他,哪有别人说得那么娇纵恣睢?分明又有礼貌又愿意为他人考虑。
所以喻独活乖巧地靠在了陆川断身侧,毫无顾虑地闭着眼睡着了。
二人对面的画师满脸为难地探出头来,“先生,您看这……”
陆川断微微颔首,示意他先出去。
门被轻轻合上,陆川断看向越睡越熟,毫无防备,软软地贴在他怀里呼气的喻独活,眼神晦暗不明。
他的夫人终于来了。
膨胀、狰狞、暴戾的影子,狠狠地缠上喻独活柔软细腻的腰腹,带出了迷乱黏软的水声。
昏睡中的人类浑身无意识地簌簌发抖,双颊荡起的异样红润像晕花了的明艳胭脂。
湿软温热的唇.瓣微微张开,被抹上冽滟的水光,嫣红得近乎要滴血,泛着任人采.撷的易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