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祭品今天和恶鬼贴贴了吗(58)
云生心疼不已,拽着他的手就要往里拖。
“我没事。”
池天镜声音中带着一丝僵硬,也许可能是刚刚冻着了。
他伸出指尖把云生摁在炭火旁边的椅子上,解开披风挂在木架上,等到在炭火旁边烤得暖呼呼了,才抱住生闷气的宝贝。
“别生气。”
池天镜揉了揉小朋友的脑袋顶,轻声呢喃道。
小朋友不说话了,池天镜无奈地从怀里取出被油纸包包好的东西。那是只烧鸡,还带着热乎劲。
云生背过身去,抹了几下眼睛,然后任由池天镜搂住。
“傻子。”
小朋友的声音低了下去,没再抗拒池天镜的抱抱。
“别哭。”
池天镜半哄半抱,总算上了云生的床,这是他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一次。
……
多日不见的老皇帝召见,白泽岂有不遵从的道,只是这次,皇帝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底下舞姬跳的香艳,抬手晃腰都在勾人魂魄。白泽百无聊赖,一面应付着皇帝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神,一面要拍掉九皇子的小动作。
“别闹。”
白泽瞪了一眼九皇子,正襟危坐,领口高高束起,执起一杯酒向皇上敬去。面容不似凡间的庸人,倒像是天上来的仙子。
“哪有君王那么看下属的?”
九皇子牙根痒痒,悄悄探出手指头,勾住了白泽的衣袖。
“我说了别动。”
白泽低声呵斥,他的伤还没好,身体到现在还是难受。再来一遍前几天的过程就不知道会不会没了命。九皇子可不管这些,歌舞升平欢乐融融,凭什么就留他自己吃不到肉?这不公平。
白泽的眼睫动了动,牢牢缝上了嘴巴。
“爱卿,你面前这道鸽子汤可是绝顶美味,怎么不动筷?”
惊雷一般的声音在耳边炸起,白泽心里打定了注意不叫人看出他和九皇子之间的端倪,不由得一惊,嘴巴开开合合,停顿了好久才回复皇上的话。
“回皇上,御花园养的雪鸽,几年也不见得能繁衍一只,还要再加上赤海深渊的黑菜和万年冰泉做辅料。”
说到这里,白泽打了个颤,声音也开始变味了。
“这东西珍贵,臣又怎配享用?”
“朕君临天下已经数十年,便是故去的内君也没有认出过这东西的工序,朕的国师真算是与众不同。”
皇帝一阵夸赞,时不时往故去内君身上引,时刻提点着白泽。
白泽刚想说‘臣怎可与内君比’,就被疼痛弄得噤了声,硬生生失去了拒绝的机会。好在皇帝不再看他,他也算喘了口气,恶狠狠掐住九皇子的手腕。
小崽子咬了他一口,贱兮兮看着他
“这是正宴。”
白泽声音僵硬,他提着一口气把身体挺得板直,可是内里早就乱成了一滩水,要是没有那副骨头架子撑着,他就真的要软倒在身后的九皇子怀里了。那可真是闹笑话。
九皇子吃定了他会这样忍着,时不时在他耳边吹气,看着高冷不可攀的美人脸颊攀上红色,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把他扑倒。可是他的好父皇还在上面坐着,那龙椅可真高啊,在那上面玩应该会舒服很多。
白泽轻咳几声,引得几排皇子纷纷侧目。
他只好再次执起金杯,敬了众人一圈,这才算罢了。
里面的内衬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白泽恨不得这个宴会马上就结束,他也不愿意在此处受小崽子如此侮辱。
皇帝已经离开主场,百官哪个不是人精,纷纷告辞回家。白泽和九皇子代表皇帝送走各大臣,自己便想先一步开溜,看也没看就一脚踏上了石砖棱角,一个左摇右晃对九皇子投怀送抱。
“学生还有些国事要与老师商讨呢。”
九皇子掐住他的纤腰,伸手就去解白泽松垮的衣带,在他耳边悄悄道:“老师不舒服?宴会的酒醉人的很,老师怎么这么不听我的话?”
“放开……我。”
这正厅的果酒什么时候这般令人上头了?白泽站不住,试图用手指拨开那生钢塑成的手臂,却根本撼动不了,只能任由着人把他扛起来。刚成年的小崽子总是精力旺盛,也不顾宫人的异样眼光,径直把打横他抱起。
还没睡醒,他就被拽起手臂,和明澜一起观赏了纱帘后皇帝和后妃戏舞的全过程。底下玩的火热,他们也一直没停歇。有时候微风吹起,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白泽还能分出一丝心神去担心皇帝到底会不会发现那个人是他,结果后来就被九皇子咬耳朵说他不专心,再施以更严酷的刑罚。
他是真的忍不了了,昏迷复又被折腾清醒的感觉实在生不如死,他最后只能瘫在明澜怀里哼哼唧唧。高岭之花也有被人折下的一天。
老皇帝看得心痒痒,影影绰绰包着那人曼妙的身材,就和国师的腰一样纤细,一看就是个美人。他还想着把九皇子手里的那个侧妃换过来自己玩玩,一抬眼就被台下玩水的妃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连衣服也顾不得披,直奔着那个美人扑上去。
白泽软软瘫在九皇子怀里,脚腕吻出的青紫淤痕挂在袍子外面晃荡,平白惹得人心神荡漾。九皇子把人带到住处,给人喂了喂水。既然老师受了伤行动不便,不如把人留在他这里修养,也方便他照顾。
白泽三个月没出屋子,每天都被九皇子喂养。他无力反抗,再斗争也没什么用,每天不是白眼就是闭眼,根本不想多看九皇子一眼。明澜不在乎,每每把他拖到床上,总是能看到老师真实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