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祭品今天和恶鬼贴贴了吗(73)
他走之前让侍从别进屋子,他要睡一下午,所以没人发现他离开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他的哥哥没回来呢,云生心底庆幸,却也夹杂着些酸涩。
木门缓缓吱呀一声,月光便被卡在了镂空雕花外。回自己家就像是做贼一样,这种感觉还真不好受。云生长出一口气,微微缩起的脖颈缓缓伸展,他在屋内站直,本能地锤了锤有些发疼的后背。
他一边锤,一边推开里间的门。
黑暗之中,一双暗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打哈欠的小家伙。
“回来了。”
惊雷在云生耳边炸开,小家伙哈欠打一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本能地转身就想逃。
却被一股子巨力拖走,等到他终于从天旋地转中缓过神来,云生才发现自己正以极其亲密地姿势跨坐在池天镜腿上。
大手摁住后背,使劲把他往前推。云生离池天镜很近,近到鼻尖相距甚至不到一指宽。云生心虚地嘿嘿一笑,刚想侧过脸重新组织语言,下一秒就被叼住嘴唇,迎接铺天盖地的吻。
池天镜吻得热烈,恨不得把人吞进肚里。很久之后,云生才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喘气。他的哥哥太会亲了。
“你去哪了?”
男人呼吸粗重,额角青筋暴起,布满血丝的眼底快要把小家伙盯穿一个洞来。
鬼知道他看到手腕红光乍现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他把战场控制好,又托付好一切军务给副将,回来之后却只能看见空荡荡的卧室!
鬼知道他tm是什么感觉?他想把全世界都杀了!
吃干饭的侍从一问一个不知道,怎么审都是不清楚,没看见,只有他的近卫告诉他云生出去了,至于去哪还是不知道,因为被甩掉了。
第50章 心虚道歉(甜)
从这间院子里拖走上刑的侍从不计其数,南边的刑房都满了,没地方就在外面上刑。要不是除了开始那一道血痕之外,香灰手串没有任何动静,池天镜现在就不会在这坐着,而是再次打破天道壁障,违规操作找到云生了。
“我错了。”
小朋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求生欲瞬间上线,低下头的瞬间抬头扑向他的怀里。实在是太可怕了。被折磨的晚上历历在目,要是不把人哄好,他这个月都别想下床。
池天镜忍了忍又忍了忍,抖着手去拉云生,却没轻没重碰到了大拇指。
云生嘶地一下,暗道不好,抬眼就想抽手,却被人眼疾手快拉住。
男人眼睛红红,从头到尾把那条不大不小的伤口看了一遍。
“你见谁了?”
“这是谁干的?”
池天镜声线发颤,暴起的青筋濒临爆裂,他却还是珍而重之亲上那处渗血的口子。他都不会粗暴地对待他的宝贝,其他人怎么敢?
云生心疼不已,愧疚像浪潮一样涌上心头。
池天镜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主。
“谁干的?”
他压低了脑袋,却刻意放轻了声音,一双黑沉沉的眼珠子透着摄人心魂的狠厉。云生也不敢与之争锋,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
池天镜狠狠吸了一口气,把怀里的人往下压:“我自己查。”
就是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小朋友不愿意说,他当然不会逼他,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会给小朋友重新配全套的护卫,由他亲自挑选,这府邸原来的侍卫就都砍了吧。关键时刻没用的东西没有活着的必要性。
“哥哥……”
趴伏的胸膛剧烈地呼吸,恐惧从尾椎蔓向全身。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今天院子里这般安静,是因为这院子里根本没人!他的哥哥,把人拖去哪了?
云生瞳孔微缩,他不敢细想。
发梢擦过那人的下巴,云生也顾不上躲开那道吃人视线,有些急迫地问道:“这院子里的侍从,都去哪了?”
池天镜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会,末了才吐出一口浊气:“刑房里睡着。”
恐惧之色漫上小朋友的脸颊,眼前浮现的都是血迹、肉块和断裂的筋脉,血色在他面前荡开,脑袋也是一阵阵晕眩。他只是出了趟门,怎么就到这种地步了。
“放了他们!”
人命关天,怎可如此儿戏地喊打喊杀?
眼眸怒色明显,小朋友顾不上硌不硌屁股,往前坐了坐,急迫地拽住池天镜的衣襟。脸贴脸,他明显地看到了自家哥哥眼里的失望和痛色。他像是被突然烫到了,这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缓缓松开了手。
衣襟已经褶的不成样子,看来是没法再穿了。
小朋友满脸都是愧疚之色,他小声喃喃道了声‘对不起’。
宽厚的掌心一遍遍抚摸脊柱,池天镜仰仰头没说话,手指头却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云生的尾椎,一股酥麻如电流般贯穿全身,他不自觉地软了腰,靠趴在池天镜身上。
他好像摸到了池天镜的剑鞘,那东西可不似寻常物,生得颇为**。
“没做好事情,就要惩罚。”
池天镜一遍一遍顺着云生的脊背,在耳边吐出的却是直击人心的暖暖情话,就像刚才喊打喊杀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找不到你了。”
“如果你消失了,我怎么办呢?”
“如果你死了,他们死一千次一万次,又有什么意义?”
脑袋抵在云生肩膀上,头发丝也跟着低垂,扎得脖颈子痒痒的。看他这样,云生怒火全消,反而更愧疚了,他反抱住池天镜,下巴颏在发旋上安抚地蹭了蹭。
“我不走,听我的话好不好?”
池天镜小声低哼,说不准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