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温柔男主被偏执(182)
“哎,别冲动别冲动。”
他划向脸的动作被制止,林梓故盯着他,久到认出来这是个人。
男人被他眼中的憎恨,心生胆怯,抓住他的手松了些。
“救护车马…上到…到了…”
男人语无伦次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有心劝慰。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林梓故像是听进去,喃喃着,“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懊悔着,痛苦着,离别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这么放在了他的眼前。
他后悔那一巴掌。
林梓故痛哭流涕,双手颤抖的不敢去碰。
他拿起石头,猛地砸向手掌。
那只他打过他的手。
“哎,别别别…别这样…”
他双手沾满了顾凌逸的鲜血,心脏跳到极限,林梓故脸色白到极致,颤抖着双唇,闷声晕了过去。
——
半个月后。
病房里多了一位有着精神障碍的人。
林梓故不吃不喝,坐在床前。
目光涣散,静静地盯在一处。
床头柜前放着一杯热水,打开过的安眠药。
顾凌逸每天都会放一杯这样的热水在家里,说这是家的味道。
从来就没有凉过,跟着他的时候,顾凌逸对他很好,他再也没有体会过寒风刺骨的感觉。
渐渐地,空空的瓶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滴滴的鸣声,呼喊声,一切都离得他很远,似乎是看到了他。
转瞬即逝,变成了空白。
顾凌逸安详的躺在床上,林梓故拿着一把锃亮的剔骨刀。
他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冰凉寒冷,早就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或许,我们应该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你曾经答应过的,没有许诺,这最后,我来。”
高高举起的手,毫不犹豫的落下,床上的人也不在是之前模样。
厨房里响起灶火的动静,嗡嗡的为他们曾经的家里,添着一分烟火。
林梓故无声落着泪,对着镂空花镜,擦去脸上的血渍。
另半边的胎记,似乎消退了些,他眉眼淡淡,只剩冷漠。
可惜,顾凌逸等不到他了,他要是知道,会很开心吧。
林梓故扬了扬唇。
忽然,出现一些交织在他的脑海里,是他从未听过的声音。
“病人醒过来了。”
“心跳恢复正常。”
林梓故被转入贵宾病房,轮流有医生护士观察记录。
某一天,他抬抬眸,望着窗外的阳光,他追逐着那束抓不住的光,想要它永远的停留在掌心里。
他要给顾凌逸,办一场世人皆知的葬礼,如同他们的婚礼。
他想办一场冥婚,迎娶他未过门的丈夫。
殡葬馆门口,林梓故整了整仪容,走了进去。
“先生,确实没有一个人。”
工作人员告诉他,很无奈的说了很多遍了。
他们这里没有一个叫顾凌逸的人,他说,“应该是火化了。”
“没有登记的家属,会暂时找不到亲人,我帮您问问。”
林梓故忍住耐性,”快去吧。”
听到火化,他攥了攥手心,眼底犹如深渊一样,凝聚着风暴。
“咚。”
林梓故被几个人撞到,他们手里捧着的骨灰盒,散了一地。
甚至灰色的粉末,洒在了他脚边,林梓故忍不住的跪下来,颤抖着去捧向它。
“哎…别给我们道具吃了!”
“这什么人呐,这还抢着呢?”
男人被推到一边,差点摔倒。
眼前的丑陋男人,另一半却是少见的脆弱美丽,流着泪都犹如晶莹的宝石掉落,仿佛自带神性,我见犹怜。
“还给我!还给我!”
哭声夹杂着痛苦,男人不断的低吼着,痛不欲生。
几个人没见过这种场面,呆愣着眼神,半晌,“好!”
“这哭戏好!好好好!…”
林梓故茫然的回神,往嘴里塞着粉末,好像越来越甜了。
他低眸,骨灰盒上的名字,给了些安全感,林梓故闷声不吭,继续吞咽着粉末。
“看什么,还不快把人扶起来?”
“你好,我是这片的导演,最近在拍一部恋爱剧,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林梓故抱紧骨灰盒,越过他们。
“哎,那是我们的,这道具都还没给钱呢,你怎么还要拿走呢!”
“哎呀,不是说了会给钱呐,再去催一催那金,主。”
道具师傅恨铁不成钢的骂着,“他俩是一伙的,上次制片人不就是在旁边搭戏来着,就是他,后来演进医院了。”
“拍完了戏,一分钱都没给,现在都在喝西北风,这个又这么入戏,导演,他们不会搁唱双簧这演我们呢吧?”
“人家能骗你什么?”
导演还没去找,男人脚步停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说,顾凌逸没有死?”
导演,“哦顾老板啊,肯定贵人多忘事,说好的拍一部恋爱剧,哪知道车祸那节过后,就没了影子。”
“这钱还没有结呢,这剧还不知道要不要拍,实在没钱,我们就停拍了…”
面前突然多了一张卡。
一行人盯着他身后的保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冒出来这么快…
“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林梓故淡淡着眸色,唇角扬起到不可触及的高度。
他轻轻抚摸着,骨灰盒的名字,“还好,还好,你还活着。”
众人看着他像是疯了一样,沉浸在戏中的世界。
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交代出来,“那天,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