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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102)

周远洄翻身上马,正想弯腰把人捞上马背,却见喻君酌后退一步,钻进了马车里。周榕一看喻君酌进了马车,便也不愿骑马,跟着进了马车。

无奈,最后只有成郡王陪着自家二哥骑马。

兄弟俩并肩骑着马跟在后头,周远洄的目光一直落在前头的马车上。

“二哥,你和嫂嫂是不是吵架了?”成郡王问。

“谁说的?”周远洄道。

“没人说,但我瞧着嫂嫂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那回府以后,我再去哄哄他。”周远洄想了想,问道:“祁家人朝他说什么了吗?”

“没说特别的,不过我感觉他们一家人都有点怪,对嫂嫂太热情了。按说祁掌柜和二哥是上下级的关系吧?他给你造船,你给他银子。但他们对嫂嫂的态度,让我忍不住怀疑他们这家人别有用心。”

“你整日和祁丰厮混,你觉得他如何?”周远洄问。

“大傻子。”成郡王道。

“坏吗?”

“坏倒是不坏。”

“此事不要在王妃面前提起,往后你会知道的。”

“哦。”

成郡王一脸好奇,却没敢多问,因为他感觉二哥今天的心情并不好。

马车回到将军府时,喻君酌领着周榕去了书房。这间书房和周远洄办公的书房并不在一处,是他专门让刘管家收拾出来的。

周远洄跟在后头进去,见喻君酌正带着周榕一起润今日刚买回来的笔。

“今日回来怎么不和本王一起骑马?”周远洄问。

“我不想骑马。”喻君酌说。

周远洄走到他身边,眸光落在他手腕的淤伤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手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

喻君酌没有做声,但周远洄很快反应过来了。昨晚他太久,喻君酌中途累了想跑,他一时没留意力气大了些,把人弄伤了。

“过来。”周远洄去取了伤药来。

“我自己来。”喻君酌伸手去接,却被对方反握住了手。

蹲在一旁润笔的周榕仰着小脸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捂着小嘴笑了。昨晚他看哥哥不高兴,还以为对方和父王吵架了,幸好没有。

“还疼吗?”周远洄指尖沾着药膏,在他手腕上轻轻抹开。男人指腹上的薄茧刮过他手腕上的皮肤,有点烫,也有点痒。

“不疼了。”喻君酌说。

“下次可以提醒我一句。”

喻君酌身体一僵,心道怎么还有下次?

“还在生本王的气?”

“……”

喻君酌不说话,他倒是谈不上气不气的,毕竟说好了礼尚往来。他只是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周远洄,他来淮郡算起来也有一段时日了,自以为两人早已相熟。

但昨晚的周远洄,让他觉得陌生。男人强势得可怕,像一只即将失控的雄兽,那种力量和体型的悬殊让喻君酌觉得害怕。

“本王昨晚喝了点酒,并非有意那般待你。”周远洄指腹在少年柔软的手腕处轻轻摩.挲着,语气又放软了几分:“朝你保证,下次不会这么……久。”

喻君酌:……

就不能没有下次吗?

他以后不会再吃海蛎子,肯定也不需要帮忙。但他并不知道别的夫妻多久圆房一次,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周远洄是他名正言顺的夫君。

说话间,有人来报,说东洲的五皇子来了。

喻君酌一怔,心道这东洲人怎么天天往将军府跑?

“走,一道去瞧瞧热闹。”周远洄道。

周榕一听要看热闹,当即就把笔放下了。

一家三口结伴去了前院。

前厅内,上官靖身边还带着那名文官,两人见到周远洄和喻君酌起身行了礼。

“殿下怎么有空来将军府?”周远洄语气冷淡:“你们可知,这将军府原来的主人是谁?”

“秦将军的事情下官也很惋惜,五殿下昨日已经去秦将军墓前祭拜过了。”那东洲的朝臣低声下气地道:“今日五殿下和下官来此,是想朝淮王殿下和王妃赔个不是。”

喻君酌一脸茫然,周远洄却清楚得很。今日在驿馆时,谭砚邦点了上官靖一句,这少年估计后悔莫及,这才想着赶紧来赔礼道歉。

“王爷王妃如胶似漆,情比坚金,夫妻和睦,伉俪情深,我们殿下万不该朝府里塞人,还请王妃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再生气。”这东洲人大渝话说得不算熟练,倒是把赞美夫妻感情的话记了一大串,恨不得全用上。

上官靖不止亲自来赔礼,还带了一堆礼物。想来他此番来大渝带着的东西,如今已经送得差不多了。

周远洄不吱声,两人便都盯着喻君酌。

喻君酌尴尬又茫然,只能转头去看身边的淮王殿下。

“王妃若是生气,就叫人把他们撵走。”周远洄道。

“无妨,人不是已经给你们送回去了吗?”

“是,五殿下已经将他们送回了东洲,绝不会再出现在淮郡。”

“那就这样吧。”喻君酌道。

他不是很擅长难为人,更何况东洲这个五殿下看着也就十二三岁,也怪可怜的。

上官靖听闻喻君酌不计较,当即松了口气,硬是把带来的东西都留下,这才告辞。

喻君酌跟着周远洄去送客。

虽说周远洄不待见他们,但出于礼仪还是将人送到了门外。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生个变故。

上官靖带来的四个护卫中,有一人忽然从袖中亮出匕首,冲着周远洄直直刺了过来。喻君酌那惊人的直觉再次发挥了作用,他甚至比几步之外的谭砚邦更早发现了危险,出言提醒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