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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59)

两人很快分开,并未再多言。

成郡王是个吃不了苦的,提前在马车上备了不少东西,除了蜜饯果子、点心凉茶,他甚至弄了个冰桶,在里头冰镇了西瓜。

不过他准备的再多,也只能在第一天享受。

此番京城去淮郡路上要走一阵子,光是坐马车晃晃悠悠也够受的。

好在时值夏季,路上景色还算不错。

他们一边赶路一边欣赏沿途风景,也不算无趣。

有羽林卫的护送,还有淮王府的暗卫跟着,一路上都十分顺利。

直到这日进了淮郡的地界,众人中午在一家饭馆里修整时,喻君酌无意间发觉似乎有人在监视他们。许是上一世死过一次的经历,他在这方面直觉很准,甚至比羽林卫的人先一步发觉了异样。

喻君酌不动声色地朝羽林卫领队的人说明了情况,对方反应机敏,很快就配合着把可疑之人拿了。

“说,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东洲的奸细?偷看我们是何目的?”成郡王凶巴巴审问道。

“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被抓了的人共有四个,为首的那个一直朝羽林卫的人使眼色。

“少眉飞色舞的,不说割了你的舌头!”成郡王道。

“嘿嘿,这个……”那人从怀里摸出了块令牌。

羽林卫的人一看,当即变色。

“真是东洲奸细?”喻君酌问道。

“是,是水师的人。”那羽林卫将腰牌递给了喻君酌看。

喻君酌不认识水师的腰牌,但他们同来的人有淮王府的暗卫,他们一看当场就确认了这令牌是真的。

“水师的人监视我们做什么?”喻君酌问。

“王妃息怒,我等并非有意叨扰,只是这营中都传遍了,说王妃和世子要来……”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了,所以才顺便过来看一眼。

“王妃,淮郡全境确实都有水师的人布防,他们的身份,只需去此地布防的兵卡一问便知。”同行的暗卫提醒道。

“好,那你差个人拿着他们几人的令牌去问吧。”喻君酌道。

羽林卫的人暂时将人扣下,暗卫则去兵卡找了他们的上官,不多时便有一个校尉领着人来赔罪了。原来这几人不仅是来偷看王妃和世子的,而是被派来沿途打点的,就连饭馆里的吃食都是他们提前朝厨房打了招呼,生怕当地的口味王妃和世子吃不惯。

“难怪这菜炒得还不错呢!”成郡王恍然大悟。

这饭馆甚至还给他们安排了冰镇的果茶消暑。

喻君酌得知几人并无恶意,也没打算再追究。

谁知那校尉赔完罪之后,又朝喻君酌请求,问能不能不将此事告诉王爷。

“为何?”喻君酌问他。

“不为何,求王妃一定要为末将保密。”那校尉道。

“你们此番不是好意吗?还怕被王爷知道?”

“这……”那校尉有苦难言。

王爷下的命令是让他们沿途暗中照拂,既然是暗中,那暴露了就属于是违反了命令,他自然怕惹得王爷不悦。

“他们好像都很怕王爷。”离开那地后,喻君酌道。

“我二哥在军中那威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知道京城百姓为何传他习巫蛊之术吗?”成郡王道。

“为何?”喻君酌问。

“从前我二哥在南境时,营中出了叛徒。那些叛徒曾和我二哥是过命的交情,但后来因为中了蛊背叛了他,还害死了不少弟兄。南绍有一种巫蛊之术,是让蛊虫寄生到心脏里,这样人死了以后依然能行动。”成郡王道:“我二哥了结了那些人后,命人剜出了他们的心脏,然后泼上火油把那些心脏和尸体一并烧了。”

当时南绍尚是前一任皇帝掌权,据说他们炼制那种蛊虫不易,得知此事后对淮王怀恨在心,便开始散步谣言,说淮王亲手剜了营中士兵的心脏,就为了修炼蛊术。

后来那些食人心肝之类的谣言,多半也与此有关。

喻君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心中对淮王的敬畏和惧怕不禁又多了几分。

一行人进了淮郡的地界后,没走两日便到了将军府。

这里毕竟是淮王封地,所以还有一座淮王府。只不过周远洄从来没有在王府住过,那里一直空置着,所以羽林卫直接把人送到了将军府。

这将军府曾是前任水师主帅秦将军的府邸,周远洄此番来淮郡后,只要不在大营,便会来此落脚。

马车到了府门外,立刻有人迎了出来。

“羽林卫奉陛下之命护送淮王妃、世子及三殿下来此。淮王殿下可在府中?”羽林卫中领头的护卫将羽林卫的腰牌递了过去。

“府里接到的消息说是王妃后天到,是以今日王爷不在府中。”那人查验了羽林卫腰牌,又递还了回去。

马车里的喻君酌听到淮王不在,稍稍松了口气。

“我二哥去哪儿了?”成郡王掀开车帘问道。

“呃……”将军府的护卫没见过成郡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殿下,王爷在水师大营。”

“水师大营?离将军府远吗?”

“在对岸呢,前些日子王爷带人把对岸大营都占了,如今把他们的玉沧也收了。”那将军府的护卫语气中满是自豪。

“派人去把二哥叫回来,就说嫂嫂和榕儿还有我都到了!”

“咱们不如先在府里安顿下来,等王爷忙完了自然会回来,不差这一时半刻。”喻君酌道。

那护卫有些为难,似乎不知道该听喻君酌的,还是该听成郡王的。

“王妃,末将带的文书需要亲手交予淮王殿下,能否请王妃行个方便,差人带末将去大营见一见淮王殿下。”羽林卫的人常年给皇帝办事,比较严谨,哪怕到了淮郡这文书也不愿假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