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129)
与之同时,他腰腹被抱住了。
时有凤几乎扑进霍刃的怀里,他闭眼哽咽道,“我就知道不是我一厢情愿的对不对。”
那酸涩炙热的泪水沾湿了霍刃的胸口布料,渗透进胸口里。
霍刃站着没动,手心紧紧捏着茶杯。
半晌,他喉结滑动,半阖着眼道,“我只是当你是弟弟。”
他的腰间被抱的更紧了。
胸口布料更湿濡了。
打湿的布料像裹着他心肺难以呼吸。
房间只听见怀里难以抑制的抽噎声,抵在腰腹间闷闷的呜咽。
此时但凡时有凤要他上天摘星下水捞月,他也会试一试。
可偏偏他没办法响应一颗单纯热烈的真心。
时有凤含着泪水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送我竹玲珑。”
“竹玲珑是情定信物你不知道?”
霍刃眉头一下子蹙起,眼里生了疑惑。
见他迟疑,时有凤以为是他心有苦处,把人抱的更紧了。
紧贴着霍刃的腰腹,脸埋在呼吸压抑起伏的胸口处。
他的脸下,属于霍刃那颗强劲蓬勃的心跳正为他抑制不住的激烈跳动。
时有凤酸涩的心间,悄然升起欣喜。
霍刃闭眼,骨指紧拧发白,手心的茶杯被捏的粉碎。
砰的一声,时有凤惊地抬头。
他看见霍刃那一贯嬉笑或者温柔深邃的眼睛,此时冷酷绝情的厉害。
“我是个粗人,大大咧咧逾举了也不知道,没那么多讲究,有些事情让你误解了都是我的错。你年纪小涉世未深,以为我对你好,你对我好就是相互有意,其实换个人我一样这样。”
“我不会喜欢一个爱哭的娇气小少爷,我之前就有过未婚妻,和你类似,我退婚了。”
“你也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在土匪窝里习惯了我的保护,离开这里,你就会忘记这种依赖的感觉。”
时有凤一脸埋的缺乏空气的泛红,他泪流满意气恼道,“你走!”
噗嗤,鼻尖吹出了个鼻涕泡。
恼羞到极点的时有凤气势一顿,难堪的捂着鼻子。
霍刃下意识伸手去擦,时有凤捂着脸,泪水顺着手指缝隙流了出来。
“你走啊!”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但是嗓子湿软乏力,只听着委屈到了极点。
霍刃顿了下,而后看他一眼才退出了房门。
时有凤掏出巾帕拧着鼻涕,只觉得内心充满了陌生的戾气。
他觉得自己变得好可怕。
他为什么那么想骂霍刃。
他居然是那种得不到就要诋毁的人吗?
他甚至控制不住的想要发脾气,好像真的委屈到了顶点,不发泄出来不行。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委屈?
有人在意才叫委屈,无人在意那叫自我羞辱。
他思绪混乱成了一锅热粥,不断冒出各种陌生又极端的想法,整个脑子滚烫的厉害。
他抱着脑袋不断自我反省,想着他爹爹教他的各种人生道理,在各种圣贤书上看到的修身警句。可最后,脑袋里全部空白一片,只霍刃那一句句冷漠低沉的话一下下扎在他心底。
眼泪决堤淹没了一切,他放纵了。
时有凤发誓,今晚狠狠哭过后,他绝对不会再为霍刃掉一次眼泪。
今晚过后,他将要回到府中,乖乖的做他万千宠爱的小少爷。
他不知道哭了多久,最后昏昏入睡的时候,他见小毛还蹲在床边。
小毛竖着耳朵,眼睛睁圆,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门外。
他就是通过小毛的反应判断出门外还有人。
可他把人引进门里,他都做到那地步了,得到了只是一句句羞辱。
可现在,他又做什么守在门口不去睡?
时有凤哭累了,渐渐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大手提溜着门边轻轻上抬,门被无声推开了。
门口的人影似墙一般,在原地定了会儿,见人没醒才轻手轻脚进来。
门口是霍刃,他手里拎着笤帚和铲子。
笤帚短只手臂长,他牛高马大的身影弯着,一点点的清扫地面的茶杯碎末。
把这地面瓷片清理干净后,他又把堂屋的茶壶和杯子端进了时有凤床前那张桌子上。
最后,他看了眼床上的时有凤,他睡觉喜欢踢被子,脾气乖顺的小少爷睡姿一向狂放。果不其然两条腿都露在外面了,腰间雪白的里衣还露出一条缝隙,一截白腻细腰若隐若现。
霍刃轻轻把时有凤的腿抬起来,扯出被子给他盖好。
脸哭的泛着绯红,睡梦中也拧着眉头,湿濡的睫毛无辜垂着,眼尾还有亮晶晶的泪渍。
“霍大哥,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千军万马都不及这声突如其来的呓语,霍刃猛然吓得一跳。
似没有等到回复似的,睡梦中的时有凤眉头紧蹙的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霍刃伸手想去抚平眉头,食指快碰到眉心时,瞅见指腹的粗茧子和倒刺,他顿了顿,竖着手心瞧了瞧,然后翘着最“嫩”的小拇指去碰那皱巴巴的眉心。
睡着的时有凤眉头松开了,嘴角都有些弯弯的笑着。
霍刃没忍住又拿小拇指轻轻戳了戳那小梨涡。
笨拙又小心翼翼的。
霍刃自嘲无声叹气,真成蠢笨的大黑熊了。
山里的初夏夜星透亮闪烁,虫鸣断断续续的,似乎也没有悠闲的同伴唠嗑。因为洪涝过后,它们也几乎死透了。
“系统,你可以造成泥石流塌山阻止时有凤出山么?”
作为宿主,小文知道,新手福利礼包有三个,目前他一个都还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