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191)
浣青道,“话说如此,可一群男人碰在一起,有时候幼稚的很,王大说他们撒个尿都要比个长短。”
“大当家可从来没被压过一头。”
时有凤默默没出声,只能祈祷霍刃今天出门别遇见扎堆的男人了。
很不巧,霍刃还偏偏在田间遇见了一堆人。
田间淤泥都清理干净了,现在唯独一个鱼塘的淤泥多,牛四便组织人集中清理。
水已经放干了,也早就撒过石灰杀虫卵,此时要把恶臭的淤泥翻出来,晒塘后,再把池塘灌满水就可以放鱼苗了。
霍刃走过去时,三五人正凑一堆,不知道说什么,各个脸色得意洋洋。
李大力擦额头汗时,故意把巾帕刺绣名字一面翻过来,但随即遗憾道,“我不认字,你们有人知道这上面刺的啥吗?”
王大认真摇头,他也不识字。
王文兵倒是识字,但是懒得和李大力说话。
没人搭理李大力,牛四又在对面田埂上放水,他这张望下,见霍刃走来,两眼一亮。
“大当家的,你说这刺的啥。”
霍刃站在田埂上弯腰,扯了抹不屑的嘴角,随口道,“傻、大、个。”
李大力双手捧着巾帕收拢胸前,“嫉妒,一定是嫉妒。”
霍刃哼了声,“我嫉妒你什么?”
“之前你就嫉妒我和婆娘们恩爱。”
霍刃嘴里叼着狗一把草,扬着眉眼,没说话。
他现在也过好日子了。
一想到他媳妇儿,心里就痒痒。
小少爷的好,世间难寻。
李大力见霍刃不服气,还扯王大,“你看王大也有,人家胸口上刺青字儿。”
老实的王大也挺直了肩膀,嘿嘿笑。
霍刃一看还真是。
李大力又指着对面牛四,“瞧他腰间的水壶,那是小文煮的清热降火的金银花茶。”
“大当家,你这次没得比了吧。”
李大力笑得嘚瑟,这也吸引了周围男人兴趣。
谁叫每次比什么东西,霍刃总压他们一头。
这回,就连王文兵都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巾帕,“媚秋送的。”
霍刃扯着裤腿蹲下,指了指他嘴里叼的狗尾巴草,“知道这是什么吗?”
王大不明所以,“狗尾巴草。”
霍刃摇头,昂首让王文兵猜。
王文兵屏气想好好表现,但这就是根狗尾巴草,他就是夸上天还是根草,和他们这些花费精力的刺绣比不得。
王文兵在谄媚和闭眼夸中,折中道,“别看这是狗尾巴草……”众人期待他说出花儿的看着他,王文兵憋笑,“其实它还是一根狗尾巴草。”
李大力哈哈哈笑出了声。
霍刃瞅他一眼,“笑什么笑,肤浅。”
“一群文盲大老粗,你们懂个屁。”
“这是狗尾巴草,可这背后是什么?”
“是小少爷随地看到一片树叶、一根野草都会惦记着给我,说明小少爷时时刻刻都惦记我,一颗心挂我身上,他的喜怒哀乐都想给我。你们说,这还是一根普通的狗尾巴草吗?”
王文兵吃惊怔着。
心想,要是比脸皮厚,那大当家也是第一的。
李大力还认真想了想,“那,这真不是普通的草。”
王文兵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大力,这蠢货也学会了拍马屁?
李大力嘿嘿道,“这是一根拴住大当家脖子的狗尾巴草。”
霍刃瞪人,拿狗尾巴草打李大力脑袋。
霍刃而后起身,双手抱臂道,“还有,你们平时爱比就算了,真心情谊无价,比赢了是好事,那比输了就是认为没面子吗?”
“那都是你们婆娘的真心,一针一线地刺绣,你们凭什么又能分出个高低来。”
“还不如好好反省自己婆娘对自己为什么不上心。”
王文兵道,“说的好!那大当家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吗?”
霍刃面不改色道,“要是真疼婆娘,才舍不得拿来给你们这些没见识的粗野男人开眼。”
霍刃一串话把众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最后双手负背总结道,“男人不要太攀比。”
他说完,王文兵就从霍刃肩膀上摘下一颗苍耳。
霍刃余光瞧见,拦住王文兵想丢的动作。
他捏着苍耳,在众人面前划过一圈。
“诶,小少爷送我的,你们没有吧。”
那得意的嘴脸,那炫耀的口气,那失忆的脑子。
众人叹服,大当家脸皮厚的无人能敌。
傍晚,霍刃回到石屋。
屋里屋外没瞅见时有凤。
他便先洗了个澡,去除一身汗臭味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最后,霍刃跑去路上问人,还没开口,金霞婆婆就道,“在浣青家学刺绣呢。”
霍刃一愣,但随即想到了什么。
心里软软的。
来到浣青家,院子是竹篱围成,小门窄高,霍刃进门都要侧身。
见霍刃来了,浣青打趣道,“咋的,还怕我吃了你不成,都上门寻了。”
时有凤笑道,“那我明天再来。”
霍刃把时有凤接走了,两人出了院子,霍刃才道:“学这玩意儿干嘛,你亲个嘴儿都说我弄疼你了,针扎不是更疼?“
“手指伤着没?”
时有凤恼他青天白日在路上都口无遮拦,却又乖乖让霍刃抓着自己手看。
“没事,我注意着。”
霍刃道,“你不用学着这些,我娶你又不是图你针线好会干活。我就是娶个娇气小少爷放家里摆着开心。”
霍刃脸皮真厚,但左一个娶右一个娶的,时有凤知道霍刃是怕他不安心,所以才一只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