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246)
但那动作也堪称风卷云残。
霍刃刚吃完,时有凤的巾帕就伸过来给他擦嘴。
他一抬头,就见对面三双隐忍压抑又不满的眼神。
时有凤也瞧见了,大大方方道,“我不管,娘亲越折腾霍大哥,我就越心疼。折腾他就是折腾我。”
霍刃嘴角止不住的扬,封祁年低咳一声,霍刃才用拳头抵住嘴角。
桌底下的大手反握住细软的手掌,拇指珍重爱惜的轻轻摩挲着时有凤的手背。
大庭广众,桌底悄悄升温。
时有凤手心烫热的发软。
脸都红了。
没两下时有凤就抽手,垂着眼皮眼珠子乱飘的盯着菜肴。
时越男假装没看见,只道,“上蛋糕吧。”
时有凤立马给霍刃解释道,“就是我们家人过生辰,都要吃蛋糕的,寓意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只见仆人端上来一个硕大的糕点。
看着比月饼大也松软糯白,上面还有一层焦黄的奶酪。
霍刃知道,时府吃食很讲究,为了做出上好的新鲜奶酪,亲自养乳牛,晚上取乳置盆盎,到了早晨再用铜锅熬煮。
最后产出的奶酪“玉液珠胶,雪腴霜腻,吹气胜兰,沁入肺腑”,这样的奶酪闻着就非常香。①
时有凤道,“霍大哥可以许个愿,爹爹说生辰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霍刃看向封祁年和时越男二人,丈母娘神色和缓,看样子是静静默许着。
霍刃道,“我要娶小酒。”
时有凤脸又热了。
不待他父母开口,时有凤就抢道,“好,我同意了。”
生怕不同意似的。
时越男蹙眉,“小酒,你别着急,娘不会阻拦你们了,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问清楚。”
时有凤心头一松又一紧,期待地望着他娘。
霍刃则是又悄悄握着时有凤的手心,不知道是谁手心发热的很,两人都不约而吞咽了下,目光直直看着时越男,像是接受检验一般。
“您尽管问,晚辈一定如实告知。”
“好,那我问你,可曾有婚配?”
“有,但是早已退婚。”
时越男脸色沉了一分,就连时有歌也有些挑剔了。
封祁年倒是慢悠悠的端着茶杯,品茶似的悠闲。
“好,我再问你,为什么退婚?”
“娃娃亲,我并没见过对方几面,没有感情也志不在此。”
时有凤连忙补充道,“霍大哥说很嫌弃他的,说他是哭包还会流鼻涕,鼻子流的红通通的,一哭还会吹鼻涕泡泡。总之霍大哥小时候就不喜欢,长大后有话语权就要退婚了。”
时有凤说完,觉得自己补充的很有信服力。
心里默默给素未谋面的前未婚妻道歉。
对不起呀,你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如意郎君。
时有凤余光见他爹爹在笑,好像看透他心思似的,难为情的低了头。
时越男看着心虚的小儿子,面色有些绷不住的一言难尽。
她又看向霍刃道,“你敢指天发誓,你这辈子对娃娃亲没一点情谊?”
霍刃立马右手指天,大拇指和小拇指并拢。
看向时越男,神色坚定发誓道,“我谢行悬这辈子对娃娃亲对象没一点……”
封祁年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霍刃忽的脑袋一个醒灵,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说啊,怎么不说了?”时越男冷面道。
霍刃顿了顿,直觉驱使下发誓的动作停了。
时有凤见他不敢发誓了,心里有些急,“霍大哥你继续呀。”
霍刃转头盯着时有凤瞧。
可他一点都记不起娃娃亲的样子。
只记得哭包鼻涕鬼会吹鼻涕泡泡。
他犹豫迟疑,时有凤心里拧巴了一下。
霍大哥明明说他,只对他动情动心的。
时有凤心里泛酸,见霍刃看着他迟迟不张嘴。
他也静静地从霍刃手掌抽出手心。
刚抽出一点,霍刃的手掌又完全包裹住他手掌了。
“小酒,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辰的?”
时有凤闷闷道,“是娘亲告诉的。”
霍刃一听,电光火石间,隐隐联系上了。
娃娃亲不仅哭包,还身体不好,好像当年就是来京寻求名医的。
霍刃喉结滚动,默默地收回了发誓的手。
时有凤再也忍不住,气的要哭了。
“你怎么不发誓了,难道你之前都是骗我的?”
“还是你旧情难忘,对人余情未了?”
见弟弟受气委屈的要哭了。
对面时有歌气的起身。
一把被时越男拉下了。
时越男见霍刃迫切求证地望着她,时越男不紧不慢接过封祁年递来的茶水。
缓缓吹了一口。
而后轻轻抿了下。
拂袖又将茶杯放桌上。
见儿子委屈的眼睛都要红了,给封祁年道,
“给他看吧。”
封祁年从袖口掏出一封陈旧泛黄的书信。
那书信一跳出来,那五个字似刺眼一般,霍刃眼皮一跳。
封面字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祁年兄亲启。
是他父亲的笔迹。
封祁年打开信件,双手展了展信件,清了清嗓子看向独自闷气的小儿子。
“小酒啊,来听听,这事儿和你也有关系。”
“看看你霍大哥,当年是如何拿命来拒绝亲的。”
时有凤心里莫名好受了些。
而后眼巴巴催他爹,“快念呀。”
封祁年嗓音好听,此时堪称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给祁年兄告罪,犬子实在冥顽不灵的顽劣,不听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