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300)
论难受,弟弟的难受不亚于她。
毕竟他男人这样冷静理智。连身边的亲人都藏着算计沦为棋子。
而且,即使弟弟同意谢将军的安排,那这些日子怕心里都藏着担忧。怕她最后知道真相会委屈和闹脾气。
时有歌叹气,摸摸时有凤的脑袋,“我是姐姐,却比弟弟还任性。”
时有凤抬头,只见时有歌道,“其实我没生霍刃的气,毕竟他谁都不信,但信弟弟就行了。”
时有歌本来很恼火感觉被耍了。
但一想到她弟弟这些日的欲言又止,想来弟弟是提前知道的。
那这样就没事了。
霍刃让她觉得深不可测的惶惶想逃离,但弟弟会给她足够的信赖。
弟弟既然提前知道计划还没阻止,这便说明,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大事面前,顶多受点个人情绪。
弟弟夹在中间,也挺难做的。
“难怪你最开始就给我说,一旦入局,谁都是棋子。”
“我其实怨的是自己,不是霍刃和谢将军。”
“明知道他做的是正确的事,但我还会觉得可怕觉得他毫无情义。”
“他是干大事的人,显得我太脆弱感情用事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这样冷静的处理一切?我郁闷,更多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时有歌说着,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对霍刃言语神情敬畏很多。
是啊,姐姐慕强,遇强则强。
时有凤没有出声安慰。
姐姐此时要的也不是安慰,因为她心里眼里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就连往河水中丢石子都带着一种她终会登顶,带着“一览众山小”的豪壮气概。
时有凤心底松懈,面色由衷笑道,“不愧是姐姐。”
时有歌对时有凤敬佩的神色很受用。
抬手揉乱弟弟后背流泻的青丝,时有凤只是乖巧一笑,嘴角梨涡浅浅的孺慕。
晚上,四野幽静,营账如一盏盏散落大地的灯火。
时有凤洗洗睡了。
连日担忧今天终于落地,姐姐的事情解决了,他也能安心睡个好觉。
他半夜睡得正香甜,被钻进营账的男人亲醒了。
时有凤没受惊,他还未醒时,鼻尖就萦绕着熟悉安心的气息。
下意识的,他还未醒,就微微张开嘴角配合着承受着。
霍刃欢喜心里软的厉害,明明眼睛都睁不开,被他吵醒还与求与予的乖顺。
他亲的火热急切,时有凤终究是醒了。
见在自己身上做怪的男人,含糊嘟囔道,“饿死鬼。”
霍刃没忍住爆粗口了,低哑喷着灼热的鼻息道,“你他娘的,憋老子一个月,不让碰又不让亲热,还不让军营里的人知道,我可是明媒正娶的。”
时有凤虽然同意霍刃对他姐姐的安排,但是也给了霍刃惩罚。
这惩罚比给霍刃一刀还难受。
血气方刚的年纪,媳妇儿不让碰。
以前天天大鱼大肉,一下子喝西北风,谁受的了。
一天到晚见那些将士看他媳妇儿脸红,他就恨不得挨个戳了人家眼珠子。
“宝宝,宝宝,乖乖的,老子让你舒服很爽的。”
霍刃各种荤话粗口,时有凤又气又臊。
可他刚睡醒浑身乏力,只能任霍刃摆弄。
等第二天早上!
时有凤气鼓鼓的想。
时有凤被弄的没了意识,霍刃说什么他就下意识做什么。
第二天,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舒软的床榻上。
他才想起来,是昨晚霍刃哄着他从空间掏出来的。
他一直坚持和将士们一样的待遇。
这下前功尽弃,全被霍刃搅黄了。
这比霍刃昨晚说粗口荤话还令他生气。
时有凤身上干净,应该是昨晚睡着后,霍刃给他清理了。
他把拔步床收进空间,穿好衣服后去河边洗漱。
时有凤刚出营账没几步,就见几个将士拎着水桶,热情的朝他打招呼。
“早呀,小神医。”
“这是专门在上游打的水。”
“闪开,我的水最上游最干净。”
一群牛高马大的将士争先恐后龇着亮白的牙齿,文质彬彬束手束脚道。
“一大早都没事干?给我去跑五十个圈!”
霍刃冷不丁吼来,刚刚还欲欲跃试表现自己的将士吓得立马绷着肩背,一脸严肃。
霍刃穿过一排将士身后,把自己的水桶拎在时有凤面前。
“我的最干净。”
时有凤还有气,没给他脸色,一副不熟的样子瞧都没瞧他。
时有凤看向离他最近将士的水桶。
那将士绷着的脸色压制不住的喜色,霍刃幽幽道,“我说的最干净。”
时有凤没理他。
那将士道,“大将军,咱们可是公平竞争。”
霍刃舌尖抵着后槽牙,腮帮子一鼓的气闷。
“什么公平竞争……”见时有凤面色冷了下来,霍刃转了话头,笑嘻嘻拍拍那将士的肩膀,“你们的水再上游可出不了营地范围。”
“而我可以。”
将士不能擅自出营地,但大将军可以。
那将士道,“那我们的也很干净,在营地最上边,那没有人。”
霍刃啧了声,十分遗憾道,“可惜我在最上游洗了个澡,撒了泡晨尿。”
时有凤嘴角细细抽动了下,一副没眼看的模样转身进了营账。
霍刃扯了下自己脖子上的衣领,露出一个鲜红的抓痕,十分暧昧。
“哎,小神医,我这脖子有些疼,你给我看看吧。”
霍刃说着,拎着水桶追进营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