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少爷被山匪掳走后(303)
他背肩靠在霍刃胸口铠甲,听不到熟悉的心跳有些不适应。
不自觉腰背挪动想听他心跳,找来找去都是冷冰冰的触感,最后仰着下颚蹭在霍刃发热的脖颈处。
满意的小小地喟叹了声。
乖乖倚着不动了。
头顶传来霍刃抑制不住的闷笑声。
霍刃咬着他红的滴血的耳垂,低又沉的声音充满野性的冲动,“真想马上操了你。”
血液沸腾的气息灼热,骨子里凶兽的本能躁动的呼之欲出,胜利的狂欢,这一切交织出最汹涌的情欲。时有凤知道霍刃没说假话。
脸不争气的红了,像鹌鹑缩在他怀里没动。
霍刃左手策马,右手臂像是护着心爱易碎的宝贝,越揽越紧,呼吸越来越粗重。情欲在他身体里越烧越大。波及了怀里的时有凤。
时有凤都做好了直接被抱去营账的准备。
虽然众目睽睽,两人此时同进营账是什么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可一与霍刃在战场上厮杀比起来,这点细枝末节确实不算事。
他愿意把自己当做奖品奖励霍刃的凯旋。
但是到营地后,霍刃只把时有凤抱下马,放在地上,没多的动作了。
时有凤等了片刻,不明所以望着他。
霍刃道,“你想,我还舍不得。”
时有凤脸霎时爆红,是谁在马上说那些禽兽荤话。忍不住想给霍刃一拳。但霍刃穿着甲胄无从下手。
霍刃先伸出了左手心让他打。
见他没打,还抬起右手自罚认罪似地打左手心。
时有凤臊的无地自容,小声愤愤道,“畜牲。”
霍刃笑,“老婆真懂我,别把自己当人,也别把别人当人,你就会发现这世上真快活。”
时有凤没听霍刃的厚脸皮真诀,只好奇道,“老婆是什么?”
“是你。”
时有凤隐约懂了。
“那,你是……老公?”
霍刃真想亲他一口,“对!”
霍刃只短暂和时有凤说了些话后,便开始战后清点人员物资要收尾。
千军马万归营后,后面便是马板车拖回的伤员。
担架染血,将士面目血肉模糊,痛苦的□□此起彼伏,这是凯旋胜利后的默哀伤痛。
是大家最不愿意见的一幕。
将士们都得到了命令,担着一个个伤员直接往河边走。
河里已经拦截起了水坝,原本略有浑浊的河水此时泛着浅浅的碧绿,显得圣神圣洁。
这是小神医发明的水疗法。
虽然不懂是什么东西。
将士只领着命令,心里疑惑又心惊的把受伤的战友往河里丢。
寒冬,河面都起了雾气。
这要是冻死了可怎么办。
下饺子似的噗通噗通,凄厉惨叫四起。
意识昏沉的伤员被冻醒,发现自己被抛尸河里,霎时内心悲戚愤恨。
但情绪还没爆出胸口,就感觉身上伤口疼痛逐渐缓和下来。渐渐的一股温和的暖流在身体里流动。
河里伤员都沉默了。
岸上的火把照不清河里的动静,岸上的林太守的看得焦急,忍不住来回踱步。
但见时有凤面色镇定,还在拿着伤亡名册清点他相熟的人员,林太守便没出声询问。
河里烟雾笼罩,似狂舞似静默,鸦雀无声中一股神奇的感觉在酝酿着。
无声,让人更加心忧。
就在林太守忍不住开口询问时,河里爆发出一阵阵吼叫声打破死寂,一声声中气十足,像是喜极而泣又像是劫后余生。
原本战后弥漫的惨淡创伤霎时一扫而空。
不仅打了个大胜仗,他们还不受伤痛折磨!
河里岸边,全是鬼吼鬼叫,像是漫山遍野的猴子都下山来洗澡了。
林太守抹了下眼角,骂娘道,“这些臭小子,真是要闹翻天了。”
他正要感谢时有凤,但时有凤很忙,大头把他背着去别的营账了。
林太守诧异,时有凤也很措不及防的惊愕。
但是见大头急地满头大汗,时有凤出声安慰他,“大头没事,我都能救。”
大头像是没听见时有凤的话,背着人一路狂跑。视线模糊倒退,时有凤未免也着急和好奇起来。
大头心智不全,从来不知道紧张是什么东西。
相处久了后,时有凤自然发现了大头身上是纯粹的善与纯粹的凶恶为一体。
谁要杀他的蚂蚁,大头就要杀谁。
只有霍刃和老罗劝得动他,现在,大头也很听他的话。
能让大头这么紧张的,必定是对大头十分重要的人。起码感情不比对霍刃浅。
时有凤想着,就见迎面帘布扇了他一脸,大头背着他闯入一个营账。动作矫健利落得一闪而过,周围将士拦都拦不住。
时有凤从灯火通明的营外,进入豆灯昏暗的营账内。
不由睁大眼睛,可待看清瞬间,霎时低头紧闭双眼。
正被老罗脱光溜溜的魏开吉,一扭头看见时有凤也很难堪。
虽然只看到他一个屁墩儿。
一时间,浑身伤口刀剑都麻木的钝痛了。
胸口狰狞的箭羽,让他看起来像是被定在原地,无助破碎的刺猬。
大头毫无所觉,还背着时有凤跑进,大口喘着粗气,急地舌头打结,“不、不会死!”
魏开吉眼眶一热,老罗还惊诧看着时有凤没了反应。
老罗脑袋里全是:拐了拐了,又要发疯了。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霍刃起身,大长腿支在魏开吉前面。准备拎着重伤人员,最后犹豫一下,抱着魏开吉放进了浴桶里。
魏开吉反应过来后,不顾浑身伤痛,双手抱胸努力缩进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