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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次O切除腺体后(227)

作者: 钺吟 阅读记录

他刚刚还斩钉截铁地拒绝他,一转眼,就被激素操控,什么都顾不上了。

可更可悲的是,他的回忆在此时涌现。

画面里,身着白大褂的他在坐诊时突然晕眩,摔倒在地。

冰寒从腹部泛上来,漫延至全身。

没有父亲信息素的安抚,胎儿的情况非常糟糕,加上孕期剧吐,他吃不下东西,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模糊的视线里,秦瀚洋推开人群,慌张地冲过来抱起他。

失去意识前,他只想到一件事。

有孩子的事情要被发现了!

第119章 再一次求婚

迟晓的意识在情热期的苦楚与回忆的不安之间拉扯。

他一会看见自己揪住秦瀚洋衣服的前襟, 在他宽厚的怀抱里磨蹭着身体,想汲取更多信息素,身上浮出薄汗, 像被海洋气息浸透,拼命克制才能不说出乞求标记和交.合的浪语。

一会又看见五年前的自己被同一个男人抱起, 拼命捂住小腹,昏迷前还在担心怀孕的事被发现。恍惚中男人将他抱到医疗区,急得手掌心全是汗, 透过他的衣服, 染湿皮肤。

迟晓在医生打开体检仪之前醒来。

“我没事了。”他挣扎着踩下地, 踉跄了一下,被秦瀚洋扶住。“早上没吃饭,低血糖了。”

好在当时大地号上没有熟悉Omega治疗的医生,Alpha女医生没有多想, 给他打了一针葡萄糖注射液,就让秦瀚洋送他回房休息。

某少将还坚持做个体检再走, 迟晓急中生智, 拉住他衣服,半撒娇地说自己累了, 求他抱自己回去,才躲过体检。

一路上秦瀚洋不停自责。

“都怪我最近太忙, 没照看好你。”

又说:“这么辛苦, 诊室就不要开了, 给别人看病不如只给我一个看。那些大头兵怎么配?”

听得出, 对迟晓给别的Alpha看病耿耿于怀。

只是,他完全没意识到,迟晓已经躲了他好一阵子了。

迟晓浑身无力, 因为数日吃不下东西,吃一点就吐,身体已经很虚弱,现在腹部一阵阵绞着,仿佛是小小胚胎正在抗议,要父亲的信息素安慰。

小生命感受到父亲就在附近,抗议一阵强似一阵。

迟晓只要多靠近秦瀚洋一些,疼痛就能减少许多。如果秦瀚洋的大手能摸摸他的肚子,肯定会更加舒服。

可迟晓不敢。

那样,再迟钝的Alpha都会猜到不对劲,何况秦瀚洋。

迟晓只能蜷起身体缓解疼痛,挨到回了小套间,被放到床上。

“我给你倒点水。”秦瀚洋说着要走。

“别走!”迟晓条件反射地一把拉住他胳膊。

秦瀚洋要是离开,他一定会又一次痛昏过去。

他要贴着他,无时不刻紧紧挨着,肚子里的疼才能舒服些,再有点信息素就更好了。

“陪着我,就一会,好吗?”他小声地哀求。

大约是他的脸色太苍白,平时也从没有这样哀求过,柔弱可怜的模样,看得秦瀚洋刚毅的眉眼都柔缓了,二话不说在他身边坐下。

“好,多久都行,我不走。”他摸了摸迟晓的头。

坐那么远没用啊,肚子又疼起来,迟晓快哭了。

“抱,抱抱我吧。”他垂下细长的睫毛,眼圈有些发红。

秦瀚洋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迟晓竟然这么主动。

往日里,Omega都是清清冷冷的,没有拒绝和抵触就不错了,即使情.热期时,也只是红着脸,一言不发,想办法逃跑。

这一句请求简直珍贵如黄金。

秦瀚洋怎么可能拒绝。

床垫向下塌陷,他小心翼翼躺在迟晓身边,张开手臂。

迟晓在那臂弯落下前转了个身,背对着Alpha,很快感到背后贴上了一块宽厚结实的热源。他再挽着那环上来的手臂,顺势在腰间放下,牵着大手自然地落在腹部,就大功告成了。

Alpha的呼吸拂过迟晓的腺体,前胸与迟晓的后背紧密相贴,手掌好似抚摸小腹,胎儿似乎终于满意了,不再闹腾。迟晓一下子轻松好多,长出了一口气。

“很累了吧?”秦瀚洋察觉他的松弛,紧了紧手臂,轻轻吻着他的发顶。

“我听小顾说,你一回来就忙着给之前看过的病人调药,发药,一整日都不休息。你是我的私人医生,应该多关心的人是我,不需要为他们劳累,更不值的累病了。”

“诊室就别开了,先养好身体,好吗?”

“嗯。”迟晓难得乖巧地应了一声。

他怀着孩子,太劳累确实不合适。如果再晕倒一次,恐怕事情就瞒不住了。

秦瀚洋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似的,又亲了亲他的耳垂。

“好好休息吧。”他说,抬手关掉了灯。

黑暗笼罩了房间,但眼睛适应后又不是全然的黑暗。

迟晓的床正对着一扇小窗,此时是开着的,能看到远处几颗彩色的星星规律闪烁。那是第一军团某一搜战舰的指示灯。

那灯光的频率就像心跳一般,一下又一下,永远也不会停息似的。

迟晓躺在这样的黑暗中,渐渐就有些困顿。

可又睡不着,总觉得还缺点什么。

小腹在手掌的覆盖下已经温热,那里面的小生命应该还是最初的胚胎细胞,可神奇的是,迟晓能感受到他的渴望。

他顽强地生长着,个性鲜明。迟晓如果吃了他不喜欢的东西,就一定会一点不剩地吐出来,没有感受到父亲,他就一定要闹着,让迟晓虚弱到晕倒又痛醒。

而现在,他又开始不安分,想要父亲的信息素安抚。

反应在迟晓身上,就是他也非常非常渴望那海风的气息。孕期里,智好像也飞走了,情绪占据了主导地位,往常绝不可能提出的要求,现在却在想着要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