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糖,酸甜,像你/应先生的小橘子(53)
应礼刚走过去,贺子宋就抱着应礼的大腿哭了起来,“应礼,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应礼的神色一晃,他缄默不言,很是嫌弃地扯开贺子宋,这才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还会败在她身上?”应礼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下肚,烈酒烧心,可他连眉头皱都不皱一下,接着又喝了一杯。
贺子宋闷闷地和他碰了一杯,“我以为我对她和对其他女人没什么区别,可是她离开后,我总觉得自己恍恍惚惚的,总想要找一样东西,却不知道要找什么。”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应礼低头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他还是笑自己。
“你喜欢上她了。”应礼给出答案。
贺子宋听闻,嗤笑了一声,“狗屁,她那么爱哭,还那么傻,我说什么她都信。”
应礼听着他说,心里莫名地烦躁,他随手扯了扯领带。
“既然你说了这么多她的缺点,你还喝什么酒。”
贺子宋拿着酒杯愣了一下,他非得嘴硬地说:“我喝酒不是因为她。”
说着,还又喝了一口酒。
应礼转头看着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看来是打算喝得不省人事才行。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自己才不会对柳莺歌这样的人动心。
毕竟柳莺歌的长相和性格并不符合贺子宋的审美,他就喜欢那些肤白貌美大长腿,但柳莺歌不是。
只是爱情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
这个世上就是会有这么一个人,打破你所有的原则和标准,你还没有丝毫防备地让她钻进你的心里,而且越钻越深。
应礼看着贺子宋这般口是心非,他摇头一笑,只是当酒已经到唇边的时候,他的眸光一闪。
眨眼之间,就又恢复了平静。
贺子宋不想继续说柳莺歌,他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问他:“这段时间你和颜橘的事情可已经成为热门话题了,怎么,你真的打算娶她?”
颜橘这两个字猝不及防地被提起,应礼只是说了一句:“她离开中城了。”
贺子宋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猛地睁开眼睛,凑到应礼的旁边。
“不是,你没和她表白?”
应礼不知道当晚那次的对话算不算表白,但是他很清楚颜橘知道自己对她的想法。
可她已经委婉地表达她并不喜欢自己。
“自己的事情一团糟,还有空管我?”他不想聊这个话题。
贺子宋摸了摸鼻子,“问一下也不行啊?”
“不行。”
贺子宋也破罐子破摔了,“随你。”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步伐虚浮地走向舞池中心,和那些美女热舞。
应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白簌簌来这里送酒,没想到会看到应礼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这些日子她已经听说了,应礼和那个叫颜橘女人的事情。
白簌簌知道自己不该再和他有任何牵扯,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他。
她今天穿着一身青绿色的抹胸短裙,身姿摇曳地朝应礼走去。
“应先生。”
她喊了应礼一声。
此时的应礼已经有些醉了,他抬眸看向来人,呼吸一滞,眼前出现了重影,他只看得见那抹绿色身影。
应礼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颜橘……”
白簌簌脸色一变,她蹲在应礼的面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应先生,你认错人了。”
她将水递给应礼,她的声音清脆,不同于颜橘的轻柔。
应礼回过了神,他的眸光一暗,接过她的水,说了一句:“抱歉,我认错人了。”
白簌簌嘴角苦涩,“没事。”
应礼揉了揉太阳穴,他刚想起身,结果酒精麻痹着他的神经,身子一晃,白簌簌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皓白的手腕在应礼的面前一晃,他突地抓住了白簌簌的手腕。
“你说一个人碰伤会在手腕上留下一道划痕吗?”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着白簌簌的手腕。
她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回答:“手腕怎么可能会碰伤,除非是自己割的。”
她说话,明显就感觉到应礼的手在不断收紧。
白簌簌疼得“嘶”了一声,应礼回过神,他连忙松开了白簌簌的手。
“抱歉,我还有事。”他抿紧了唇,步履匆匆地离开。
——
应雯在英国得奖后,就参加了主办方举行的宴会。
她一身白色抹胸礼服,流利地用英文和外国人交谈。
“应小姐,你的画真的是完美诠释了生活的细节,你一定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
外国人不停地赞美着,应雯谦虚地接下他的夸赞,举手投足都是自信。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应雯也是闪闪发光的那一个。
“谢谢您的夸赞。”
“今天也来了一位风格和你很相似的摄影师,我介绍他给你认识,你们一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
应雯眼睛一亮,“那我真的很是期待。”
只是在江磊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应雯嘴角的笑意都是僵硬的。
外国人看到应雯僵硬的表情,随后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说完,外国人就懂了,他拍了拍江磊的肩膀,“你们聊。”
他走了之后,就只剩江磊和应雯两个人。
应雯很是别扭地抿了一口酒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江磊倒是挺坦然的,他真诚地向应雯恭喜:“恭喜你,又得奖了。”
应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多谢。”
真是一点客气也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