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九月十七日(130)
雷古勒斯清楚,就算是刚开始约会时她几乎包容他一切决定的那段日子,杰西卡在某些方面也执著得超乎想象。长达一年的相处足够他摸清杰西卡的脾气,虽然固执,但她是个很善于体谅别人难处的人,这令她交到了许多朋友。毕竟,谁不喜欢和迁就自己的家伙打交道呢?雷古勒斯有一搭没一搭地梳她的头发,相比之下他反而才是不习惯有人陪伴的那个。
与赫奇帕奇不同,在斯莱特林中很难找到纯粹的情谊,更多是有目的的互相帮助并评估回报。尽管在杰西卡的视角中大多数赫奇帕奇都是天使,但纯粹友谊的本质是身份的对等,她会认为赫奇帕奇氛围轻松纯粹是因为那里缺乏等级差异。
雷古勒斯想起杰西卡对他讲述的被掠夺者逮到的后续,伊丽莎白.格林替她缝好了被佩迪鲁弄坏的玩具。一个混血的学院级长为纯血的同学连夜修补隐身衣的缺口,双方居然都神奇地认为彼此是平等的。
但显然她们乐于维持这样的关系,并且整个学院的风气都如此宽松。比如二年级的萨拉.朗费罗刚打听到杰西卡要打魁地奇就送了她一支二手球棍,送完才知道她选上的其实是追球手。杰西卡提起这件事时还格外高兴,并称这支不知道是从哪淘换来的球棍现在都挂在寝室的墙壁上(雷古勒斯感觉,如果自己效仿只会是为了结束这段关系)。拜他的女朋友所赐,他从未像当下这样了解赫奇帕奇的生活。
他有时候也会尝试和杰西卡讨论彼此的交友准则,当然提前说好只是娱乐性质。一番交流后双方都认同学院间存在着巨大差异,杰西卡坚信如果她在斯莱特林可能一个朋友也找不到,她会被阿莱克托.卡罗与她的跟班每天嘲笑发型,而在入选魁地奇球队前其他人连帮腔都不会帮一下。
如果,那时的雷古勒斯愿意替她说话,金发女孩很丝滑地带入了幻想中斯莱特林学生的身份,她可能早就想和他谈恋爱了吧。
想到自己的虚拟生活,杰西卡不禁吸了吸鼻子,仿佛有人拿嚏根草害得她打喷嚏。她不喜欢斯莱特林那些繁多的规则,难以想象有的家族近百年来都奉行着这个,简直不知道是压抑人心还是释放人心。但就像德姆斯特朗会公开教授决斗和战争魔法,杰西卡也只能以个人的角度去看待,毕竟这些规则又没有被写进课本——那是伏地魔一直致力于推动的恐怖事业。
比假设被分进斯莱特林更不幸的是,杰西卡的喷嚏从那天起就一直没有停过。雨水一路伴随着深秋与初冬的更替,哪怕脸和头发都施过水火不侵咒,赫奇帕奇的魁地奇训练也还是在超过一半人开始生病后中断了。杰西卡患了重感冒,需要持续每天服用会令人耳朵冒烟的提神剂才能完成学业。她彻底放弃了听讲和做功课,身体软得像放置在火边的金色软糖,几乎要化每间教室的座位上。
“如果我一直不康复,就会错过圣诞舞会。”被雷古勒斯转移到有求必应屋休息后她蔫蔫地开口,声音像只小鸭子,也没发现他细长的手指在帮自己整理歪掉的衣领,“冒着烟去跳舞绝对会成为笑柄...何况我也根本跳不好。”
“你已经开始想圣诞节了?”雷古勒斯觉得挺有意思,一场感冒被她弄出了在圣芒戈住院的气势,“斯拉格霍恩办的舞会没有多正式。”几乎等于放任学生们自娱自乐,只可惜她上次没能见到。
“因为我母亲不太会跳,她说这和她在布斯巴顿时的一些经历有关。”杰西卡避开他吸鼻子,“她还一度认为长时间骑扫帚就会罗圈腿。”
雷古勒斯躺在她身边主动抱她,近到两个人的胸口无可避免地靠到一起。被拥抱后杰西卡先是下意识放松,随后又僵硬地绷紧。“你母亲真是个拉文克劳?”黑发青年嗅着她脑后的雏菊和提神剂苦味问道。
“她做了很多研究的,最后结论是与骑扫帚的姿势有关。”杰西卡没好气地说,一面伸手推他,一面努力让自己滚烫的侧脸不贴住他的颈窝,如果传染了雷古勒斯她应该下地狱,“你可以去看1966年《预言家日报》的魁地奇世界杯赛专栏。”
结果她的感冒一星期也没有好,庞弗雷夫人指出由于杰西卡私自出去淋了雨,现在只有梅林才知道她何时能彻底康复。杰西卡争辩是因为其他学院都继续训练了,最终无奈让卢卡斯接管了指挥,结果学院有些家伙还认为她在偷懒,虽然本学年赫奇帕奇的第一场球赛赢了——可他们认定那是找球手华莉丝的功劳。
因此在病痛交加之下,当某夜第五次被鼻塞弄醒后,杰西卡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从小到大她只患过非常轻微的感冒和生长痛,而能令巫师能病这么久的肯定是绝症。于是她给家里连夜写了信,第二天一大早则拉着雷古勒斯剖白心意。她断断续续地表达了虽然他探究她秘密的行为让人出离愤怒,但是她不后悔和他发展恋爱关系,何况和雷古勒斯的夜游从没出过疏漏,他总是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雷古勒斯被她拽着手,几乎是用学习大脑封闭术的技巧令自己面无表情而不是笑出声。他以为自己够了解杰西卡了,结果今天才发现她还有这么丰富的表演欲,就像卖力哭泣的小孩,要是几年前他绝对嘲笑她蠢。
光是用交代后事的口吻总结了他们短得可怜的一年,杰西卡就快把内脏都咳出来了。重感冒患者嘀咕着抱怨之前的表白太不正式,因为O.W.L.的压迫,他们好像随随便便就开始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