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九月十七日(205)
现在他们准备兴致勃勃地拿圣芒戈开刀了,据多卡斯.梅多斯透露,提斯代尔的每一本学习笔记都至少违反了二十条巫师保密法。
“我现在憎恨你司的所有傲罗,亲爱的傲罗先生。”提斯代尔合上手里幸存的投诉信,“你们甚至准备给我他妈的施一忘皆空,而不是冲着真正的罪犯。”
“你不会被施一忘皆空,丹尼斯。”金斯莱的脸上写满了“你又来了”,他们在学校时还是一个寝室的同学,“而且我主要是来问你关于蛇怪剧毒——”
“无可奉告,”丹尼斯.提斯代尔继续低头批文件,“除非你告诉我魔法法律执行司多久送一次牢饭。”
在成功把试图从圣芒戈寻找线索的沙克尔轰走后,尽管提斯代尔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一定的乐观(莫娜称之为半死不活的幽默感),杰西卡还是对着又飞进来的几封投诉信发愁。她在工作后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不是所有巫师对麻瓜都抱有善意,更何况是那些听起来就非常惊悚的医学技术,患者来信里有一半都在担忧圣芒戈半夜偷偷喂他们复合药片。严格处理的话以提斯代尔为首的治疗师要被魔法部约谈,并在魔法法律执行司短暂监禁。不过金斯莱解释也不一定真的走到那一步,但肯定会很麻烦就是了。
“啊,让你看笑话了,我跟金斯莱的相处模式就这样。”格兰芬多故作轻松地讲道,看到女巫还在后他花了几秒转换心情,“你一直呆在这儿一定是有事找我。”
“是莫丽.韦斯莱夫人刚出生的小儿子,因为受了惊吓感染了肺部炎症。”杰西卡简短总结,她的丈夫把咒语末尾多添了古爱尔兰语ard,于是形成了一个有史以来最壮观的霹雳爆炸,“墨菲先生拿不准咒语的影响,说非你去瞧瞧不可。”
提斯代尔认命地叹气,接过椅背递给他的治疗师外套。他总是不拒绝每一个需要他的任务,哪怕下一秒可能就会有傲罗把他带走冲业绩。男巫将桌子上关于血管和魔力脉络相关性的资料理顺,本来是打算给杰西卡的,但为了避风头圣芒戈准备禁掉他们的研究活动。提斯代尔凭着格兰芬多的直率朝管理机构发了好大一通火,大骂他们放任救人的人被细枝末节纠缠,而真正害人的那位未成年食死徒反而被布莱克肆无忌惮地从阿兹卡班往外捞,搞不好还能赶上看1982年的魁地奇世界杯。
“抱歉,丹尼斯。”少女忽然说道,提斯代尔闻声回头,杰西卡正疲惫地站立着,似乎要替谁解释点什么,最终却全梗在喉咙,“我觉得...这不对。”
“你是你,我不会把人看作任何势力或观点的附庸。”提斯代尔盯了她好一会,把资料塞进她手里,“如果我是那种家伙,就不会来圣芒戈了。”
杰西卡感觉自己仿佛一只灵魂出窍的毛毛蛛,用八只手麻木地按流程做事,脑子变得迟钝甚至停摆,但面对魔咒伤害科患者千奇百怪的症状,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同时她丧失了时间观念,从白天到黑夜只需要眨一眨眼。同事恭喜她终于悟出了生活的真谛,那就是光阴如梭日日相同。只有杰西卡自己知道她的状态不太正常,连带着雷古勒斯都开始接二连三的试探,类似以不同的方式试图撬开一把锁。
起初她信了同事的说法,认为这些变化只是熟悉社会的必要步骤。过去一年她被雷古勒斯与他的母亲逐渐带入他们所熟悉的世界,那里有着令她陌生的规则,以布莱克为首的部分纯血家族早就远离了赚取报酬的苦恼,并开始追逐分配报酬这种“更为高贵的生存形式”(出自高尔先生的某次骄傲的高谈阔论)。雷古勒斯求婚后她参与了不少他们的活动,事实上不是所有交际都伴随着挖苦或吹嘘,相反他们沟通的内容都非常务实,从活络心思泛起的涟漪,到如何费尽功夫得到一个位置、托一段人情,再到如何适宜地表达姿态。千百条平时未曾设想过的道路在她面前展开,道道都精准且笔直的通向膨胀的野心。
她没有隐瞒自己的立场与观点,又或者她的家庭故事在他们面前在早就像个筛子了。不少人对她亲近麻瓜的态度很是大惊小怪了一番,但雷古勒斯让她完全不用在意那些,他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大概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后来哪怕是聊到她照顾的麻瓜患者,他们也只会温和地称“不无道理”,随后再在背后嘀嘀咕咕。
他们嘀咕着,好奇雷古勒斯是如何向一个易容马格斯妥协的,包括老布莱克夫人看上去更讨厌她了,杰西卡郁闷地想。她努力无视沃尔布加碎瓷器片一样的讥讽,试着心平气和地处理那些恭维、恶意或不恶意的试探,熟悉后她认为他们倒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同时也有几个脾气不错的家伙。她自诩能够适应良好,但这样操作的后果是她开始越来越罕见地给自己灌过多的调味酒。她记得自己有一次在别人的客厅喝醉后看见好多小仙子在飞,每一个人讨论并到处挑拨的声音都变得无比清晰,其中有些是关于她的,他们点评她的容貌与靠近麻瓜的行为,重复那些她为了找话聊捏造的身为易容马格斯的心得——人人都认为她交了好运,要冲布莱克的接纳感恩戴德,似乎了剥离天赋她就平庸得一文不值,算上之后勉强能当个雷古勒斯.布莱克心爱的玩具。
她告诫自己没必要听他们的,随后就像还在鼻涕虫俱乐部的聚会那样躲在窗帘里不省人事。赫奇帕奇捏着盛满樱桃朗姆的杯子逃避追问与现实的一切,直到阿莱克托.卡罗端着酒杯高笑着发现了她。在看见杰西卡后卡罗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她走进来,用闪闪发光的鞋尖在这个无人在意的地方踢了她一脚,随后蹲下,拽住她因醉酒而虚握住酒杯的手跟她碰杯,指节上的订婚戒指随着酒液映照出澄红色的光彩。这种强迫令杰西卡不得不恍惚地回忆起自己把她头发都剃光的那场打架,当时阿莱克托.卡罗气急败坏地拿任何能伤害到她的语言来攻击她,顺便诅咒了一通她和雷古勒斯的关系,大抵不过是说她根本没做好准备,实际也并没有那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