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散兵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原神](197)
“哎,什么礼物?”派蒙听到这两字就好奇。
流浪者抬眼瞥她一眼,“反正不是吃的东西。”
口吻与他往日那种冷淡的嘲讽还不太一样,故意带上些欠欠的语调。
不知道该说这招确实好用,还是派蒙真的单纯,反正她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又跟流浪者吵起架来。
荧瞅瞅流浪者,又瞅瞅子木,觉出些不对劲来,保持了缄默。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她岔开话题。
子木颔首,“随时。”
……
得知几人好不容易从北区撤离出来,又打算冒着风险离开基地往南边去,安东尼虽然不解也很不舍,却还是将自己的地底路线图贡献出来,赠送给他们。
午饭随意吃过些干粮,几人又钻进漫长的地下隧道,尽量往城市的南边去。
“最多还有两公里,我们就必须要到地面上去了。”流浪者拿着路线图,提醒众人。
“能在安全的地下走过一半的路程,已经很足够了。”荧没觉得失望,反而打起精神准备应对地面麻烦。
派蒙跟在后面点头。
通道的出口依旧是一栋隐于街巷间的教堂,看样子是比较早期风格的建筑,高耸的尖塔仿佛形销骨立的人,大门正上方的玫瑰窗漏下些天光,彩色的光正好打在女皇雕塑的发梢。
在她脸上拖出一片缤纷却鬼魅的阴影。
这座教堂在地图上标注已经被废弃,不然他们也不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此处。
子木手指擦过长椅的椅背,指腹沾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回头,仰望中央的雕像。
真稀奇,这殿内灰尘密布,但女皇的衣衫却依旧干净,一尘不染。
看来至冬依旧有信仰热烈之人在努力维护女皇的尊严。
空气中似乎有细微的翁鸣。
流浪者回过头,建筑上的集束柱与骨架券也跟着空气震动,随处可见的线条雕刻上堆积的灰尘扑簌簌地往下落。
四人无处可避,只得与教堂十字平面正中央的女皇雕像一起,蒙了满头满脸的灰尘。
“咳咳,怎么回事——地震了吗?旅行者——”派蒙哇哇大叫,手臂才缩到一半,又要忙着挥开弥散的尘雾。她一边往荧身后躲,一边手忙脚乱地拍身上的灰。
“啧。”流浪者的位置还在地道出口附近,他正在复原出口,此刻也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东西,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
他的眼睛直直越过正中央的女皇雕像,祷告长椅前方的位置。
这个位置也刚好是在雕像眼皮子底下。
“是深渊传送门。”荧大退两步,被迫来到教堂靠近门口的一边,与子木和流浪者离得最远。
而四人里面,表现最冷静的大抵就是本就在雕像一侧的子木了。
他只默默后退两步,来到十字教堂的侧厅。太阳正是西落的时分,此处窗子的影子拉得极长。
荧抓着派蒙的手,看到一只脚从传送门中踏出,没忍住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金色头发的少年未持兵刃,从紫黑混沌的深渊之门中踏出,仿佛光划破黑暗的迷雾,来到这一方迷失在时间中的旧日教堂。
子木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与流浪者都知道深渊教团潜伏在至冬城之事,但都有意无意的没有对荧提起。
却没想到,他们这边保持着沉默,正主自己没按捺住。
这可与他一直以来的作风不符。
——都已经到了这关头,他为何还要出现呢?
这是否代表,他认为已经不需要再继续躲藏下去了?
流浪者此刻并没有想很多,他只是下意识先看向子木那边。
嗯,怎么对方也在看他?
……
本来教堂的空气被搅动后就浑浊不堪,糟糕的很。等到空发话要跟荧单独谈谈之后,一齐退到教堂一角的三人面面相觑,气氛就更窒息了。
“……按理来说,旅行者终于见到她的哥哥,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派蒙摸了摸脑袋,满脸迟疑。
可方才荧看到空的模样可说不上高兴。
不,不对,也不能说是不高兴,而是高兴中又掺杂了别的东西……
她看看子木,又看看流浪者,不满地叉腰,“怎么都不说话!不论什么都好,你们好歹说点什么呀……”
派蒙藏不住东西,脸上的不安再明显不过。
“我诞生起就是一个人,此前也没有跟别人建立过长期的羁绊,还没有体验过与亲人久别重逢的感觉,这很难评。”子木一本正经地解释,拍拍她的肩。
流浪者眼角抽抽地看着他表演。
不过他这招倒还挺好用,派蒙瞧着稍微冷静了些,她又转过脸来,目光投向正不耐烦地点脚尖的流浪者。
“额……算了,你还是不说话更好。”她的视线只落在阿帽身上一秒,就被火燎到似得飞速收回。
这反倒让流浪者不满。
“旅行者找不找的见她的血亲,也不影响她忍耐傻兮兮的你跟在身边,现在才发觉自己的无用,是不是太晚了?”
子木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避免被等会的骂战波及。
真厉害啊阿帽,他们与荧会合不过短短一日半,他跟派蒙这已经要吵第三场架了——
“吱——”
椅子腿在大理石底板上剐蹭而过的刺响,派蒙的刚准备反驳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几人往雕像那边看过去。
不知究竟是荧还是空推搡了一下身边祷告的长椅,那些原本排列整齐的椅子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一撞二二撞三,将近半列的椅子都被推歪了,蒙尘的地板上擦出数条尖锐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