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凭锻刀逆袭成功(79)
谢泽川接收到父亲的指示,轻声安慰:“澜儿,你不必自责,姚宁德拉拢朝中官员,企图祸乱朝纲,我谢家乃是清流之辈,自不会独善其身,任由其当道。”
安慰完之后,他转向谢国公接着开口:“单凭先前从府里被塞进来的赃物,您们被抓入狱,怕是会不好受。”
“我才不怕他们!”谢国公抬脚便要继续向外走去。
哎——
谢泽川同周听澜赶忙上前阻拦。
周听澜瞥向谢泽川,眼神道,你父亲性子怎如此急,和你一点儿也不像啊?
谢泽川眼神回道,大抵是他年至更期,遇到事情,怒火比较重。
怕父亲冲动,谢泽川向其解释:“父亲,你是不怕,但是母亲呢?”
林氏是谢国公的逆鳞所在,提及林氏,谢泽川顿时蔫了下来,他喃喃自语:“我怕……”
“你们不用管我!”林氏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她缓缓走近谢国公:“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弱。”
谢国公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林氏拍上肩膀打断:“怕什么!你道川哥儿脑子摔坏,你瞧你脑子没摔也坏了,忘记我母家是做什么的吗?”
还未待谢国公说话,谢泽川拱手:“母亲放心,父亲或许会忘,儿子可没忘记,外祖家战功累累,母亲虽为女子亦不让须眉。”
他说话时还淡淡瞅了眼身侧的谢国公,然却让谢国公怒火更甚。
“臭小子!你说……疼,夫人,别扯!疼!”
林氏扯住谢国公的耳朵:“儿子都记得的事情,你个老的越活越糊涂!”
谢国公向林氏求饶,他暗暗瞪向谢泽川,臭小子,你给我等着!
谢泽川坑过父亲一把,见好便收:“母亲,我们现下紧要的是解决府外那些人。”
林氏松开揪住谢国公耳朵的手,谢国公疼的龇牙咧嘴几下。
他正色问道:“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如他所愿,客人都来到家门口,岂有不见之理,像是显得我谢国公府待客不周,不敢见人。”
“谢泽川,我与你一起去见姚宁德。”周听澜望向谢泽川,姚宁德,我们终于要正面交锋了吗?
她嘴角勾起笑,内心思索该如何应对待会儿的场面。
岂料,周听澜还没想到,谢泽川说出口的话便让她笑容凝固。
“澜儿,你不去。”
“为什么?”周听澜不解。
谢泽川瞧着气鼓鼓的周听澜,他眼底含笑:“因为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澜儿去做。”
他附在周听澜耳边,周听澜听完,面露狐疑:“你确定?”
“自然,澜儿肯定可以。”
**
谢泽川跟着谢国公走出府门,谢泽清与林氏走在最后。
姚宁德瞧着走出来的众人,冷笑道:“等你们这么久,本官还道堂堂谢国公府都是一群缩头乌龟,出门都不敢,莫不是怕了?”
谢国公听到姚宁德的话,怒火中烧:“鼠辈!本国公做事光明磊落,不过是被你小人奸计得逞,待陛下查明真相,送你入大牢!”
哈哈哈——
姚宁德仰天大笑起来,他眼中淬毒:“入大牢?本官倒要敲敲是谁入大牢?”
他招呼随从:“都给本官拿下,一个漏网之鱼都不要有!”
关键之时,谢泽川高声喊道:“且慢!抓人者非大理寺卿,姚大人为何亲自劳烦?”
看架势,姚宁德今夜来势汹汹,该如何才能与其周旋?
“呦——本官适才被国公气着,倒是忘记咱们谢将军,本官来自然是奉陛下旨意。”
姚宁德余光扫向谢泽川旁边,见并无周听澜身影。
他眼眸审视地看着谢泽川:“本官的随从同本官道谢将军是两人入府,为何眼下只有谢将军一人出来,莫不是……美人不愿给本官这个面子?”
谢泽川眸光微沉:“本将军不知尚书大人口中所言的美人是何人?”
澜儿不能被姚宁德找到,希望那地方够隐蔽。
姚宁德眸底掠出嗜血之意,他舌尖轻舔嘴唇:“谢将军此言差矣,你怎会不识呢?看来……周姑娘是想与本官玩捉迷藏啊,那可得藏好些,不要让本官抓住哦,会死得很惨的!”
他说完,再度嚣张大笑起来,连带着他身后的随从们也大笑起来。
笑声回荡在寂静的街道上,尤为阴森可怖。
谢泽川拳头都要捏紧,他咬牙开口:“姚大人既然是奉陛下之命,可有带圣旨前来?”
“自然是有。”姚宁德挥手示意,扶昌疾步上前,双手奉上个锦盒。
他接过锦盒,得意得扫过谢泽川等人,抬手打开锦盒。
一卷明黄/色卷轴被人小心地放于锦盒之中。
姚宁德奸笑,手伸入锦盒中,双手捧起里面的圣旨。
他嘴角上扬,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姚宁德瞥向谢泽川,打开卷轴,开始高声宣读圣旨内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近日,朕闻谢国公犯下意图谋反、蔑视皇威之罪,其嫡长子骁勇将军谢泽川欺瞒君主,加之朕收到众朝臣联名上奏,虽未核查属实,然谢国公府行径实乃有违朝纲,败坏风纪,不可不惩。
鉴于此,朕决定依律下狱,交由兵部尚书登府拿人,择日审理,以正国法。钦此!”
宣读完毕之后,姚宁德将圣旨妥善地放回锦盒中,他噙着笑望向谢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