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暴戾魔尊的小奶狐(95)
亮的及时太过刺眼,云岁下意识用臂弯挡住眼前,听见楚嘉熠的话也只是软着嗓音问:“什、什么?”
楚嘉熠扒开他的手,“三年前,在镜台上那次,我看得见你。”
昳丽的容貌聚焦眼前,似真似梦。
“所以,在孤面前,岁岁无需遮遮掩掩。”
随着楚嘉熠的话音,烛火一盏接一盏亮起。
他眉眼稍弯,含着温意:“反正孤都看过了。”
云岁却因为他的上一句话,怔怔地看着他那双凤眸,喉间干涩到说不出一句话。
他也不知,此时自己在楚嘉熠面前是何等的妖欲。
明明生得是一双清澈的杏眸,可楚嘉熠看见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双眼睛迷离时有多考验他的忍耐。
抑或,无需再忍。
云岁总是会在床上纵容他的,“你果然是个小骗子。”
楚嘉熠捻着他额间的青丝,继而嗓音磁沉,带着深厚的情意。
云岁听见他说。
神医为他针治那次,自己就知道结果了。
后来他因云岁对自己用蛊,眼睛才神奇般的好转。
也瞒过云岁,独自去找了神医。
神医当时同他解释过心蛊的用处,也因此感慨道:“嘉熠,少主救过的中原人不在少数,但能愿意和你一起互种心蛊,也是认定你了。”
“你一定要记得,万不可背叛少主。”
谁都没有背叛谁。
而如今,情蛊再次发作时,谁都无需再忍。
云岁别开脸,润红的唇瓣被楚嘉熠亲的显出一丝殷色,唇角还沾着他咬破的轻轻血丝。
“小骗子技术差成这样,还不如不亲。”云岁想含糊此事的意思太明显,转口就寻其他话题。
楚嘉熠也由他,捏着他的下巴继续亲下去,动作前还不忘调趣他:“可你明明也喜欢的很啊,少主?”
云岁被吻的情迷意乱,也许是现在烛火已经明了,接受楚嘉熠能瞧见是何模样的事实。
他趁楚嘉熠放松对他的压制,直接翻身将他压在下面,小声喘息问:“那你说,我长得同你们中原人相比,好看吗?”
楚嘉熠摸着云岁跨跪在双侧的腿根,藏不住眼中深深的笑意:“少主最好看。”
话罢,他看着云岁纤瘦的腰肢,声调缱绻暧昧:“岁岁还没试过在上面吧?”
云岁:?
楚嘉熠似哄似诱:“乖,我们可以试试。”
“也许蛊会退的更快。”
云岁惊了一瞬,很快便觉得楚嘉熠那句话更像是和他说……
那样做起来会更刺激些。
——
楚茗靠在马车上的软榻内小憩了片刻。
接近城门时,路段最为颠簸,即使御马夫再三小心谨慎的鞭策马背,还是没能免去惊醒陛下。
楚茗不悦目视前方卷帘,本就因远途奔波而身心疲惫着,现如今连小憩都不成,连带语气都愁躁不得:“本来当皇帝就烦!”
这音量要大不大,要小不小,还是被马车外随行的宁公公听见了。
宁公公稍倾身形,凑近开窗边,压低声音安抚小皇帝:“陛下莫急,我们快进城了。”
楚茗拧着眉,头疼的厉害,闻言也只是阖上眸子,淡声问道:“还有多久入宫?”
宁公公算了稍刻,才正身答:“约莫一个时辰半。”
还有一个时辰半啊。
楚茗亲访边国这些日子,心间总是按耐不住的担心起来。
也许是帝王天生操心命,楚茗这些日子尽力同周边小国谈和,拉拢大俞势力,却挂心宫中无数大大小小的事。
最主要的,还是他那个嫡长子楚嘉熠。
可惜他们离俞城远,在外几乎收不到宫中的变动消息。
结果就在楚茗瞧见俞城百姓一切安好,以为自己的担心不过是徒劳时,回宫后才发现这只是假象。
他人还没坐龙椅上,各大隶属听闻陛下回宫,纷纷跪在明和宫外以求觐见。
楚茗蹙眉,默默看了眼身后的龙椅,还是觉得头疼,“他们这是想造反吗?有何事是不需要等到明早上朝再启奏的?”
宁公公也觉得奇怪,莫非是宫中发生了些什么?
等他出去一趟再回来后,发现楚茗正在用膳。
见宁公公回来,楚茗总觉得父皇的威压也跟着回来了,他放下筷子,掩不住脸上的心虚。
宁公公看了他一眼,还是用那句话劝道:“陛下,螃蟹寒性,您不可多食。”
“行了,别跟朕废话了。”楚茗将手肘撑在桌上,不置可否的扯开话题,“那些人来作甚的?”
宁公公斟酌须臾,才解释:“听闻许多大人说,陛下出宫这些日子,太后借您口谕拟了两道懿旨。”
楚茗对太后这两字的极其敏感,几乎是听到字眼的那刻,立刻从椅上起身:“又是太后。”
“她又想做什么?”
宁公公如实禀报那两道懿旨的内容。
“放肆!”
不出所料,楚茗听后果然龙颜大怒,气的连胃口全无,觉得胸腔都在灼火。
他又将视线移到宁公公身上,觉得头更疼了,“之前朕就拒过安平王出兵围剿荆苗请奏,他这是想同太后一起造反的意思吗?!”
离宫前,稷翎上谏两次求他下旨清剿荆蛮同苗疆以绝国患。
谨慎为主的楚茗自然不会轻易听信稷翎的一面之词。
毕竟此事关联甚大,大俞同内域荆蛮、苗疆二族向来持以和平,王上为人性情胆烈,不像是能做出这等事的人。
其中必有隐瞒。
可他没想到这次稷翎胆子居然如此大,敢直接将这事禀至太后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