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师尊后,我娇养了病娇徒弟/穿成恶毒师尊,我靠宠徒逆天改命(277)+番外
那一刻,无数记忆汹涌而至,一幕幕场景犹如昨日,他终于明白,舒襄为何对他和揽月如此掏心掏肺,又为何会在危急关头自残以求不拖累他们。
原来,三千多年前,他曾是另一个人。
一个一手创立穹域,一手创造化魔池的大乘期巅峰修士!
而揽月……
萧景曜目光温柔地望着怀中正一脸震惊的揽月,心中柔软又酸胀。
她注定是他的妻,生生世世,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子……
至于舒襄,那是他们夫妻最亲近的人,是可以生死相托的挚友。
舒襄缓缓抬起头来,当与萧景曜对视之时,浑身一颤,愧疚、怀念、解脱的泪水竟在这一刻汹涌而下。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这个眼神这般熟悉……
萧景曜定是想起来了……
他一定想起了三千多年前的时光,想起了他这个挚友,更想起了因为他的愚蠢而导致的悲剧。
下一刻,舒襄猛地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和萧景曜对视。
他没脸见他们夫妻……
那日穹主飞升渡劫,若不是因为他与陆子安交好,若不是因为他轻信于人,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陆子安,陆家人根本不会趁机杀来,更不会借机与天道沟通,降下天罚。
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措手不及之下,为了保护穹域的子民,他们与天道斗、与陆家斗,最终以生命的代价将他们送到了外域,保住了穹域最后的血脉。
而他这个罪孽深重之人,本应自裁谢罪,可是那时候大家初到外域,死伤惨重,穹主和夫人的死更是让所有人大受打击。
为此,他不得不苟活于世,挑起他们夫妻的担子,将穹域的血脉延续下去,带他们重回九洲,用毕生赎罪。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残忍,他任由自己在自责和愧疚中沉沦,用最极端的方式惩罚自己,不求宽恕,只求自我折磨……
而揽月望着一脸复杂的萧景曜,知晓他应该是记起了自己曾是穹主这件事,心中震惊之余又隐隐有了头绪。
之前在悦妻殿的紫衣上,揽月见过他们曾是鬼尊夫妻之时的记忆,那场大战,鬼尊曾以逆天修为,还有鬼域人的奉献为代价,设下了一个惊天大阵。
那日鬼尊之言犹在耳畔,他要与人斗、与天斗,与生死伦常、世间规则斗,献上一切博一个不可知的未来。
所以,在这个“不可知的未来”里,也许鬼尊夫妻并不是他们的上一世,而是久远的第一世。
想到这里,揽月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这些想法是她从不曾想过的,可是如今结合目前已知晓的一切信息,又觉得那么地顺理成章。
如果真是这样,她该如何忆起那一段段往世,而她和萧景曜走到这一世,是不是说明,他们以前都失败了……
想到这里,揽月心中一阵急促,甚至有一丝丝恐惧侵袭而来。
感受到揽月略微颤抖的身子,萧景曜眸光一凝,知道以揽月的聪慧,定是也猜到了一些眉目。
“师尊,别怕,一切有我。”
萧景曜紧紧搂住揽月,右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哄着。
可是,当他的眼神盯着又一次酝酿起来的天罚之时,却冰冷蚀骨,里面闪烁着想要毁灭一切的疯狂。
这一世,走到这一步,绝不允许失败!
第232章 不要重演
萧景曜飞身而下,将揽月放在了舒襄的身边。
当看到始终以头点地,不肯起身的舒襄时,萧景曜轻轻一叹,俯下身去扶他的肩膀。
“阿襄,你该知道的,我绝不可能怪你。”
萧景曜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藏的亲近。
舒襄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浑身一抖,猛地抬起头来。
他一下子望进了萧景曜的眼睛里,那里面有怀念、有亲近、有欣喜,唯独没有责怪和疏离。
舒襄呼吸猛地一滞,泪水簌簌而下,终于声嘶力竭地喊出了压抑三千年的愧疚和自责。
“阿曜,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和小月儿,为什么那天死的人不是我啊!我有什么资格活着!”
萧景曜半蹲下来,用力抓住舒襄的肩膀,一脸认真地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阿襄,我从没有怪过你。”
说到这里,萧景曜抬头看了一眼一旁蹙着眉头的揽月,一脸笃定地说道:“我知道,月儿定也是一样的。”
“你把穹域打理得极好,我该感谢你的。只是,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萧景曜转过身去,看着重新站在一起的天机和陆子安,嘴角流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眼里的杀意涌动着。
“等杀了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我们再把酒言欢。”
说到这里,萧景曜猛地飞身而起,黑色翅膀再次幻化而出,强健有力又让人心生折服。
这时,天罚不再分散,而是凝聚在一起,汇成一股无法估量的强大力量。
灭邪战这一方,幸存下来的人不过十分之一,他们心有余悸地瘫坐在地上,已经满脸呆滞。
“陆兄,最后一场,全力以赴!”
天机不知晓曾经的穹主,望着头顶恐怖的天罚之力,犹以为胜券在握。
可是陆子安已经知道萧景曜的恐怖之处,而且,不远处还站着犹有战力的揽月。
这时候,即使有天道之力做后盾,陆子安的心中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动摇和恐惧。
萧景曜面色冰冷,浑身黑红雾气涌动着。
穹域的子民三千年来的怨恨和不甘、以及对他的信仰,他已经全部接收到了。积蓄了三千年的力量,不是天机他们可以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