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揣了我的崽(93)
画成什么样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王妃亲手给他画的。
慕与安反应过来的时候,掌心里已经被顾之淮塞进来了一支画笔,慕与安斟酌道:“眼下可能还不行,我画不了人像。”
顾之淮兴致大发,随口道:“画不了人像,就画别的。”
慕与安答应下来之后,顾之淮自觉地到了一旁帮慕与安磨墨,他看着慕与安卷起袖子,手中的画笔轻轻地落到画纸上,顾之淮在想,在王妃眼里,他会是什么样子?
画好之后,慕与安挪开镇纸,将画交到了顾之淮的手上。
顾之淮看着画纸上的大黄狗愣住了,“这是?”
慕与安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不是你让我画别的吗?”
顾之淮甚至觉得这只大黄狗有些眼熟,紧紧捏着画纸边缘,顾之淮想起来了——
每日都会有一只大黄狗挺胸抬头威风凛凛地从宅子大门经过。
云乐还说过,一只狗,怎么跟孔雀开屏一样。
所以在王妃的心里,他其实是那只大黄狗?
那他也太阴暗了吧,每日就在宅子外面盯着王妃?
顾之淮突然口干舌燥,目光不知道在慕与安身上流连了几遍。
忽然他俯身,将慕与安抱了起来。
骤然的失重让慕与安连忙环住了顾之淮的脖颈,发丝扫过顾之淮的脸,慕与安问:“顾王爷想做什么?”
慕与安已经用余光瞥见,顾之淮抱着他,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了床榻。
这两日天气热了起来,屋子里的炉子早就移出去了,慕与安却觉得心头涌起一阵燥热,身上的幽兰香气更甚。
想起这些是因为什么,慕与安抿着唇,手在顾之淮的身后收紧。
无论他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忘记沉欢,沉欢就像是横亘在他和顾之淮之间的一道天堑。
难道他和顾之淮要永远隔着这道天堑对望吗?
顾之淮感觉到了慕与安的不安,心里骂了那大夫还有那该死的沉欢一万遍。
他堂堂一个热血男儿,喜欢王妃,想要与王妃亲近怎么了,却忍了一日又一日,忍到今日,顾之淮终于爆发了,他忍不住了。
可再忍不住,顾之淮总要顾及慕与安的感受,他是想要慕与安和他一起欢愉,而不是让慕与安担惊受怕。
顾之淮将慕与安放到床榻上,慕与安手指蜷缩,顾之淮亲在慕与安的眼角底下,他问:“害怕吗?”
慕与安睫毛颤动,他轻声道:“怕的。”
慕与安蓦然一怔,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顾之淮抽身离开了,仿佛也带走了慕与安身上的所有热意。
顾之淮走得这么干脆,是……生气了吗?
慕与安更加不安,好在顾之淮很快回来。
他重新回到床前,看见的就是快要让人心碎的一幕,慕与安看起来太脆弱了,眼泪砸到手背上,却还是会抬起眼睛看向顾之淮,怔怔的,又带着些固执的意味。
看得顾之淮的心脏一缩。
顾之淮擦了擦慕与安的眼泪,他道:“王妃的嘴巴以前不是挺厉害的吗?”
顾之淮盯着慕与安的泪脸,突然觉得慕与安的眼泪更厉害,能将他的心砸出来几个口子。
顾之淮拿出他刚刚去取的东西——一块蒙面用的面巾
接着他将那张面巾系到了自己的颈后。
慕与安茫然地问:“你做什么?”
顾之淮低声道:“向王妃证明,我没有受到沉欢的引诱。”
顾之淮从始至终,都是因为眼前的人才沉沦的。
慕与安陷进了床榻里,奇怪的是,他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并不反感,反而带着一种期待。
慕与安纠结地咬住了唇,又被顾之淮分开,慕与安只能看向他。
顾之淮蒙住脸之后,只剩下一双黑到极致的眼睛注视着慕与安,里面翻涌的情欲几乎快要把慕与安淹没。
慕与安只能跟着往下深陷。
顾之淮隔着面巾,吻在了慕与安的锁骨上。
面巾的布料不算好,导致唇与肌肤相贴,却因为隔着布料带来摩挲的感觉。
慕与安不敢想这吻要是落在其他的地方的话……
慕与安骤然攥紧了手,他眼前隐隐有些发白,被汗水覆盖住的面上却慢慢蔓延开绯色。
“顾之淮,你这个混蛋。”
“不是狗了?”
顾之淮抬起身子盯着慕与安,慕与安却扯下了顾之淮的面巾,他还在喘着粗气,却又被顾之淮吻住了。
王妃骂人的嘴巴,也很好亲呢。
第五十九章 会被发现的!
顾之淮亲自给州里去了信, 州里很快来了人,李昆杰有功有过,却是过比功大, 松县县令的位置是肯定保不住了。
新上任的县令到松县之前,会由县丞暂代县令。
没了徐家和为虎作伥的县令之后,松县的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和乐景象。
离开的那一日, 五皇子来得迟了些。
顾之淮嘴上说不带着他,但只是和五皇子玩笑而已,五皇子算是顾之淮看着长大的, 他心思浅,要是再遇见旁的心怀不轨的人, 恐怕就性命难保了。
比起让五皇子一人带着个暗卫到处漂泊, 就在顾之淮眼皮子底下待着显然更安全。
五皇子姗姗来迟,看见顾之淮在原地等着他, 顿时很感动:“我还以为你会抛下我呢, 顾之淮。”
顾之淮却上下打量了五皇子一眼, 五皇子原本的一身华服变成了布衣, 就连头上束发用的玉簪,腕上带着的金镯子, 通通都消失不见了,顾之淮沉声问:“你又被抢了?”
估摸着抢五皇子的那些人还没走远, 顾之淮抓着五皇子的手,就要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