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要是知道我就这么结婚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想。唐糖大概会觉得又惊奇又欣慰。
命运真是奇妙。
情不自禁地挑起睡莲一缕柔软的发丝,我亲了亲,然后又在哪咤的怀中蹭啊蹭,从乌龟变成狗子属性。
自娱自乐发了会儿癫,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里都是莲花香。
这一刻,对他的依恋达到顶峰。
但是该起床了,院子里的牲畜还要去喂,更要准备早饭。不能偷懒,不能沉迷温柔乡。
暗自告诫自己,坐起身,我微微错愕地望着卧室。
妆奁倒了,梳妆台也移了位置,桌子板凳屏风全都东倒西歪。我和哪咤的衣服丢得到处都是,混天绫是怎么挂在窗子上的。
望着碎裂的铜镜,一些被哪咤摁在梳妆台上的画面闪过脑海。
因为成为夫妻,所以更加肆无忌惮,昨晚我明明被折腾得很惨,我却记吃不记打,一觉醒来差点全忘记。
赶紧离开战场。
我捂着自己准备越过身侧的哪咤下去,刚要起跳蹦跶,一只手从被子里迅疾探出,将我的脚踝扣住。
震惊中,我用另一条腿去蹬,又被一只手给扣住。风声大作,好几双手如藤蔓探出,锁住我的胳膊双腿,将我拽回被窝里。
摔回原点的我哎哟叫唤,抬头就对上笑意深深的哪咤。
他这样子,可不像是刚醒。
我被按在下方,怀疑地说:“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你摸肩上的牙印时醒的,我不出声,就是想看看你要做什么。真让人失望,你不能再主动点吗,还是胆小。”
“……我还要怎么主动,而且在这种事情上,我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我拧起眉头,严肃谴责这位重欲的家伙。
哪咤勾起坏笑,“是我的错,影响你发挥了。”
他居然认错,顿时感到害怕,感觉这小子没憋好屁。他学了紫灵的那套后,越来越会以退为进,用温柔伪装野蛮。
“让我看看,你会怎么做?”
“咳,昨晚已经够了,我要起床了喂!别乱来!你……”
后面说出口的声音都不成调,原本清心寡欲的我,又被他三两下激起兴致。
晕晕乎乎中,我与哪咤颠倒位置,居高临下地望着神色忍耐的少年,这种体验是很新鲜的,他把主动权让出来了。
难怪他一直热衷亲热,如果是自己掌握全程的话,确实好玩。
莫名生出一种我掌控了他的感觉,喜怒哀乐都围绕我而展开。呼吸的紧促或是松缓,也由我说了算。
在这舒缓轻浅地沉浮中,我让骁勇善战又暴躁狂妄的少年彻底没了脾气。
手搭在我的腰间,小莲花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面色红润,剑眉紧蹙,俨然是案板上的鱼。
“你真的是……乌龟,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真要被你害死了。”
喉咙的声音抽紧,能泄露出来的三两声都带着谴责之意。
自己把主动权让出来,哪咤又不满意,嘴上还要阴阳怪气。我伏下身体,将他这张坏嘴给堵住。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占据上风的关系,哪咤被我吻得满头汗水。
浓郁的莲香充盈整间室内,少年人额头青筋条条浮现,我一时兴起,低头捏着他的脸颊,轻轻笑了一声。
“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姐姐?像红孩儿那样叫一次?”
“和谁学的臭毛病。”
“就准你让我喊哥哥,不准我听你叫声好姐姐?”
“行,想听啊?”
“哎!说好的让我在上面……”
挑衅他的下场,就是一个上午都泡汤了。
我再次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我身上也清清爽爽的,一个吻痕罪证都没留。
“哪……”
他的名字没喊出口,我惊慌地捂着脖子,嗓子一震动,就麻痒嘶哑。
房门被踹开,哪咤端着润喉的汤药过来,“让你省点力气,你看,嗓子哑了吧。”
我用嘶哑的声音抱怨道,“不应该是你自己反省,那么用力。不过是让你叫我声姐姐,至于么。”
“是,好姐姐,快喝汤吧。”
“……”
猝不及防被他叫出来,虽是暗含挖苦之意,可我还是听得红了脸,迅速被恋爱脑攻占神智。
“哟,不是吧,你这么喜欢听?”
这个反应连哪咤都感到意外,他靠近打量,还好笑地勾了勾我的下巴。
我捧过汤碗一勺勺快速喝下,傻笑道:“嗯,我喜欢听,尤其喜欢听你喊。”
“……”
没有口是心非,而是坦诚又害羞地承认了。面对我的正向反馈,哪咤眼眸一动,等我喝完药,就黏上来啄吻。
他尝了一嘴的苦涩,却还觉得不够,将我抱在桌上深吻。要不是我拧着他的后腰阻止,这个下午怕是又没了。
“好姐姐为什么不要了?”我坐在桌上整理衣襟,他赖在我怀中,自下而上地望着我,眼里闪烁着一丝狡黠。
“你……正经点,我害怕。”
就算没有怀孕的烦恼了,还是不能纵欲,我觉得自己已经挺配合他了。
“不是喜欢这样么?紫灵兄还教了些别的,我们试试?”
“……”
一种不好的预感,哪咤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些荤话。的确是他之前不会说的,我又惊又羞地看着他。
许是第一回 尝试,他也红着脸。
我赶紧定定心神,捂住这张嘴巴,“小莲花不可以说这些!堂堂一个大神,搞得和妖孽一样。”
他的眼里透出一副,懂了,下次一定试试的笃定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