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咤扬起脖颈,舒展开的颈部线条随着吞咽的动作而起伏,他的血迹包括汗液都被我悉心擦拭掉。
轻缓地撒上止血愈合的药粉,我自己已经弄出满头大汗了。幸好,我的心虽然像八十岁的老头颤巍巍,但手还是稳得很。
漂亮地包扎好后,我想打开窗户,把这一室能让我意志力崩溃的莲香给散掉,哪咤却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回去。
他的鼻尖凑到我的肩窝,手无意识地搭在我腰侧,我除了浑身战栗,还生出几分毛骨悚然感。
“你的信息素是樱桃的。”
他在我耳旁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做出了让我差点炸裂的举动。
少年舔掉了从我面颊滑落下的一颗汗水,然后像猫一样,躺在我腿上睡过去了,留下一个清醒又迷乱的我瘫坐在地。
表明不动如山,实际上内心已经刷屏的我完全乱套了。
低头看着在我腿上安详入眠的哪咤,我禽兽地想了一些马赛克的画面。
这一年下来,我其实与他没有多少交际,他总是来去匆匆,风风火火的,不曾暴露过脆弱依赖的一面。
我以为alpha就该是像他这样的,可是,这一刻的他,一点都不A了。这样的哪咤,更是激发了我的冲动和更深层的怜惜。
我内心在天人交战,哪咤在我腿上睡了多久,我就煎熬了多久。
终于,我罪恶的爪子放在他线条凝练的胸膛上时,哪咤睁开了双眼,一双看似沉静的黑色眼眸渐渐变为红色。
我吓得心胆俱裂,连忙推开他,下跪磕头求饶:“小妖知错,不该变态,不该对三太子逾越!”
哪咤窘迫地捂着半张脸,没看我,只是含糊地让我出去。
他好像不追究我的咸猪手,我连忙千恩万谢地滚出去,推开门的瞬间,满室交织的莲花与樱桃的甜腻气息也散开。
今夜,我光荣地失眠了,几乎是一想到哪咤,我就会亢奋到睡不着。
后续的两月,哪咤每次都若无其事地找我换药。看起来我是终于被东家赏识了,但实际上这是对我的折磨。
他的莲香不管怎么压制,对我来讲都是致命地吸引。
哪咤会定时吃金丹,而且丹药是他自己去和太上老君拿的,不用旁人去管。
他每次吃药都是一把吞下去,我有次数了数,大概十颗。我吃抑制金丹每次只是一颗,他这剂量看得我喉咙痛。
清晨,我去给哪咤换药,他吃药的时间是十天一次。又看到他拿药瓶子,我忍不住多嘴一句。
“三太子,抑制金丹吃多了,真的没事吗?”
“干嘛?关心我啊?”
正要往嘴里塞药的少年斜眼看过来,眼前的他又恢复趾高气扬的样子。之前那个说我信息素,又舔我,还睡我大腿的小脆弱完全不见了。
“是的,我担心三太子。”
哪咤定定地看着我,被无言注视的这片刻,我羞耻地揪住自己腰带上的通行牌。
我算哪根葱啊,管他闲事?
“那好,我不吃了。”
突然,他这么轻轻说了句。这回轮到我吃惊了,他怎么这么听话?
“但是你要负责。”
“啊?哦,三太子是我的主子,你说什么,我都照做。”
从这以后,哪咤果然不再吃抑制金丹。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不吃药的后果是需要我一同承担的。
月底时,哪咤闭门不出了,一个总是往外跑的家伙突然变成家里蹲。
这是他宅家的第三天,我每天都能闻到越来越浓郁的莲花香。
池子里的莲花也开得正灿烂,我以为是这满池子的花在散发香气。直到,我被混天绫强行绑住,拖到了哪咤的内室。
披头散发的少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满室的信息素激发出我的各种邪念。
我从这香气里辨别出不同寻常的气息,像是在邀请我。几乎是一进屋,我就支帐篷了,下面撑得难受,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我心惊肉跳地想要掏出随身携带的抑制金丹,结果被少年一把打掉,他喘着气,揪着我的衣襟,热切又混乱地吻上来。
“三太子,唔……别!”
“你不是不让我吃抑制丹么,现在出事了,你就要负责。”
“啊?不是呜呜……”
“舌头伸出来。”
“哇!唔,好痛,我俩都是alpha啊!我还是你的侍从,这不行!”
“你不想要?你都热成这样了,唐小龟。”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他一个A怎么比O还撩动我。心里一直没法真正的抵抗,行动上又真的不是他的对手,我半推半就地坐在榻上,哪咤靠近。
我差点心肝儿都从嘴里跳出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现在一点都不像一个正经A了。
“是你让我别吃抑制金丹,那么你要负责。”
我怎么知道是这种负责!不过算了,反正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普通女性,他也是个alpha,也不算胡来吧?我能接受的。
少年嚣张地挽起自己的长发,露出光洁的后颈,隐匿在表皮下的腺体散发出莲香,实在是看得我眼睛发直。
“给我永久标记,唐小龟。”
哪咤这话一说完,我就自发地行动起来,一切都是凭借本能。咬破他的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这全都是原始冲动与占有欲,根本无法阻挡。
标记以后,我听到他长舒一口气的声音,像是好受很多。
然后,然后我就被哪咤进攻了,他一旦缓和过来,立即露出獠牙,对着我反扑。
但是在快乐飙车的中途让我大惊失色,哪咤他!居然不是alpha,他是一个纯正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