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好一阵子，“真的？”
中年人点头，“正在核查，还需要一段时间。”
他又对着方耀阳说道，“方耀阳是吧，你现在还不能离开我们这边，但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你还是先去休息吧。”
方耀阳疲惫的说道，“我老婆有事吗？”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说完之后，中年人转身离开。
男人看着方耀阳哼了一声，也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房间。
他还是觉得就算是方耀阳没有收黑钱，但一定知道陈冉和他岳父收黑钱的事情。在他看来，能买几千块的衣服，就算是方耀阳没有动手，但陈冉和方耀阳的岳父肯定是跑不了的。
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办公室，“领导，您什么意思？”
中年人打量着来人，“小曲，我还没问你呢？跑来找我是个什么意思？”
“好，就算是方耀阳真没有收黑钱，有人借机报复，但是他老婆买几千块钱的衣服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他方耀阳一个月多少工资？市局的副局长一个月又有多少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几千块一件的衣服？”
小曲愤恨不平的看向领导，“他肯定知道什么，说不定在熬一段时间他就说了。”
“说什么？”领导看向小曲，“你这个思想很危险啊。”
“领导，我进来的时候你给我说过，要不畏强权，现在你呢？”小曲很生气，目赤欲裂，“现在大家对我们都不信任，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我还是建议你看看乌合之众吧，我昨天买了回来，我觉得挺有趣的。”
拿着崭新的书放在桌面上，“看看？”
“领导。”小曲义愤填膺，“那位教授呢？怎么一直没有来？”
“行，你们不查，我继续查下去。”
说着小曲转身就要离开，中年人抬高音量，“给我回来。”
小曲不情不愿的转身，“干嘛。”
他说话还是恶声恶气的模样，领导冷哼一声，“你查？你查什么？你给我说啊。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查出来王志辉和方耀阳有任何问题，你给我说，你怎么查出来有问题？”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有问题。”
小曲不服气的说道，“我就不信他们没问题。”
领导拿着资料夹扔在桌山，“你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
小曲偏着头，中年人瞪了他一眼，“你先看看。”
不情不愿的拿着资料夹，打开之后，他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次。
“领导，这……”
“这什么？”中年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查啊，你去给我查啊，去普林斯顿大学查，去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查，去德意志的数学研究所查，给我狠狠查！”
桌子一拍，小曲抖了抖身体，“怎么不查了啊？克雷数学促进会那边也去查啊。”
小曲缩了缩脖子，嘟囔着，“不一定是真的？”
“是，华国驻法兰西大使馆看见的都不是真的，只有你看见的才是真的对吧？”
“人家光是克雷数学促进会给的奖金就有四百万，怎么，买几千块的衣服有问题？吃你家的用你家的了？”
“可……”
“可什么可？人家科学家就不是人？就不能买好东西？谁规定的？”
小曲沉默不语，中年人拿着手中的乌合之众砸在他的身上，“去查啊，现在就去给我查，狠狠查，谁也不要放过。”
“砰”的一声，书本落在地面上，中年人恶狠狠的说道，“不是挺能的吗？查啊，给我查查王志辉、方耀阳究竟有什么问题。”
小曲不敢说话，乖乖的站在原地。
中年人瞪了他一眼，气消了不少，“赶紧给我滚，我看见你就来气。”
小曲不敢在这里多待，生怕领导待会又要砸他东西。于是他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办公室。
方耀阳躺在床上，想着陈冉，也不知道老婆现在有没有受到影响，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他很怕老婆受到影响，要是承受不了怎么办？方耀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着陈冉。
陈冉知道方耀阳肯定是被人给带走了，现在也联系不上，别说是方耀阳和王志辉，就连方守毅都被带走调查了。
罗明秀现在也是着急得不行，方振天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来。陈冉反倒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因为对于这笔钱的来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已经将普林斯顿大学的工资条和克雷数学促进会的奖金证明给了纪委的人，相信不久就会出结果。
至于在临江论坛爆料的人，很明显是冲着方耀阳和王志辉去的，现在想要隐身那是不可能的。这么喜欢用舆论，那不如就让他们试试被舆论反噬会怎么样。
陈冉睡了一觉起来，去母亲家里吃饭的时候，罗明秀愁得不行。
“小冉，你王叔也没有贪污受贿啊。”家里的钱都是罗明秀在掌管，对于这方面她很清楚，王志辉现在一口空就在家里待着带王卫北呢，哪有时间出去花天酒地，更别说什么私房钱之类的。根本就没有，陈冉点头，“妈，我觉得那个爆料就是冲着王叔和耀阳去的，您别担心他们没什么问题，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罗明秀有点恍恍惚惚的，王卫北也感觉到家里的氛围不对，也不敢随便哭闹。
陈冉吃完饭就回家，他准备看看舆论还会如何发酵。想来，临江官方这边应该会给一个交代才对。坐在床边，他登录围脖，因为他取消了私信功能，没有人能够给他发私信，所以清静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