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朝末年炮灰,我靠美食养家(3)
谁知道眼前之人竟然就姓陆,难不成他便是陇西郡氏族陆家的人?
“敢问陆公子,你阿弟叫什么?”
“陆道安。”
!!!
崔粥此刻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惊喜。
炮灰又怎么样,若是抱住了眼前之人的大腿,何愁没有活路走,眼睛亮亮的透着些精光,脑子里又活泛了不少。
“姑娘,姑娘?”
陆道策可不知道眼前的这小娘子盘算什么,只是瞧出来她似乎多了些兴奋和激动。
“抱歉,走神了,陆公子请说。”
陆道策抱拳望向了崔粥,面带几分严肃和正经。
“若非事情紧急在下也不会如此安排,阿弟就托付给崔娘子了,等我事情办完,自会回来接他离开,到时候租期契约仍旧不变。”
“好说,好说,陆公子信得过,我自会照料好你弟弟就是。”
闻言,陆道策眼中多了些讶然,明明只是个姿色姣好但年纪尚轻的姑娘,但不知为何,他却有一种与家中掌事多年的母亲打交道的感觉。
兆县这地方还真是不可小觑!
随后崔粥就从小背篓里拿出了一个不大的钱袋。
里面不多不少,正好放着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并一些碎银子和十几文铜钱,崔粥面带微笑的拿出其中的银票就递了过去。
“银货两讫,买卖已成。”
秦掌柜笑开了眼的恭贺着,两道手的酬金就这么到手了,不枉费他红口白牙的说了那么久。
事情交代好了以后,那陆道策也不欲多留,赶着就纵马离开,走的时候对着海伯嘱咐了几句,那海伯对于面前的租客崔小娘子虽有些不大认可,但事已成定局,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左侧屋,门一关与外界自行隔离。
秦掌柜笑着接过崔粥递来的荷包,一边连声恭贺的就说道。
“崔小娘子开业之日,我一定来。”
“秦掌柜客气,等忙完手头事,我必定亲自送帖到府上,还请您赏光才是。”
知道里头的银钱只多不少,故而心情大好的就提醒了一句。
“这契约是要送去官府定文书的,估摸着十天半个月的就会有官差上门来让小娘子缴税,记着别得罪了才是。”
听到这话,崔粥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是了,农户要交田税和丁税,这商户自然也不能少,依着现在的情况,丁税或还能等三五个月,但商税却是迫在眉睫。
“敢问秦掌柜,这税是怎么个收法?”
“商税是开朝就有的,五税一,若是要动用到车马的驿站这些则还要多个分六的车算税,恕我多嘴问一句,崔小娘子这铺子,是要做什么营生?”
“食肆。”
“不卖酒?”
“不卖。”
秦掌柜的点点头,赶着就解释起来。
“不卖酒那还好些,否则令酒税又是一笔开支,我同那来收税的官差还算熟悉,待我交契约的时候与他说上几句,定在二十日后再上门如何?”
“既如此,那倒是多谢秦掌柜了!”
说话间,二人就来到了铺子面前,等秦掌柜的离开后,崔粥才眉头紧皱。
看了看全无招牌的铺子,快速的就计算起来。
交税是百姓的本分,没有税,哪来的盛世太平?
可她手里如今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四两银子,原打算是用余下四两来做开业前的置办,但现在这钱交了税便不剩什么,所以手头自然是紧巴巴的。
可事到如今,不交不成!
一家子未来的生计都全系在这铺子上,自然得开起来才是,所以手头困顿不要紧,想出法子来解决才是正理!
回到铺子,简单的四顾一周。
若是改成食肆,少说也要置办六到八套桌椅板凳,还要隔出一个灶间,锅碗瓢盆,一应用具都不能省,若是开张,还得请几个帮闲来凑凑人气,如此一算下来,没有七八两银子这铺子别想迎客。
算出大约差多少钱,崔粥心里也就有谱了。
干等着,钱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为今之计就是走出去,先寻摸个赚钱的路子把差额补足,再做他想,于是回院子收拾好自己的小背篓,便去了东市。
兆县分东西两市,各有各的买卖。
崔粥跟着爹娘进城的次数不算少,因此对于东市也还算熟门熟路。
这两市的人流也不比庆春街上的少,就是略杂乱了些。
进进出出的多是周邻乡村的农妇汉子们,家里有点结余的粮食瓜果,就送到市集上来碰碰运气,因此论富贵气息可比不上庆春街。
但也是因为人来人往的,所以平日里没事的城里人也会来此逛逛,看有无新鲜样式,也是兆县内热闹的一处。
陇西郡地处西北,街上牛羊肉做的不老少。
蒸的,烤的,炒的,凉拌的,应有尽有,也因着这缘故,配的也大多是面,面饼子,面皮子,面条子,面烙子,闻着香的很。
穿书前,崔粥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吃食用度上自然和陇西郡本地的不同,也正因为这个,她在家中鼓捣了不少南地的吃食,若是选个其中的两三样,来这里讨巧做上一做,倒是有机会赚个新鲜钱。
越是这般想,越是不着急。
两市的摊子也不是随意就能租的,有了摊子,还得有出摊的车,少不了又是一笔开销。
还有吃食的准备,靠她一个人可不成,还得有帮手才行。
绕了小半圈,走到吃食最集中的摊位面前时,好巧就碰着了同村的金家夫妇,那妇人看见崔粥的时候,嘴咧得大开,扯着嗓子的就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