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冠六宫(清穿)(124)
唱完这支歌,宁欢忍着羞意看他,却见他就这么呆呆傻傻地愣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说他傻了,他的眸中却满满的都是她,说他没傻,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瞧着他这傻傻的模样,心中那些羞意也渐渐散了些,她微微偏头,看着他笑:“怎么,送你的这支歌你不喜欢?”
皇帝回过神来,眸中的光亮得惊人。
他上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深深地埋在她的颈侧,似乎还有些颤抖。
“喜欢,喜欢,喜欢极了!”,他的声音低哑得不行。
但三个喜欢似乎都不足以表达他的爱意与喜悦,他只能紧紧地抱着她,如同抱着天下间最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宁欢一颗心都要融成一汪春水了,她抬眸看着他,看着他这珍重,喜爱,宝贝地不行的模样。
宁欢心下又软又甜,她似是轻叹一声,而后便踮起脚尖主动在他的唇畔落下一吻。
她轻声呢喃:“送给你,我的情郎。”
这样温柔缠绵的话语,却恍若势不可挡的洪流,霎时冲垮了他本就摇摇欲坠苦苦维系的理智,他只觉脑海轰的一下炸开了,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急切地深深地吻住她,尽情地勾着她与他缠绵,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深深地,虔诚地吻着她,清冽的气息一股股灌入,极具侵略与热烈,尽情地吮吸着她口中甜蜜的芬芳,让她的气息深深地与他交缠在一起,仿佛至死方休一般。
吻到忘情深处,他抱着她一同滚到柔软的草地上,但哪怕是此时他也不忘分出一丝精力牢牢护着她,然后尽情地沉溺在这甜美的滋味中。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他才终于放过她,眸中的墨色与缠绵的爱意却依旧浓得惊人。
宁欢伏在他怀中,看着自己已然松散的衣襟,又好笑又好气。
她还在微喘:“不就一支歌吗?”,怎么激动成这样。
年轻的帝王直直地望着她,眸中柔情与爱意好似海一般深沉:“不。”
这是他珍之重之的宝贝在向他大胆而直白地表达着她的爱意,他怎么能冷静得下来。
他柔情而缠绵的吻落在她的鬓边与脸侧,声音温柔而低沉:“日后我会一直陪在宝儿身旁,为你绾发,为你画眉,为你梳妆。”
宁欢忍不住笑了,她看着他,眸中的促狭之意毫不掩饰:“你真的可以吗?”
他似是轻笑一声,轻轻吻住她小巧的耳尖,充满暗示又暧昧道:“我可不可以宝儿不知道吗?”
宁欢的脸庞唰的一下漫上艳丽的绯霞,在她发作之前,他又抱着她笑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辫子都是谁编的,这些事可难不倒你夫君。”
宁欢下意识就想去碰脑后的发辫,猛然回过神来才嗔道:“看把你给能的。”
少女宜喜宜嗔的模样动人极了,更何况她的声音软软的,仿佛在和他撒娇一般。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纵容地笑着。
宁欢想着他温柔又耐心地为自己编着发辫的模样,到底忍不住翘起唇角,乖巧地伏在他的怀中。
忽而,她皱了皱眉,嗔道:“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匕首,硌着我了。”
话音一落,她便觉得他呼吸一沉。
他低低笑出声,声音低醇动听得直让人心醉。
她也不是傻子,听着他这般的笑,霎时想到什么似的,陡然一僵。
然后缓缓地,缓缓地抬头看他。
不,是,吧。
却听他轻叹一声,捂住她的双眸,语气颇有些无奈:“宝儿,别看我……”
看着她这一双满满都装着他的耀眼星眸,他真怕自己在这旷野就忍不住想对她做些更过分的事。
宁欢咻地滚出他的怀抱,连忙站起来,她一边扣着衣襟的盘扣,一边轻咳:“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皇帝慵懒地坐在地上,看着她慢慢扣着衣襟,看着看着,眸色便浓郁起来。
宁欢瞧见了,迅速扣好盘扣,没好气地踹他一脚:“看什么看,还走不走了?”
皇帝纵容地看着她笑,连忙起身牵住她。
“走,怎么不走。”
宁欢一面走着,一面有些奇怪地问他:“为什么我觉着有些热?”
皇帝一滞,看向她,又面色如常笑道:“想来是药膳起作用了,你素来体寒,难得暖和些不好吗?”
宁欢没有怀疑,轻轻颔首:“挺好。”
但她总觉着不大对劲,这不像晒太阳暖和的那种热,似乎是……燥热?
想到这儿,她一惊,连连压下心中莫名的想法。或许是方才和他胡闹了这么久才会这样,宁欢脸红地摇摇头。
*
翌日,正午时分,又是个阳光明媚惠风和畅的大晴天。
宁欢迷迷糊糊地在御帐中醒来,下意识伸手碰了碰身旁,已是一片冰凉。
她清醒了些,看着满目的明黄,她轻声唤道:“玉棠?”
玉棠听见动静,连忙走到内室去,她在宁欢身后放了个迎枕,扶着她坐起来。
随着宁欢的动作,明黄的被子从她身前滑落,海棠红的肚兜映着白得晃眼的雪肤,艳色生生,但更让人脸红的是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玉棠双颊一热,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宁欢娇懒地打了个哈欠:“他走了?”
玉棠道:“是,皇上的御驾一早便离开木兰。”
宁欢清醒过来,慢慢想起昨晚的种种,面色有些难看。
这个禽兽!
难怪昨晚后半夜她觉着热,并非是她玩得太热或是走得太热,竟是他哄着自己喝下的药膳中加了鹿血!难怪她觉着味道奇奇怪怪的,偏他说鹿血性阳,对调理她的体寒之症大有好处,也就是来了木兰才能得这一味药,又怕她不肯喝他才会哄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