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沐:“那不是贱么?”
于斯年:“你要是这么说也没错,我们男人都挺贱,图我们爱的女人只能得到廉价的爱,但对于那种只图我们钱的女人,一定会从我们这里得到大把大把的钱以及,我们真诚的爱。”
乔小沐:“……”真是贱的没边了!
于斯年继续分析道:“对于你老公那种从小就不缺钱且自我约束力比较高的男人来说,你越大把挥霍他的钱,他心里越爽,因为他的爱和他的钱是高度统一的,你越花他的钱,他就会觉得你越爱他。”
乔小沐:“……”
于斯年:“所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乔小沐还是有些不懂:“于老师,求您明示!”
于斯年面无表情:“这个月提成给我加百分之十。”
你、你你你你!趁火打劫啊!
乔小沐的内心怒火中烧,但还是咬着牙答应了:“行。”
于斯年这才告知了她十字箴言:“不花他的钱,把卡还回去。”
乔小沐半信半疑:“真好用啊?”
于斯年:“不好用把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
乔小沐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忍了三天没去荣兴街消费,第三天晚上下班回到家后,先去了一趟李西宴的卧室,把他的黑卡放到了他的床头柜上,然后迅速去餐厅解决完了晚饭,在李西宴回家之前上了楼。
洗完澡,乔小沐就蹲守在了卧室门口,又化身为了严格的哨兵,一边用手机看家中监控一边聆听门外传来的动静。
李西宴近期应该比较忙,每天回来的都挺晚,今天更是将近十点才回家。
乔小沐通过客厅的监控画面看到,李西宴到家后直接回了卧室,然后就关上了房门,但是没过多久,一楼卧室的房门就又被打开了,李西宴迅速从屋内走了出来,面色冷峻沉郁,连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没换,内扣着的右手中好像还攥着一张银行卡。
乔小沐大喜过望——果然最了解男人的人是男人,于斯年给出的主意太好用了!
乔小沐迅速关上了房门,跑回了床上,背对着房门侧身躺着,开始假装睡觉。
没过多久,李西宴就站到了二楼卧室的门外,先抬起了左手,叠起手指客客气气地敲了几下房门,然后直接摁下了门把手,把房门打开了。
乔小沐没好气地在心里想:你刚开始敲那几下房门到底有什么意义啊?先礼后兵么?
李西宴直接朝着双人床走了过去,站在了床边,盯着乔小沐横卧在床的后背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妈喊咱们明晚回家吃饭。”
乔小沐:“……”这不是我计划中的开场白啊!
李西宴仿佛早已看穿了乔小沐是在装睡,随即又说了句:“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明天下午去西二街接你。”
乔小沐再也装不下去了,没好气地问了句:“谁妈啊?”
李西宴:“我妈。”
乔小沐莫名紧张了起来:“怎么忽然喊咱们回家吃饭了?”
李西宴冷冷淡淡:“确认婚礼的流程。”
啊,你要是不提,我都要忘了马上举办婚礼。
乔小沐不得不答应:“那行吧。”紧接着,她又不冷不热地说了句,“你还有别的事儿么?没事儿就赶紧走,我还想睡觉呢。”
“有。”李西宴把卡放到了床头柜上,“给你这张卡,一是为了让好好照顾霸王,二只为了让你替我准备一份礼物。在我们的合作没有结束之前,不用把卡还给我。”
乔小沐的内心却又是一惊,因为她早就把和李西宴之间的合作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更别提帮他准备礼物的事儿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到底要送谁礼物啊?
乔小沐没忍住问了句:“送礼对象是谁啊?”
李西宴:“一个男的。”
乔小沐无语:“什么样的男的啊?”这世界上的男的可多了去了。
李西宴:“二十八岁,已婚,曾经喜欢挑战各种极限运动,和他老婆是在一场大冒险中认识的。”
听前面几句话的时候,乔小沐还以为李西宴是在说他自己,听完最后一句“和他老婆是在一场大冒险中认识的”之后,乔小沐又开始怀疑目标人物可能是李西宴的那个至交好友了,好像是叫什么曾燃?
然而还不等乔小沐开口询问呢,李西宴就转了身,作势要走人。乔小沐当即就气炸了,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暴燥如雷地大喊一声:“李西宴,这日子你不过了是吧?!”
李西宴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乔小沐,神色坚决气场强势,不退让分毫:“还离婚么?”
乔小沐也是个真犟种:“离!”
李西宴没再多言,抬腿就走。
乔小沐气得浑身发抖,面目狰狞,真是恨不得立刻马上就去民政局把婚给离了,让李西宴后悔一辈子!
在李西宴即将走出房门时,乔小沐怒气冲天地对着他的背影大吼了一声:“谁不离婚谁是孙子!”吼完就躺回了床上,用夏凉被捂住了脑袋,以表自己和李西宴势不两立的决心。
李西宴的脚步一顿,本就冰冷的神色在顷刻间越发阴郁了几分,额角青筋直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他才得以维持理智,再度迈出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乔小沐气得直打滚,一边滚还一边怒吼,既生李西宴的气又生自己的气。她不明白李西宴为什么不能成全她想要追求自我意志的想法,也不理解自己明明爱着他却又偏偏要坚持离婚的奇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