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小道姑手撕全京城残王来递刀(775)
“别,千万别跟他说。
之所以走的急,便是无人知晓此事。
鸣儿若问起,姐你便跟他说,舅舅去走商了,过几年赚了银子就回来。
我能白手起家,到了闽西一样可以。
鸣儿是咱们程家的希望,绝不能留下污点。
姐,你要照顾好自己,弟舍不得你。”
“我苦命的弟啊!”
程氏将弟弟程万里揽入怀中,泪水打湿了肩头。
“不苦,都值得的。”
程万里含泪,忍着离别之伤笑道。
“总算不用担心被抄家灭门,等到了闽西,弟便寻个婆娘过日子。
往后睡觉都踏实了。
好了姐,弟走了啊,莫要送再让旁人听了去。”
程万里转过身便走出小院,程氏飞快跑回屋里,将自己存下的银钱都拿上又追出院门。
差役正给程万里用布遮掩锁链,头套还未戴上。
“两位差爷,一路远行辛苦。
这银子还请收下,路上也别委屈了。”
一个差役看了看那小布包宽慰道。
“无需如此,已经有人给过了,足足一百两,一路上自不会委屈了他。
说不得,以后我们兄弟还要仰仗松竹先生。
告辞,等到了地方,可带书信给你。”
若是换了旁人,这银子他们是肯定不会放过。
但听县首大人的意思,那程举人,已经入了朝安公主的耳。
朝安公主是何人,这银子打死他们都不能收。
“姐你放心吧,就当我出了趟远门。”
差役带着弟弟程万里离开,程氏缓缓蹲下在院门口哭泣。
手中布包掉落在地上,共计三两五钱碎银与些许铜子。
一柱香后。
“这是怎了?”
秦夫子今日正好前来,给程氏吃定心丸,毕竟一年了,他得过来做做样子。
下了马车慢步而来,便看到程氏瘫在门口哭泣。
“无,无事,让夫子见笑了。”
慌乱擦了擦眼泪,想要捡起地上的银钱,视线却一片模糊。
“慢着些,我来吧。
有什么话,皆可对老夫言,可是家中遇到难事了?”
蹲在地上帮忙将散落的钱捡起,秦夫子搀扶着程氏回了院中坐下。
“劳烦夫子跑一趟,鸣儿可还用功?”
“用功,自是用功,这不是太久未归家,老夫代他回来看看。
若有难处,不妨说出来。”
“没什么事,鸣儿好就行。”
秦夫子见程氏不愿说,打量着小院感叹道。
“这些年也苦了你们姐弟二人了。
老夫今日来此,实际上是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子有话可直说。”
“我那儿子是个朽木,程鸣以后是要做官的人。
老夫是想,这。”
秦夫子有了私心,想要亲上加亲,说话也开始不利索,深感惭愧。
见程氏没说话,秦夫子语重心长道。
“你一个妇人,能教养出这样的儿子实属不易。
可程鸣想要在文坛乃至官场立足,必是要有个好出身。
我家老大已经答应此事,只要你肯点头。
咱们便是一家人,到时候便说是老大当初坐下的错事,反正他未立足文坛。
名声差些亦不打紧。
但至此程鸣的身份可就清白了。
加之老夫在康国文坛有些名声。
凭此一跃,加上朝堂上的人脉,老夫保证程鸣若金榜题名,能立即得个官身。
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到时做什么事,互相也有个照应。
不出几年,凭借多方帮扶,鸣儿的仕途自会顺畅许多。”
第608章 所有盈利只留一成
世家入仕,他们清流也不甘落后,盘子就这么大,不争取迟早失去一席之地。
听闻,京中出了个清流商会,专门扶持寒门清流子弟。
以前是穷的高傲,现在对方出钱,还有背景,此时再绷着沽名钓誉,便是不识时务了。
“可否问过鸣儿?”
“他那里老夫回去再询问,若是可以,待过两日,我让老大秦栋来跟你相看可好?”
秦栋?
“您说的可是浙南锦绣坊的东家?”
“是他,不过老夫这儿子,满脑子都是银子,自小可能吃了太多苦,掉进了钱眼。
三十六了,天天钻营商贾投机之道。
若不是会赚钱,老夫还以为生了个棒槌木头。
姑娘相看了十多年,没一个人受得了他。”
传闻秦栋此人少年经商,酷爱银子,每天不是盘账,就是寻思哪里有钱赚。
东奔西走,甚至睡在银库之中,性情古怪。
美人在其面前像根木头,仅仅三十六岁,便赚出了数十万两的身家。
可这位秦栋,依旧喜欢睡在库房,堪比铁公鸡,金貔貅,只进不出。
离奇的传言,加上古怪的性格,越传越凶。
秦栋也就被剩下了,这么多年,依旧孤身一人。
秦夫子也是愁的不行,他身为清流夫子,越是贫苦地位越高。
生了这么个玩意,他到外面都抬不起头。
所以至今秦夫子都没用过秦栋一个铜子。
在其心中,这儿子已经成了毒瘤,要将他这辈子的清名都倒进粪坑。
不过现在只要程氏嫁给秦栋,到时候秦夫子便可说,儿子深情,当年邂逅一位小姐。
再编个小姐落难中了歹人春毒,秦栋舍身救人,奈何佳人离开,至此念念不忘不近女色。
努力经营商贾,便是想寻遍康国大江南北,再遇那小姐一述衷肠。
后几经流转,程鸣崛起,被秦夫子收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