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无畏进行时[无限](24)

作者: 霓蒲 阅读记录

“你妈妈就是你杀的,还争辩什么啊,都到这里来了!”

“你就是凶手,凶器上面都是你的指纹!”

“凶手就是你啊!还说什么呢?不承认是吧?”

“行,他不承认!打!打到他说为止!”

见过变色龙吗?当时我就是那个样子,两个眼睛都肿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关进去十天了,在足球场上暴晒,教管在荫处盯着我,他喝了,三四瓶水吧。

我也想喝……

我承认了他会不会就给我喝水了,那,那我承认……

‘妈妈——妈妈,是,是我杀的……’

他放开我了,浑身最后一点力气我抓住了他手里的半瓶水,喝完喝饱。

没人告诉我那样也会水中毒。

我还是没能走出足球场,真是不幸,暑假的十天里我竟然是这样过渡的。

我遇上了很多人,他们没有颜色,他们跟我一样。

我学着他们话术里的‘杀人’,学着爸爸的杀人手法,收藏玩家们的头颅——这不是疯了这是‘事实’!

我就是凶手!

只是变了,‘事实’随着雨天的到来,变了。

真正的‘证物’藏在烤箱后面,一不做二不休的爸爸也遇上了对手。

突然觉得看似无情的雨富满了活性,对吧,姐姐?

【NPC与玩家契约达成,循环进度不变!】

舒洼的呢喃声消失,谢慕闭着眼实在地躺了下去,远处响起脚步,两个人正在交流着什么,往谢慕这边过来了。

“又来了个病人,听说病得不轻呢!”

“就是就是啊!都不知道主任什么意思,我是没看明白那些规则的。”

他们的脚步停在谢慕身前,其中有人踢了踢谢慕:“这人是,她没穿病服,也没穿工作服啊!”

另一位道:“这个足球场之前死过人,要不找主任问一问?”

第12章 第一循环

“这位同学,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谢慕闻言,不管眼前这位身着白大褂,面露春风温文尔雅的男人表现得有多和蔼可亲,她好像完全屏蔽掉了这份多余的情感,中规中矩的回答他:“我和我的朋友走进来的。”

白大褂领口间吊着一个工作牌,褐色羊毛衫衬得留白间‘刘科长’和他的证件照明亮显眼。

听到谢慕有朋友,刘科长转身去到他的办公桌下,在一个纸质拖箱里一边翻找着,嘴上一边问着谢慕:“哦?你的朋友?你的什么朋友?”

“是啊,朋友。”谢慕确信她回答得没有问题,并且还对刘科长强调:“普通的异性朋友。”

直到‘朋友’二字说出口,谢慕心都不明确为什么要用‘朋友’,其中则又感觉到这是一个正确答案,没有过分纠结。

见到刘科长从纸质拖箱里拿出的东西后,谢慕不由地挣扎,纤细的扎带束手束脚将谢慕固定在椅子上,不清楚刘科长是什么时候做的,只在谢慕醒来后自身行动力成倍折损为零。

刘科长按了按电/击/枪的电源,电流在两个触点间显现跳动,像是严刑拷打前的审讯:“那……你爸妈同意了吗?”

“难道交友需要通过我爸妈的同意吗?”谢慕左腿下的扎带崩断了几根散落在地,少许血液随之滴落在地板上。

在刘科长从纸箱里拿出电/击/枪的那刻,谢慕大概明白了这个疯子想干嘛。

“小小年纪,就交什么异性朋友,你父母会有多不高兴啊……”刘科长把电/击/枪放在谢慕背上,按下电源。

刺痛中带着一段时间的酥麻,电流不是很大,谢慕很快缓了过来,直直盯着刘科长。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刘科长按下电/击/枪电源。

刺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耳朵听不清刘科长在讲些什么,只能模糊看见他在张嘴,有口型的对着谢慕的脸说了些什么。

与他的这种距离,让谢慕感觉到了恶心,是不是再凑近一点他就要夺走谢慕的初吻了?

在电流的刺痛中,谢慕意识与主体产生偏离,昏昏沉沉就想要睡过去。

[姐姐!]

突然听到舒洼的声音,谢慕立刻清醒。

刘科长见势推动电/击/枪左侧的变钮:“意志力很强啊!”

疯子吧?

谢慕奋不顾腿,崩断左腿上的所有扎带,在更强劲的电流袭来之前使力单腿支起全身,右腿带着椅子上被束缚住的左右手甩出腿鞭,椅子夹带着一串血飞出,刘科长防不胜防被一腿鞭甩趴下。

分不清身上哪一处传来的剧痛,谢慕按捺不住狂躁起来,举起墙角摔得已经没有样子了的椅子,地上的刘科长试图捡起手边的电/击/枪,一记凳子腿冲他的眼睛强压下,血浆横飞。

剁了刘科长几记凳子腿后,谢慕终于发现了她的右腿,小腿近脚踝的地方,没有裤子上的布料遮挡,没有皮肉一片附着毛细血管的腿骨敞露在外,右脚下正踩着一滩血。

谢慕呼吸莫名急促,不久喉咙变得酸涩,她翻着包视线很快掩了一层水雾,她换了一个位置右脚下的血滩很快形成。

三两下在包里没有找到绷带,谢慕不由地张嘴大口吸呼抽泣,将包倒过来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在一堆杂物里找着绷带。

怎么……怎么没有带呢?

没能找到绷带,收回包里的东西时,谢慕忍不住哭了出来没敢太大声,脑海里不住的泛起她所见过的画面……

戏班里新来的,扭伤手脚,不管是大朋友还是小朋友,都会有父母亲友及时过来送药包扎,而谢慕是戏班里唯一一个,打不通亲友电话,独自去医院,待到康复后才孤身回戏班的那个,他们的终归是他们的,自己是羡慕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