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走崩虐恋剧本(166)
不过他确实不想裴朝朝和这狐狸订亲,更不可能提醒这狐狸“赵三娘子”就是裴朝朝,否则这贱人上赶着订亲还来不及,怎么会在这想办法毁姻缘血誓?
白策撕破了彬彬有礼的面具,整个人就变得有点轻微癫狂,看着赵息烛笑起来:“你最好期盼着我这阵法成功,否则就算我和你妹妹成了亲,也不会让她好过。”
赵息烛微笑:“没关系,你娶了别人,裴朝朝就不会要你了。”
趁着白策还不知道和他滴血订亲的是裴朝朝,赵息烛用激将法激他悔婚:“你到时候成了有妇之夫,配不上她,毕竟是个不会洁身自好的东西,看你一眼都会脏她眼睛。”
白策眼睛瞬间更红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绑了婚约,以后还会被她误会不洁身自好,他甚至感觉到委屈——
他是干净的,干净得不得了,只有过她一个人!
但如果和赵木楹的婚约成真,那他岂不是百口莫辩,会被认定成脏男人?
他手上画法阵的进度骤然加快:“你做梦,我不会娶赵木楹。”
他不是怕裴朝朝不要他。
是她强占了他的身子,把他从上到下玩了个遍,如果觉得他不干不净,就会更看不起他,觉得反正他也不干净,被她玩一下又怎么了?
那他很亏,他还要报复她,如果她觉得他不干净,那他的报复都显得站不住脚,荒诞且斤斤计较。
那一边。
赵息烛看他加快了动作,不由自主地想到裴朝朝,随后不着痕迹皱了下眉。
即使又输给她,他也不得不承认她太会算计,太聪明。
那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在笑吗?
她笑起来很好看。
但她也惯会算计人心,把这些贱男人玩得团团转,驯化成听话的狗,帮着她和他做对。
赵息烛心里烦躁,捏了下指尖,开始计算被她玩弄的贱男人们,一个白策,一个白辞,一个江独,一个琼光君,一个薄夜,还有——
不是,她怎么就这么爱沾花惹草?!
还有这些男的,一个个都上赶着,她勾一勾手指、给个好脸就会扑上去,和狗一样,贱不贱?
他恨不得把这些人全给弄死,让她没人能招惹,但是不太现实。
眼看白策已经画完阵法,正往阵法里注灵力,他烦躁地也跟着往里注入一道灵力,以求快速斩断那婚契。
白策抬了抬眼,有点困惑:“你——?”
赵息烛怕被白策察觉到异常,怕白策发现他订亲对象其实就是裴朝朝,于是扯了扯唇,恢复漫不经心的语气:“我也不想我三妹妹嫁给你这种不干不净的男人,帮你一把。”
于是两道灵力注入阵法,
下一秒,阵法亮了下,随即又暗淡下来——
阵法亮起后不再暗下去,则代表毁约成功;阵法一直不亮,则代表毁约失败
眼下这阵法亮了又暗,
这婚契到底是毁了还是没毁?!
白策腾一下站起身,等不了一点,迅速掐诀,要用瞬移术回白家。
赵息烛脸色也很差,头一回和白策目的一致,一起用了瞬移术。
*
与此同时,白家祠堂里。
裴朝朝看了白辞一会,倒也不慌:“白公子来这里是兴师问罪的?”
白辞没有回答,反问:“你要夜明珠做什么?”
反问是一种反客为主的手段,
但没有人逼裴朝朝更会反客为主了,她喜欢将主导权握在自己手里,于是又把问题抛回去:“白公子不太礼貌,是我先提的问,你还没回答我,就来反问我,恐怕不合适。”
她又问一次:“您知道我要夜明珠,还拿着它过来,我觉得不像兴师问罪,倒像要给我送珠子。”
白辞眼皮跳了下,像是要被这话气笑了,
但却只是盯住她,没有说话。
那一边,
裴朝朝在祠堂尽处,他不说话,她也没说话,就看着他。
她觉得他这些时日仿佛有些变化——
他看起来更病弱了些,像昂贵脆弱的瓷器,换做以前,一打眼就能感觉到他平等地看不起这芸芸众生,而现在,只让人觉得他这份“众生平等都是蝼蚁”的气质被搓磨掉了一半,但他又仍旧给人一种矜贵而高高在上的感觉。
说平和,不贴切;说高傲,却不如从前高傲。
他的变化是微妙的,难以形容的,复杂的。
她这边正想着,
那边白辞突然抬了抬手,随后,他将祠堂门关上了。
裴朝朝问:“您关门干什么?”
白辞掩唇咳了两声,然后说:“兴师问罪。”
因为体弱,他声音有点飘渺,又因为刚才咳嗽过,所以还带了一点微微的哑,眼尾微微发红,眼中有一点儿水光,像是要哭了,有一种高高在上,却引人催折的病态美。
他现在没有修为,又有腿疾,身体也病弱,这样的天气还披着一件很厚重的大氅。
按说,以他这样的医术,应该是可以将自己的修为调养回来的,但他没有。
裴朝朝看着他。
她太懂人心,大约猜到一点他不恢复修为的原因,觉得新奇,又有操控人的快感,。
但她没点明,仍旧顶着赵木楹的身份和脸,笑道:“您怎么兴师问罪?问什么罪?”
这话落下。
白辞一只手搭在轮椅上,他手腕一用力,就滑动轮椅往她这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