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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198)+番外

作者: 云远天长 阅读记录

“好疼……你手劲儿怎么这么大。”寒息揉了揉肩膀,捏了捏腰。

他看着舒星弥,眼睛很亮。

寒息的眼睛本来就英气,添了亮色后,炽热的眼睛仿佛一直看到舒星弥心里去,把心底烫了个洞。

舒星弥莫名喉咙燥热。

“不知道。”他微微别过脸。

“你好爱害羞啊。”寒息眨了眨眼。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遇到的高手一般都比较狂气,像舒星弥这种身怀绝技又如此腼腆的,真是少数。

“少来,快洗,洗完睡觉。”

“你在别人面前也经常脸红吗?就是每次说话都脸红一两次那种…?”

舒星弥望着寒息的眼睛,当然不是了,只有对你才这样。

“完了,我好像被你传染了。”寒息摸了摸自己的脸,而后猛地掬起一捧水抹了抹脸,余热仍在。

*

吹灯之后,真正难熬的时刻来了。

两个男人一起睡觉不可怕,尴尬的是两个人都是杀手,更尴尬的是,他们所属不同的杀手组织。

两人始终提心吊胆,脑子里那根弦一直绷着,谁也不敢真睡。

舒星弥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烙饼,寒息也是,两人甚至不敢闭眼,就在一片黑暗里看着对方。

其实即使舒星弥睡了,寒息也不敢近他的身,已经犯过一次前科了,再动他,怕不是要当场暴毙。

“睡不着啊。”寒息实在忍不住开口说。

“我也一样。”舒星弥奔波了好几天,已经有些疲惫了,但还是撑着没睡。

其实两人心知肚明,都是因为防对方才没睡着。

“要不下会儿棋吧?桌子底下有棋盘和棋子。”寒息索性坐了起来。

“好啊。”

舒星弥和寒息整整下了一宿的棋,边下棋边聊天,一夜过去,两人进行了深入的交流,都快聊成知己了。

舒星弥甚至知道寒息一到冬天就容易把乳|头冻裂。

寒息甚至知道舒星弥最喜欢吃包子皮和饺子皮而不喜欢吃馅。

*

次日,付三爷找了个乐师教舒星弥唱曲,舒星弥去了乐师的住处,跟着乐师的琴音练嗓子。

寒息一大早就出门了,直到快中午才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走过穿廊,正好听到了舒星弥时断时续的歌声。

歌声如同一条小河从他的心口流过。

他站在廊下听了一会儿,本想回房,双足却不听使唤,寻着声音走去。

乐师住的院子里种了一片细竹,竹叶的碧色衬得院落格外幽雅,阳光筛金,点点落在舒星弥那荷青薄衫上。

还未见人,先闻步声,舒星弥认出了寒息的脚步声,站起身唤了一声:“寒息公子。”

“唱得不错。”寒息从竹后走出,来到舒星弥身边:“第一天就唱成这样,很有天赋。”

舒星弥眉头微蹙,寒息身上怎么有股胭脂味?又甜又艳,俗不可耐。

“你方才去哪里了?”舒星弥问。

“添香苑,”寒息也不瞒着什么:“新来了几个漂亮姑娘。”

“青楼?”舒星弥莫名火起,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难以置信。

“你没去过?”

“我哪有公子那么大福气,消受不起。”

寒息听了这话,笑了:“你这话说的,好像吃醋了一样。”

第180章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刺客

“我与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 谈不上吃醋, 公子说笑了。”

舒星弥唇角牵起, 眼睛却没笑。

寒息觉得面前的少年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知他气在哪里,自己去青楼, 和他有什么相干?

难道他很在意吗?可他在意这个做什么…?

寒息揣摩不透舒星弥的心思, 只是觉得他说话和平常不大一样, 似乎带着微微的嗔怒和失望。

这莫名的情绪搅动了寒息的心弦,其实他对舒星弥是有好感的,毕竟人漂亮身手又高强,他很在意舒星弥对自己的看法, 如今舒星弥把他看作逐花攀柳的浪荡之徒, 他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寒息想向舒星弥解释,但碍于乐师在场, 有些话不方便说,只好暂时按下:“我先回去了,晚上再跟你说。”

寒息走后,舒星弥练曲一直不太专心,总是心有旁骛,心头仿佛打了一个结, 嘴上也不利索了, 有些磕绊,时常唱错词、唱串调,乐师念他是初学, 总是耐心提点。

到了黄昏,舒星弥回到房里,寒息正抱着酒坛子哼着小曲自斟自饮,看到舒星弥,抬眼一笑:“回来了?”

“恩。”舒星弥解下外衫放在椅上:“喝着呢?”

寒息闻了闻酒杯,一脸认真:“今天这酒特别香,不信你尝。”

“我……”舒星弥刚想说自己不喝酒,但又突然改了主意:“我尝尝。”

刚才亲眼看到寒息喝进嘴里的,应该没毒。

寒息又从茶盘上拿了个新杯,想给舒星弥满上,舒星弥却说:“用你的杯子。”

寒息一愣,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自己的杯子安全些,他以为舒星弥担心自己在新杯子上抹毒。

“给。”寒息给舒星弥倒了一杯递过去,舒星弥记准了刚才寒息嘴唇挨过的位置,手指微动,把杯子转到那个位置,浅浅喝了一口。

寒息莫名觉得脸上热热的,好像酒劲儿突然顶上来了似的。

这算不算亲过了?

一思及此,寒息觉得自己的思想有点危险。

舒星弥喝了石榴酒,薄红的酒液入肚,石榴的酸甜香气留在口中,他已经许久不曾喝过这样的美酒了,刚才唱了半天,早已是口干舌燥,不禁有些贪恋清凉的酒液,他仰头将酒饮尽,把酒杯伸到寒息手中:“还要。”

说着,舒星弥舔了舔唇。

寒息觉得此时的舒星弥就像一只馋酒的狐狸。

不,得加个“精”字,是成了精的狐狸。

寒息右手接过杯子,右手刚抓起酒坛子,又撂下了,反而用手掌盖住了酒坛,笑道:“我记得你们拾春阁禁酒。”

刚把人馋虫勾上来,他又不给了。

“快点。”舒星弥推了推寒息的手:“你连青楼都去了,我喝口酒怎么了?”

“我又不是去嫖的,”寒息还是抬起酒坛倒了一杯,递给舒星弥:“青楼里的倌人们知道得可多了,我定期去那儿打探消息,江湖中各门派、人物的动向都能了解个七七八八。”

“真的?那你打听到什么消息了?”舒星弥喝了一杯,观察着寒息的眼神,想看他有没有说谎。

“你又不是我老婆,问这么细干什么?”寒息的笑颜里隐隐浸着醉意:“耳朵又红了,这么不禁逗啊。”

说着,还轻轻摸了一下舒星弥的耳廓,像在摸小刺猬一样。

舒星弥没躲,也没骂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寒息惊了,他还以为自己会挨一顿爆捶,没想到一头撞在了舒星弥温柔的眼神上。

“怎么,喝多了?就这点儿酒不至于吧?”寒息伸出五指在舒星弥面前晃了晃。

“没醉。”

嘴上说没醉,满屋子的气氛都是醉了,空气凝稠得像是浇了蜜酒,舒星弥慢慢靠近,鼻息相闻。

寒息的喉咙动了一下:“别看了,再看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啊?”舒星弥缓缓眨了眨眼,继续用暗藏深情的目光望着寒息。

寒息动脑想了想,一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另一个男人,说明今夜这两个人中注定有一个要屁股疼。

“恕我冒昧,你断袖?”寒息低声问。

舒星弥默认了,他的眼神微微下移,落在寒息的唇上。

寒息凭借自己纵横江湖二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好像是想啵嘴的意思。

……事情大了。

他要暗杀的对象是个断袖,而且好像还看上他了,想和他一夜春宵。

要不……就从了他?

寒息认真地想了想,反正杀手在床上不能杀人,所以上床应该是安全的,自己如果和他云雨一番,关系必定更上一层,而这正是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