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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31)+番外

作者: 云远天长 阅读记录

一阵沉默。

“放心,这屋里只有你我,不会有别人看到。”太后道。

“母后当真要如此吗?”

舒星弥简直不能想象。

他再怎么样也是桂国的皇子,太后怎么能让他脱光衣服……

她有把他当人看吗?

“哀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执意抗旨,哀家只好请人来帮你了。”太后意志坚决,毫不让步。

“陛下若是下朝归来,看到母后如此为难儿臣,恐怕会震怒不已。”

太后倏然笑出声来:“都把陛下搬出来了?看来你还真是个倔性子。”她扬声道:“进来吧。”

房门骤然打开,十余个高大魁梧的侍卫执刀进入,立候在太后身边待命。

舒星弥转身想跑,瞬间被几只大手箍住,嘴唇也被捂住。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把他全身的衣裳都脱下来,一件不许剩。”太后走到舒星弥身前,轻声道:“方才哀家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立春啦~么么啾~

第31章 帝王赐死代嫁男后篇

太后一声令下,侍卫便将舒星弥钳住,一把扯开他的锦罗腰带。

腰带上悬挂的香囊和玉佩被甩落在地,丝缨纷乱,玉碎珠散。

对太后来说,看到平日总是矜持优雅的皇后露出这样凌乱而又狼狈的一面,的确是一件乐事。

侍卫们表面不苟言笑,其实相当兴奋。会生孩子的男人,谁也没见过呢,脸蛋挺漂亮的,下面长什么样啊?谁也不知道。今天奉旨验身,可要开开眼界。

侍卫握住舒星弥的衣襟,径直向下一剥,便露出肩膀和半边前胸来,舒星弥的挣扎越来越无力,长发如流瀑垂下,勉强地遮挡着裸露的地方,侍卫为了让太后看得更清楚,粗鲁地揽住他的长发往后一拉,如此,便一览无遗。

雪白的皮肤上,有许多不知羞耻的、深深浅浅的红痕。

看来皇后不久前刚经历了激烈的欢爱。

“太后娘娘。”侍卫手上拎着一只布枕。

而此时,舒星弥上半身衣衫尽褪,露出细白的腰。

证据确凿,太后喜上眉梢,掩盖不住眼睛里的得意之情。

太好了,他真的没有怀孕。这样一来,连皇嗣的顾虑也没有了,可以直接赐死皇后,国君必定再娶,这次,说什么也不要男人了。

从太后的眼神中,舒星弥大概能猜到是母国出事了。

否则,太后绝不会这样对他,仿佛他已经没有丝毫价值一般。

太后已经不在乎桂国了,她可以肆意□□桂国皇子。

究竟出了什么事,让她这样耐不住?

比起自己现在的境遇,他更担心母国的安危。

娘亲、父皇、妹妹、太子弟弟,他们都还好吗?

正在舒星弥胡思乱想之时,屋门打开了,阳光流淌进来,明亮得有些虚假。

他无需抬头,便知道来人是谁。

侍卫们纷纷松开手,向那人行礼。

“参见陛下。”

“参见母后。”国君道。

舒星弥低垂着眼睫,没有看国君,怕看见他的眼神,自己会难过。

他俯身从地上捡起几件衣裳,来不及穿好,只是勉强遮身。

他捋了捋长发,想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狼狈,指尖冰凉,在颤抖,刚才突发的事件有些吓到他了。

国君半晌没有说话,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看到皇后衣衫不整,神色凄楚,国君的眼神中没有流露出半分怜惜、心痛之意,反而是极致的平静,像是千里冰湖,激不起一丝波澜。

侍卫们心想,自古君王无情,想来陛下对皇后,也只是一时喜欢罢了,否则怎会这样冷静?

“陛下,皇后犯了欺君之罪,他的身孕是假的。”太后让侍卫将枕头拿给国君看。

“是吗?”国君皱眉,眼中满是厌恶。

“没错,方才哀家已经验过,若不是亲眼所见,哀家真的无法相信…陛下以为该当如何?”

“按宫中刑律,假孕欺君,应当降低位分,打入冷宫。母后以为呢?”

太后直言道:“哀家以为,应当赐死。眼下桂国没了国君,朝中两派争执不下,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皇后假孕,我们便以此为由攻入桂国,赚得渔翁之利,只要皇后一死,桂国皇室便再无依靠。”

她已经不避讳皇后了,反正皇后也是将死之人。

舒星弥听在耳中,满眼不可置信,脚下不稳,连退两步:“什么?……”

桂国明明已经躲过了战乱,为何又有内患?

难道……这是天意?

天要亡桂国,只是时机早晚而已?

“万万不可,若此时攻打桂国,破坏友盟,岂非趁火打劫、不仁不义之举?若别国听闻曦国背信弃义,日后还有哪个国家愿意与曦国结盟?到时候,曦国孤立无援,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儿臣虽是桂国皇子,但也是曦国皇后,不能不为曦国的未来做打算,还望太后娘娘与陛下三思行事!”

太后心中一凛,皇后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不过,若曦国吞并了桂国,便是中原最大国、最强国,根本无需结盟,其他国家只能俯首称臣。

皇后这么说,无非是不希望曦国出兵罢了。

舒星弥见太后不听,只好缓缓跪在国君面前,目光近乎哀求:“陛下说过,皇后是陛下的家人,陛下视桂国如曦国,难道陛下忘了吗……”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国君道。

野心烙印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里没有了任何人。

没有了月光下的自己,更不会有一直装在心里捧在心上的皇后。

太后看到儿子的神情,放心了。

这才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

舒星弥闭上眼睛。

“美人多如许,良机不可失。”

国君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眷恋。

“对,太对了,为了雄图霸业,牺牲一个男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明白。”舒星弥自嘲地笑了。

“朕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行此荒谬之举。你我二人夫妻情分已尽,不过,一夜夫妻百日恩,朕会留你一个全尸。”

国君吩咐自己的亲随侍卫:“取鸩酒来。”

“是,陛下。”

太后彻底放心了。

国君才十七岁,就能有这番觉悟,这般狠心,难得。

“陛下。”舒星弥唤道。

“你还有何话说?”

舒星弥走到桌案旁,将自己画了一早上的画拿起,递给国君:“陛下之前问我会不会画麻雀,说来惭愧,我不会,我最喜欢画燕子,今早画了紫燕成双图,赠予陛下,愿陛下再得佳人,如画中紫燕一般恩爱成双,白头到老。”

国君收了画,一言不发。

不多时,鸩酒已经备好,舒星弥端起酒杯,酒液无色无味,明澈干净,如同溪水。

他看了看国君的背影。

国君背着身子,静静等待舒星弥最后的言语、告别。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他的声音。

“皇后殁了。”宫人通报道。

国君倏然转身。

半梦半醒间,有车轮声,马蹄声,还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虫鸣。

舒星弥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辆简素的马车里,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换过了,现在穿的是最寻常不过的麻布长衫。

寻着香味望去,马车里还放着几大袋胡饼,还有水囊、点心之类。

他掀开窗帘,明月高悬,夜色静好,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往哪里去。

他又拨开前面的车帘,车夫听见响动,微微侧头,月光洒在他的眼眸中。

“陛下……?”

“醒了?帮我拿张饼,饿死了。”阿纨笑道。

“给。”舒星弥递了张芝麻最多的胡饼给阿纨,自己也拿了一张啃着。

虽然有点凉了,但还是很好吃,芝麻、鸡蛋、清油酥油,香而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