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男主的万种方法(60)
“尽管提?”
蒋芙将目光错开,她不太适应光风霁月的公子露出这种示弱的姿容。
随即眉头一皱,想他是不是在有意勾引自己。
应该不会。
“你……尽管提。”
骆岢于是道:“那娘子便嫁我吧。我会明媒正娶,聘礼都随你挑,想要什么都可以,我都给你。”
蒋芙:“什么?”
她握着他的手被反过来摸了摸,骆岢像是重新点燃了希望,泪水濡湿的睫毛抖了抖:“我想你嫁我。”
蒋芙一下把手抽出来,表情诧异里带着嫌弃:“我看你是疯了!”
疯了?
骆岢低笑一瞬,泪又滴滴答答往下落。
蒋芙语气郑重:“公子,冷静!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你会有这种错觉,纯粹是你没接触过其他女子,其他女子也没像我这样得寸进尺!大家都捧着你,只有我逆着你,讨厌你,骂你,你因此对我印象深刻,在心里把我和别人做了区别。但这怎么可能是喜欢?你喜欢一个人,一定是要有欲望想要这个人的什么!而我无财无色,你……”
骆岢垂眸:“是你说答应我条件的,你不守信吗?”
他声音暗哑,每一个音节都像在水里浸泡过,讲话湿漉漉的,令人不自觉想要怜惜。
蒋芙一时不知如何自处,被他紧逼着,耳后也逐渐蒸腾起了热气。
然后她想到办法:“骆岢公子,你说别人要是知道你在我面前这副样子,会怎么想?”
骆岢愣了一下,自语道:“你不会告诉别人的。”
蒋芙终于找回了底气,挺直腰板:“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骆岢沉默。
蒋芙放下鱼钩,引导他:“你还有换要求的机会。”
骆岢也不掉眼泪了,立即道:“我换,你还是什么都答应吗?”
蒋芙道:“只要你不让我嫁给你。”
骆岢眸子黑漆漆看她:“那我要你坐在我身上亲我。”
“……?”
马车陷入诡异的静谧。
蒋芙与他对视,良久,撑着硬邦邦的脸笑了一下:“你没事?”
“你不是看着别的小娘子被雨淋都不肯把伞借出去的人吗?你要亲我?”
“嗯,想亲。”他极其淡定。
蒋芙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玩什么破窗效应,先提出一个她绝对抗拒的,再提出一个稍缓和的。
“你想好,我亲你,可是我占便宜。”
骆岢不看她,催促:“你考虑好了吗?”
他们聊了太久,马车要停下歇息了。
蒋芙没再犹豫,扶他肩膀起身,像之前那次帮他掩饰喉结时那样跨坐在他腿上。
她能感觉到,两人接触的瞬间,骆岢身体僵了一下。
他是真的很香,淡淡的兰香,天气转凉,他身上反而暖融融的。怎么会有人冬暖夏凉呢?
蒋芙用手摸他的脸,有点不好意思下嘴。
他这是什么要求?想亲她为什么不主动来亲,非要让她坐着亲?
他喜欢被动的感觉?
变态。
就当亲一个雕塑了,她不吃亏。
蒋芙偏了偏头,凑近,到底没能印上去嘴唇。
她心里有障碍,谁能无缘无故亲一个没感情的人?
骆岢已经近距离盯她许久,细致描摹她尚且稚嫩的眉眼。
她今日敷了粉,抹了口脂,身上散发着令人神往的甜香。
她吃了点心。
“芙芙。”
“……别这么叫我!”
蒋芙耳根蔓延一阵酥麻的热感。原本宽敞的车厢突然变得狭窄,每颠簸一次,她的头顶就要擦到马车的顶棚。
还是快亲吧。
蒋芙狠了狠心,压身吻他侧脸。吻过,分开盯他。
她知道这样不合格,他要的不是这个。
在他深深的注视下,她到底还是贴上了他的唇。
短暂触碰,她收尾拉开距离,坐到了车厢的另一端。
现在郁闷的人换成了她。
怎么就那么听话亲了呢?
完全可以抵赖,不认那些话的!他那么好欺负,她又不是不知道!
都怪崔茄娘!
马车行速放慢,快要到目的地。
骆岢问:“我仪表可有异常?”
蒋芙扫他一眼,除了眼睛微微发红外,与平常并无差别。
就是他那身贵得要死的青竹襕衫被她坐出了褶皱,他轻蹙眉头,试图将它抻平。
蒋芙心道活该。
她摸摸自己的发髻,构思等会儿出马车以什么表情露面对崔茄娘杀伤力最大。
不对,骆岢的马车肯定是回他的住处,她也许碰不到崔茄娘了。
骆岢抬手抚她唇:“口脂掉了。”
蒋芙才想起她涂了口脂。
“很明显,会被人识破的。”
“没人看我。”
不知怎的,她
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没亲够?”
骆岢已经近在咫尺:“蒋娘子,不要说出来。”
她就说怎么贴一下就安分了,原来是在那想理由呢。
“我不用你帮我吃口脂,我自己会吃。”
“……”
他听话地后退了,神情委屈而悲伤。
蒋芙起了逗弄的心思。
“倘若公子求我,求得我心情好了,说不定我会同意呢?”
她以为会看到他悲愤的表情,至少是闹脾气拒绝。
没有。
他早已经豁出去了。
“怎么求?”
马车停稳,车外侍从来叫。
“公子,已到府邸。”
“公子?”
蒋芙咬了他一下。
再不下车,被人拉开帘子看,他就等着羞愤而死吧。
骆岢松口,捧着她脸最后吻了下眼皮,回应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