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反派大佬的炮灰前妻(89)
傅琰宸不是一个喜欢过洋节的人,今年有这个敏锐度,也是钟桥交代他的。
傅嘉文正是相信圣诞老人的年纪,不会有真的圣诞老人,但是有爱他的爸爸妈妈。
……
回了房间,傅琰宸熄灯睡觉。
与此同时,钟桥房间里的捕梦网微微摇动。
几千公里外的傅琰宸,做了个梦。
梦境内容很支离破碎,却有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他梦到了钟桥十年前给他发的那个函数、漫天大雪中行走的车辆、突然而至的雪崩。
画面又切转,来到一个精神病院里,他看见钟桥披头散发穿着病服尖叫发狂….
冷汗从额头上蔓延出来,傅琰宸眉头紧锁,痛苦挣扎着,过了很久才醒来。
他猛然坐起,心有余悸地粗喘着气。
他被这个复杂交织的梦弄的头阵阵发疼,心想,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绷的太紧才做了这个奇奇怪怪的梦。
看了下时间,现在是凌晨三点。
他很想给钟桥打一通电话,但这个点太晚了,也不太合适。只能关上手机,继续睡觉。
可一闭眼,那种不安感又似海浪般涌来,导致后半夜,他一直没睡着。
终于熬到早上,他第一时间给钟桥打电话。
听到那边一切安好,才稍稍安了点心,起床洗漱来下准备去晨跑。
他不知道,昨晚下了一整晚的雪。推开门,被眼前的一片雪白冲击着,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疼。
那股莫名的不安感再次席卷而来。
思虑数秒后,傅琰宸打了通电话给陈康,“将这两天的行程推了,帮我订一张去赋南的机票,要最近的那趟。”
-
六个小时后的赋南机场,傅琰宸取完行李,就近租了辆车。
赋南结束了两天的大雪后,今天迎来了天晴,太阳照着地面,积雪也在慢慢融化。
他边往钟桥今天的行程路径上赶,遇到了公益活动的那批人,却没看见钟桥。
他上前问情况,导路人说,他们中有人受了伤,已经往回赶了。
傅琰宸心脏慌乱地快跳几拍,直到接通了钟桥的电话,才稍稍落心。
钟桥:“我们有一个伙伴路上扭了脚,不能继续跟行程了,导路人说附近有村落,让我们来这边,找找有没有村民可以借车。”
一个小时前,齐绯扭了脚,伤势很严重。
他们的四人小团队只好就近返回。
但没想到,在路上的时候,彭粒突然高反,温宿乙又背着扭了脚的齐绯,眼下,四个人里,只有钟桥行动方便。
她让他们在一个荒败的庙里等着,她先去前边的村落问问情况。
傅琰宸心有余悸地说,“你发个定位过来。”
“等一下,这边信号不好。”发出的消息一直在打转,她走到一个空旷地,才稍微好一些。
在她没注意到的地方,危险骤然逼近。
山上开始出现雪崩,白色的浪花如同海啸般向前方涌去,连带着山壁上的滑石一块席卷而来,钟桥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这股冲击力卷走,撞上树干昏迷过去。
而雪崩的中心波及地就是她接傅琰宸电话前所站的位置。
“这是什么??!”
透过窗户,在寺庙的一行人目睹了这倾泻而下的白色-恐怖,所幸,这个屹立在野外的寺庙仍然坚固,替他们挡了这场灾难。
周围一片混乱。
平静下来后,温宿乙先观察周围,确定大家都没受伤后,刚松了口气,想到钟桥还在外边,大脑都被吓萎缩了下,他立即冲去屋外…
但眼前的只有一片白雪皑皑,他们和钟桥之间的路段全部被巨石和积雪阻挡。
钟桥的电话也打不通。
“桥姐,她…”彭粒双眼猩红,不敢相信。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齐绯像具被抽走精气的干尸,颤着手,打救援电话。
另一边,伴随着轰隆一声,就被挂了电话的傅琰宸,脸色瞬白,“钟桥?”
“钟桥?!”
他意识到可能跟刚刚不远处的雪崩有关系,立即开车往前面去。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所有的生物都是渺小的。
雪崩的地方,一片寂静。
傅琰宸红着眼眶下车,在雪崩的边缘找到一只被巨石砸死的猴子,鲜血染红了一片雪地。
他伸手试了下呼吸,已经死透了。
他看着前面如死神般的雪堆,撕心裂肺地喊钟桥的名字。
却没有任何回应。
此时,晴了一天的赋南,又渐渐下起了雪,天也慢慢暗沉下来。
他掐了把自己,用疼痛让他冷静下来,打了救援电话,不放弃地巡视着周围。
雪越下越大,天色已经彻底变暗,而救援团队的人还没过来,他打电话催。
“不好意思,先生,现在大雪封山了,我们卡在了路上…”
“那你们不会想办法吗?现在有人被困了,你们让被雪埋着的人怎么办?”
傅琰宸吼着嗓子,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变得冷静,但工作人员的话,让他没法冷静。
挂断电话,他抄起一把雪,洗了把脸。
刺骨的冷,能让他的大脑更高速运转。
他不放弃地计算着,钟桥可能受困的各种位置。
如果是被掩埋在雪堆里,他一个人的力量有限,而过了这么久,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