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庄稼汉做夫郎(150)
吃过了饺子与甜蜜蜜的糯米糍吧,付东缘将低头叔泡的梅子酒拿出来,一人倒一小碗。
原本三个碗是平齐的,准备干一杯庆祝今天七夕。周劲不让哥儿喝那么多,将哥儿的那个碗拿起,往自己碗中倒了一半,只给他剩了几口。
付东缘心心念念了一路的梅子酒,只尝了几口。
不过喝完付东缘就知道周劲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了,低头叔泡的梅子酒度数不低,喝起来挺烧的,洗完澡躺在床上,付东缘原本还清醒的脑袋晕乎了起来,目光也迷蒙了好些。
身子挺热,所以他把自己的衣领敞开了一些,好让自己凉快凉快。
周劲进来见哥儿这样,喉头滚了滚,走路的步子都有些僵了。
饮完酒后,被他压下去的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他只能强制自己把目光挪开来。
“大板喜欢孩子吗?”
床上的人齐全了,付东缘软绵绵地靠在周劲肩头,仰着头看他。
周劲点点头,这会儿却没法看夫郎的眼睛。只要是与夫郎生的,他都喜欢。
“那我们得打个商量,至少要等新房建起来了再生。”老屋太逼仄,已经没地方再铺设一张床,一张婴儿椅了。
周劲也同意,以他们家现有的条件,他也不放心让哥儿在这样的地方怀胎十月,然后生子。
说定了这事儿就翻篇,先不谈。
付东缘腹中的热意一阵一阵地灼烧,他烫热的脸埋在周劲颈窝,小声地问:“今天能再来一次么?低头叔那酒,太厉害了。”
周劲喉头滚了滚,轻声应许。
他也想的。
倾身覆上夫郎的身子,周劲将白日里积攒下来的经验运用到夜晚的实践中。
他发现哥儿喜欢一边亲一边做。
每每这时,他的身子都会变得异常敏感,也会抱他抱得异常地紧。
因为这样,周劲也喜欢一边亲一边做。
*
小楼今天跟着哥哥出来捞虾,在他们家院子后面的这条溪上,往上走一些,到一个水草旺盛的拐弯处,这密密麻麻的水草里头往往藏着许多的黑色小虾。
捞网是哥哥用麻布做的,瓠瓜瓢子那么大,很轻便。
小楼刚淌下水,就发现他哥的嘴角咧了一下,很快速,是立马收回的那种,但还是被小楼捕捉到了。
小楼觉得他哥最近有些不正常。
老笑。
在稻田里薅草,薅一半,就情不自禁地弯了弯嘴角,有时很快,有时候是半晌,才收回。
在河里捞虾,捞到多的,他笑,捞到一只被鱼吃掉一半的烂虾,他笑得更开心,要扶住网兜子叉腰吸气的那种。
连许久未见的凤姨碰上了也说:“诶呦,大板终于晓得笑着跟人打招呼了。”
他问他哥,为什么笑,他哥不与他说,只是在他面前绷起,背地里偷偷地笑。
跑去问阿哥,阿哥说:“你哥这是想到开心的事了,才没忍住笑出来。”
小楼不知道他哥心中开心的事是什么,但他喜欢看他哥笑,也为他哥心里终于有开心的事了而开心。
他以前见他哥,都是苦的。
现在他终于有开心的事了。
*
家里的西瓜陆续成熟了几个,但都没保住,几乎是刚摘下来就被买走了。
吉婶明日要去河湾村走一趟,惦记这口滋味,过来说,她想买一个,带回去给鱼哥儿和欢哥儿尝尝。
家里没瓜了,地里的还没到最佳的风味,付东缘只好同她实话实说了。
不过吉婶的出发点鱼哥儿和欢哥儿,这一点呢和一个人撞了,这个他也可以和她实话实说。
“早上春明来我这买了两个,一大一小,说大的给鱼哥儿和他家里的,小的给帮他建房的兄弟,买完就送去了。”
吉婶笑道:“他倒是有心。”
付东缘家种着西瓜的事不知怎的传到村东头去了,率先知道的还是大牛家里的几个兄弟,所以开业前三单全是他们家的。
春明最先来,说要挑个给鱼哥儿,登时就把最大的选走,爽快地付了钱。又觉得天这么热,兄弟辛苦,又给家里几个帮他建房的兄弟捎了一个,小一些,但也有十来斤了,够几个兄弟吃了。
他那几个兄弟尝完,没过多久,春贵就来了,说要买给他夫郎吃。
春贵前脚刚走,后脚大牛就来了,也买给夫郎吃,付东缘就把仅剩的那个卖给他了。
后面春旺、春山再来,就没瓜可卖了,地里的还要再等几天。
所以吉婶这时候来,付东缘是有心想卖也拿不出瓜来。
吉婶也看得开,说:“既然他买了,我就不用担心鱼哥儿欢哥儿吃不上了。你家这瓜,放墟市里,怕是要哄抢的,后面再来找你买,怕是就买不到了。”
“那不会。”付东缘说。这瓜卖得再好,他也会给家里人,给周围的街坊邻居留几个。
“那我就下回再来。”吉婶道。
见着吉婶了,也说起了春明与鱼哥儿的事儿,付东缘就多问几嘴:“鱼哥儿与春明的日子是定在十月初么?”
吉婶说:“是啊,那会儿才有空,就他们陈家建个房子也得建个两三个月吧,不能让鱼哥儿来了没地方住啊。”
春明家的房子确实建的急,近来连周劲都被叫去了帮忙。
跟葛大比,吉婶还是更看重春明一些,说:“这孩子踏踏实实的,没什么心眼子,对鱼哥儿也好,人是不错的。”
重点是对鱼哥儿好。
春明来买瓜的时候付东缘就看出来了,他是真心替鱼哥儿考虑,且嘴里句句都不离自己未过门的夫郎,笑得可开心,可甜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