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拿了爽文剧本(48)
五岁的夏耵耵,得益于当地的治安良好,每天被闹钟叫醒后用小手拍完闹钟,穿戴好衣服,抓起餐桌上的早点,背上小书包挎上自己的水壶,一路边吃边走,自己去上幼儿园。
好在幼儿园就在家对面,过条马路就到。
母女俩同床的这一晚,只有夏耵耵一个人睡得很好。
芳姐睡不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身旁的女儿,舍不得闭上眼睛。
少了怀里的人,秦酩一夜也醒了几次,睡得不好。
等早上夏耵耵回来洗漱的时候,他倚门而立,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你那时候坚持要回老家?”
他问得没头没尾的,可夏耵耵知道是什么意思。
“对啊,”她含糊应道,往嘴里灌了口水再把泡沫吐出来,“家里就我妈一个人。”
“也没想过要做程序员?”秦酩问了第二个问题。
夏耵耵答得毫不犹豫,“不想啊,程序员太忙了,还容易秃顶。”
“我打算的是回到老家,做个自由职业者,好有更多的时间。”
“我们一家三口,能重合的时间线太少了,小时候芳姐陪不了我,我不怪她,可她老了,我要陪着她,把老夏亏欠的那份也补上。”
“若是以后遇上合适的人,要是结婚了,我再有了孩子,那我正好也能多陪伴孩子成长。”
夏耵耵还蛮骄傲的,“所以自由职业,就是我的终极理想。”
秦酩的眼睑往下拉了拉,他凑近了镜子前的人,伸手把夏耵耵的脸扭了过来。
“再说一遍,”男人的语气罕见的危险。
“你打算跟、谁、结、婚?”
第20章 原来如此。爽文剧本第20天。
黑色的大G平稳行驶在马路上,夏耵耵抬头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每天醒来都乱糟糟的,她随手扒拉了几下,接着“啊”了一声。
脖子侧方又多了一块红痕,夏耵耵用手指着控诉道:“你对一个孕妇下这么黑的手,你良心不会痛吗?”
秦酩懒懒地给她个眼神,“纠正一下,我没用手。”
“用的是嘴。”
“良心也不会痛,”秦酩慢条斯理地说,“都碎完了。”
夏耵耵小心翼翼看过去,“你还在生气啊?”
“那都是假设不是真的啊,而且……那会儿也没和你睡过,才能想着和别人将就嘛,我现在眼里可容不下那些个凡夫俗子的。”
而秦酩想的是,那些她假设的事差点就发生了。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用“苦肉计”把她骗过来的话。
也就是说,夏耵耵的人生计划里,其实并没有他。
或早或晚,都没有他。
他承认他酸了,两分钟过去,而罪魁祸首虽然心虚却也没有要哄他的意思。
诶诶。
这个话题怎么还没翻篇?
夏耵耵懊恼地说:“我先声明一下,我跟某些脑子不正常的人不大一样,我要嫁人的话,一定是把你放下了。”
秦酩的脸再一次黑了。
夏耵耵接着说:“前提是,能放下的话。”
这会儿秦酩表情才和缓了几分,然后说:“夏耵耵,以后说话不要大喘气。”容易出命案的。
还是上次那位妇产科专家,看了新拍的B超又给夏耵耵简单听了心率,医生摘了手套后说:“三个月了,问题不大。”
夏耵耵不懂就问,“那是多小的问题?”
医生抬头看她一眼,“三个月后,可以适当有夫妻生活的。”
“不过,”医生对这俩年轻夫妇印象深刻,语气幽幽地提醒,“注意节制,要不小问题就成大问题了。”
就这句话,让夏耵耵瞬间开心了起来,她以为即将要开启新世界的大门了,在好奇和无措间拉扯,直到秦酩一句话让她死心。
“双胎的风险要高一点,安全起见,今天开始,一人一床被子。”
虽说她也没想真的怎么样,但这连根铲除未免也太武断了点。
夏耵耵嘴撅得高高的,不由得想起昨夜的梦,梦里她被欺负得很惨,可常言也说梦都是反的。
夏耵耵不由揣着一百斤的反骨揣测:“秦酩,你是不是不太行?”
秦酩咬牙切齿地说:“夏耵耵,激将法也没用。”
夏耵耵:“……”我是真诚地发问的。
今天家里吃粥底火锅,三个长辈先拿着新出炉的B超讨论了半天名字的问题。
婆婆叶欣说:“刚好两个,一个姓秦,一个姓夏?”
妈妈林曼芳没想到她这么说,“别人会不会说闲话?”
秦教授停下翻辞海的手,“闲话永远没有停止的那天。”
毕竟嘴长在人家身上,他扶了下眼镜,“耵耵爸爸是庆安考古队的?”
每次一提到老夏的事,林曼芳的表情就会有些不太自在,她迟疑地点点头,“是。”
怕他们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赶紧又说回到名字的事上。
夏耵耵忙着跟碗里的鱼肉大战,她很爱吃鱼,但又对鱼刺有过阴影,吃起鱼来仿佛如临大敌。
秦酩从她夹了鱼肉到碗里的时候,就在盯着她看,夏耵耵察觉到,皱眉道:“秦先生,给老婆扒个鱼刺也不行?”
“不行”两个字被夏耵耵加重了,颇有几分挑衅,他俩心知肚明,秦酩轻飘飘看了她两眼,伸出了自己的筷子。
秦酩比她的动作娴熟多了,几下就扒干净了,把晶莹剔透的鱼肉放在她碗里,“行,当然行。”
他刚才只是在思考,夏耵耵以前好像是不怎么吃鱼的。
“贪吃也不用太着急,”秦酩眼底笑意加深,“当心会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