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既然不娶,我嫁人你哭什么(17)
沈玥淡淡应了声,楚伯承没搭理。
高太太也没在意,继续说:“我想着,先让阿止和阿衍处一处,多约会几次,两人熟悉了,就赶紧把婚事订下。等阿止毕业,就结婚。你说呢,姜太太?”
楚雪萤应和,“这门亲事,是阿止高攀,高太太做主就是。”
“阿衍,过几日你约阿止,去看看电影,吃个咖啡。”高太太吩咐。
高衍很听话,问姜止,“姜小姐,你后日有空吗?”
姜止张了张唇,突然一顿。
桌下,一只鞋子伸过来,剐蹭过她脚踝,重重捻了一下。
她望向楚伯承,片刻的失神。
他背对着光线,面色发暗,泰然自若。
仿佛在桌底下踢她的人,不是他。
姜止缩了缩脚,哑声开口,“有空。”
高衍笑道:“我去督军府后门接你,上午十点。”
桌底下的脚又蹭过来,姜止心不在焉继续缩脚,“好。”
楚伯承眸色微深,突然不耐烦开口,“你踩我脚了。”
姜止猛地抬头看他。
明明是他故意踢人,他反倒恶人先告状。
她想怼一句。
可楚雪萤在场,姜止只能当一只逆来顺受的兔子,从不忤逆,笨嘴拙舌。
她低着头不说话。
沈玥朝桌子底下望,失笑,“伯承,是你腿伸太长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伯承扯了扯领带,起身道:“这里热,我出去了。”
他面无表情离开,沈玥诧异片刻,也跟着走了。
姜止身上那种大山般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第24章 没改口,这钱不是你的
宴会结束后,楚雪萤还是像之前一样,把姜止丢下。
她膈应跟姜止坐同一辆车。
姜止叫了黄包车。
中途,一辆克雷斯蛮横拦在路中央。
透过车窗,姜止瞧见楚伯承阴暗的视线。
“小姐,这是…”黄包车夫吓了一跳。
“劳烦你。”姜止和善笑着,塞给了他钱。
黄包车夫脸红了红,接过钱,拉着车往相反方向跑了。
姜止上了楚伯承的车。
她坐在他身边,问道:“沈小姐呢?”
“送回去了。”车子缓缓启动,破碎光影映在楚伯承侧脸。
车厢里,有雪茄的清洌。
他抽了烟,身上混合着苦香,形容不出的味道。
路上,楚伯承没说话。
不一会儿,轿车泊在一处偏僻路边。
姜止记得,这里是她和楚伯承发生关系的地点。
隐蔽,少有人来。
她精神紧绷,“阿哥,你带我来这干嘛?”
楚伯承冲她伸手,“沈玥给你的钱。”
姜止诧异,还是把大洋掏出来,递到他手里。
他随手递给司机,“给你的,随便买什么,十分钟后再回来。”
司机接过,忙不迭走了。
姜止手疾眼快,去拉车门,却被楚伯承拽了回去。
他扯着她胳膊,气息危险,“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车厢逼仄,他存在感格外强烈,强壮的躯体抵着她,坚硬灼烫。
姜止想到两个月前,在车里的时候。
他扎进腰间的衬衫松散一半,黑色皮带捻着她的臀。
发胀的肌肉,雄浑的欲望,野蛮律动,很危险。
现在也危险。
姜止心口颤了颤。
他逼视着她,“我说过,高衍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止颤颤巍巍开口,“你还说,不干预我的婚事。”
楚伯承一噎,眼神也危险了。
他抬手,指腹厚厚的茧子,轻捻着他的耳垂,“高衍喜欢男人。”
姜止与他对视。
他脸陷入黑暗,虽英俊,却阴森。
“他或许还有其他性癖。”楚伯承唇瓣抵着她耳廓,“比如…一女多男。”
姜止打了个寒战,“你故意吓我。”
“嗯,我故意吓你。”楚伯承理了理领带,坐直身体。
仍是平时寡淡禁欲的模样。
姜止却被他的话恶心到了,想到高衍,就止不住膈应。
不一会儿,司机回来,笑意明显。
楚伯承问他,“买什么了?”
司机憨厚,“给夫人买了条项链。”
楚伯承嗯了声,阖眸,闭目养神。
轿车重新启动。
到了督军府门口,姜止犹豫许久,还是开口,“阿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
“你能不能走门路,让姜娆也去上学。”
楚伯承拒绝得干脆,“不能。”
意料之中的事,姜止只是走个形式,到时候好搪塞楚雪萤。
顿了顿,她又开口,“方才那钱…”
“那钱,算是改口费。”楚伯承睁开眸子,淡漠望着她,“方才你上我车的时候,叫沈玥什么?”
姜止动了动唇,“沈小姐…”
“嗯,没改口,这钱不是你的,下车!”楚伯承赶人。
姜止脸色形容不出的怪异。
她磨蹭着不肯动。
楚伯承不耐烦,手臂伸直,推开车门,把她拎了出去。
轿车飞驰而去。
夜色寒冷,姜止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心如刀割。
第25章 姜止和高衍开房了?
姜止十七岁被接回督军府。
为替姆妈薛兰音报仇,她忍辱负重。
在楚雪萤身边的她,懦弱、内向、胆小。
从未失态。
直到楚伯承出现,姜止自以为的冷静自持,险些成了笑话。
他总能轻而易举,牵动她的情绪。
难以压抑的感情、禁忌关系的刺激、似有似无的暧昧…
让姜止警惕的同时,又走火入魔似的,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