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既然不娶,我嫁人你哭什么(172)
她恨楚伯承。
恨他异于常人的冷静,恨他不能为孩子报仇。
可她从来没想过让楚伯承受伤。
即便是他自己撞上来,才受伤的。
可子弹,确确实实是从她的枪口打出去的。
结结实实打在楚伯承的身上。
楚伯承在她耳边轻声道:“姜止,没关系的。”
他吻了吻她的面颊。
姜止别过脸,抗拒他的触碰,“你好好养伤吧。”
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她哪里都不会去。
等他伤口好了,她就什么都不欠他的了。
到那时,她会彻底跟楚伯承分道扬镳。
他谋划他的大事,她替孩子报仇,再不互相干涉。
楚伯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想跟她离得更近些,抬手掰过她的脸,吻在她唇上。
他没有再提不愉快的事情,而是问:“饿了吗?”
“我去做饭。”姜止从他怀里挣脱。
他跟着她,下了楼。
这栋别馆,已经空置了很久。
厨房溢出饭菜香,烟火气愈发浓。
楚伯承坐在厨房外面,专注盯着姜止忙碌的背影。
她这样近在咫尺,楚伯承心里却空了一大块。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抓不住了。
楚伯承起身,把姜止抱上了洗碗台。
旁边的汤咕噜噜冒着热气。
他随手将火关小,拥住姜止。
楚伯承把自己的不安,尽数发泄在这一场过于疯狂的情事上。
姜止盯着他表情失控的脸,没有挣扎,亦没有迎合。
她的心空荡荡的。
头顶暖黄的光晕,不断晃动。
狭窄的厨房,暧昧,一片狼藉。
事后,楚伯承默默抱着她温存。
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阻挡,就这样严丝合缝,紧密相贴。
心却相隔甚远。
姜止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她埋在他胸口,无声无息落了几滴泪。
第200章 楚伯承,放我走
姜止彻底被楚伯承禁了足。
她独身一人待在这空旷的房子里,被允许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前面宽敞的院子。
楚伯承特意搭了一个秋千架给她。
昏黄的天,染着红紫的晚霞,微风拂过她的脸蛋,她单薄的身体,无意识的晃着,白皙的笑脸,充斥着难以形容的落寞。
楚伯承忙完来看她,第一眼就看到这一幕。
胡副官也看到了,他觉得姜止有些可怜。
孩子死了,自己爱的男人,至今却维护着害死他们孩子的凶手。
而她,只能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无休无止等待。
即便胡副官心里是偏向楚伯承的,可也不得不承认,这样对姜止来说,确实不太公平。
胡副官忍不住道:“少帅,姜小姐在这里住了已经有半个多月,你不让她出去,也不让任何人来看她,我觉得你可以适当给姜小姐一些自由。”
楚伯承抽着烟,失神望着秋千架上那抹单薄瘦弱的影子。
他何尝不想让多给她一些自由。
可她太倔了。
孩子的死,让她偏执,她执意要亲手了解候樾希,却丝毫不考虑后果。
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命,都不肯给他半分信任。
他们相处的这半个月里,她表面看起来平和,实则心从不在这里。
她一直等待着逃跑的机会。
但楚伯承看破不说破。
他们就这样维持着表面的相安无事。
只是楚伯承不知道,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他没回应胡副官,下了车。
姜止坐在秋千架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她很爱看书,也很上进。
被禁足的这些日子,她不能去上学,但功课从不落下。
楚伯承也会请圣约翰大学的老师过来,亲自给姜止补课。
他的脚步声很轻,但还是惊到了姜止。
姜止微微抬眸,见到是他,她视线又重新落下,一贯淡漠疏离的模样。
但楚伯承知道,她心里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平静。
他轻轻抱起她,往里面走。
姜止也没挣扎,困倦打了个盹,温顺依偎在他怀里。
楚伯承问:“天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一些衣服。”
“看书太入迷,忘了时间。”姜止有些疲惫。
她没什么精神,眼里没了光。
自从她住进这栋别馆,几乎每天都是这种状态。
楚伯承看在眼里,想尽办法买些有趣的东西哄她开心。
夜深人静时,也会搂着她的腰,哄着她,多跟他说几句话。
姜止只淡淡应几句,就窝在他怀里睡去。
像没有灵魂的玩偶。
晚饭后,楚伯承仍拥着她睡下。
他跟她说了很多,姜止很反常,一句话也没应。
楚伯承察觉到不对劲。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姜止突然病了,病得猝不及防。
请来的医生说,姜止生病,是心情郁结导致的,建议楚伯承多带着姜止出去走走。
医生开了药,给姜止挂了点滴后离开。
夜色深沉,床头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姜止昏睡在床上,脆弱得令楚伯承心碎。
楚伯承一直守着她。
她呓语不断,睡梦中,她一直喊着孩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姜止对那孩子的执念,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楚伯承明白,她对那孩子有多思念,就对他有多怨恨。
可他暂时没办法给姜止一个满意的交代,只能暂时用这种方法留住她,保护她。
姜止病的这段时间,楚伯承将大部分工作都搬到了别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