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高冷太子爷,每晚都来偷亲我(62)
秦湛视线移向沈星雨。
“怎么,还说了什么我不能听的悄悄话吗?”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唇角还带着笑意,但是沈星雨却毛骨悚然。
“没、没有啊,怎么会”
沈星雨咽了下口水,“惜宝才刚醒呢。”
秦湛视线重新落到床上,看着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话却是对沈星雨说的。
“辛苦你了,我让杨健送你回去。”
姜予惜从被子伸出手,拉住沈星雨的手腕,她不想单独面对秦湛。
沈星雨坚定地回握了下她的手,表示会留下来陪她。
好闺蜜不就是这样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只是下一秒。
当秦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大步朝自己这边走来时,沈星雨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她抽回手,隔着被子拍了拍姜予惜。
“惜宝,那个我先走了,你保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敌人太强大了,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姜予惜:“”
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沈星雨可耻地溜了。
杨健顶着黑眼圈守在门口,见沈星雨出来,上前恭敬地说,
“沈小姐,我送你。”
沈星雨想到昨晚被杨健拦着,没好气道,“不用了,杨助理工作这么卖命,小心猝死。”
说完扬长而去。
杨健完全不在意,甚至有些窃喜。
他困得眼皮都快掀不开了,这下总算可以安心回去补眠了。
昨晚大半夜给老板当拳击陪练。
回家刚躺下,又被老板紧急呼叫开车来医院,他开得简直都快起飞。
到了医院,老板又让她去沈家把沈星雨接来。
这一夜来来回回的,命快被这群少爷小姐们折腾没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老板给的实在太多了
VIP病房里。
秦湛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桌上,脱下外套搭在床边的椅子上,长腿微曲坐下。
看着那团鼓起来的被子,他轻笑:
“怎么,刚刚还在背后偷偷夸我,这会见面倒害羞了?”
许久,被子里才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刚才胡说的。”
他抬手去扒被子,露出她那张憋红的小脸。
秦湛凑近她的耳边,语气暧昧地说,“那你再胡说一次,我爱听。”
姜予惜转过身,不看他。
“不想说。”
这语气带着幽怨,显然是余气未消。
秦湛抬手揉了揉稍显疲惫的眉心。
昨晚折腾了一夜未睡,在医院安顿好她之后,医生交待醒来后要清淡饮食。
秦湛怕她醒来后身边没有熟人,就把沈星雨接来照看她。自己又赶回公寓熬了南瓜小米粥。
“还生气?”
秦湛将她的小脸转过来,“先吃饱,才有力气生我的气,嗯?”
姜予惜想到昨晚,又红了眼眶。
秦湛见她眼泪欲掉不掉,微微蹙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姜予惜抬手拍掉他的手,软绵的嗓音微颤,“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回来?”
秦湛一下子心就软了下来。
“对不起,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
他坐到床边一把搂住她。
其实他心里是后怕的。
如果昨晚他没回来,或者再回来晚一点,他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她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会喊他的名字,一会喊妈妈,他的心揪成了一团。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苏城的冬天很少下雨。
但是那天,雨偏偏下得很大。
母亲牵着他的手,带他走上天台。
他小小的身体冷得发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妈妈,下大雨了,我们回家吧”
“家”
母亲低头,雨水淋湿了她的头发,贴着她的脸颊。
他看不清母亲的表情。
“阿湛,你绝对不能接受你爸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知道吗?”
他听不懂,疑惑地看着母亲。
母亲抓狂地捏住他小小的肩膀,捏得他生疼。
“绝对不可以,记住了吗?!”
他从没见过母亲如此失控的样子,吓得点了点头。
蓦地。
母亲推开他,从天台一跃而下
他不知道母亲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但是一年后,父亲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
那天,小女孩怯生生地喊他:“哥哥”
一下子激怒了他。
“谁是你哥哥!”
他厌恶她,十分厌恶。
后来他知道他和她并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他还是讨厌她。
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那些年,他一直把对失去母亲的仇恨,发泄在姜予惜身上。
从一开始的厌恶,到想要报复,痛苦挣扎
他被困在自己的噩梦里。
却从来没想过,她和他一样,也是从小就失去妈妈的人。
她有什么错?
当她烧得失去意识,在自己怀里瑟缩的时候。
他突然明白,自己其实是以一种想要惩罚姜予惜的心理,来掩盖自己爱上姜予惜的事实。
对姜予惜越是心动,越是被一种对背叛已故母亲的愧疚感凌迟着。
昨晚他被姜予惜隐隐戳中内心的阴暗面,让他内心十分狂躁。
他爱姜予惜,却又无法纯粹去爱她。
他不想爱姜予惜,可是却又无法克制自己,忍不住想要触碰,想要占有,想要她的一切。
可是。
他只能爱姜予惜
甚至忤逆了自己的本能,去爱她。
回国那晚,他在房间看着母亲的照片,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