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绝嗣侯爷的崽,我藏起孕肚转身跑(28)+番外
纪芜感觉到膝盖窝被人踹了一脚,双腿不受控制的一软,“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疼痛令她下意识挣扎起来。
然而,钳制着她的两个婆子力气更大。
许是看她挣扎得厉害,其中一个粗使婆子抬起手来,照着纪芜的后脑来了一下。
登时,纪芜只感觉到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便有些晕沉,后脑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
昏昏沉沉之间,她听到嫡母的声音传来,“给我打!”
紧接着,她就被按在地上,有人手持藤条,在她的肩背与腰臀上抽打。
起先,被抽打的疼痛尚能刺激纪芜,让她有些反应。
可随着后脑的痛感不断放大,她再次有了之前那种头晕恶心的感觉。
但她的嘴被堵着,又被人死死按着,渐渐开始呼吸不畅。
意识模糊间,她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就要死了?
死了也好。
死了就再也不必忍受那些不想忍受的事情了,只是……
不知道若是被嫡母叫人打死了,是会一卷草席裹着扔出去?还是……会将她交给乔姨娘?
若将她给了姨娘,只怕姨娘会给她再找个合适的人家,结一门阴亲吧?
那还不如草席裹着扔出去,被野狗野狼分食殆尽……
泪水,顺着纪芜的脸颊滑落,她渐渐没了反应。
王氏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纪芜被打,只觉得心头的火气逐渐散去。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如今天还凉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厚度,就算被藤条抽上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多就是留下几道红印,过几天也就消了。
可为何……地上竟出现了血迹?
第23章 要将她给送走!
“夫人,二姑娘晕过去了。”
李妈妈也发现了纪芜的不对劲,她离得近,看得更加分明,“这……这哪来的血啊?”
她连忙吩咐一声,让人停下来,随即蹲在纪芜身旁,查看血迹的源头。
发现似乎来自脑后,连忙扒开纪芜的头发,果然看到了伤痕,“夫人,二姑娘的后脑有伤!”
闻言,王氏不由得皱起眉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锦书的声音。
她得了李妈妈的吩咐,出去打听情况,终于回来了。
进到屋中,瞧见屋子里的场景,不由得吓了一跳。
“怎么样?查出什么了?”李妈妈连忙追问道。
锦书不敢隐瞒,将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回禀。
原来,根本不是纪芜招惹了李氏的侄子,她招来的事无妄之灾,非她之过,后脑便是因为反抗才受的伤。
她之所以在李氏面前大放厥词,是想维护自己的姐姐。
至于严妈妈回老家,那是早先就有的事,何况她是因为儿媳妇生了,这才告假。
听锦书说完,李妈妈忍不住皱眉,“锦书,你这消息稳妥吗?”
“当然稳妥!那人是婢子的远房亲戚,如今在安南伯府的五爷身边当差,颇得倚重,恰好这几日五爷都在户部办公,他才能赶上这事。”
“可是……”
李妈妈张了张嘴,脸上写满了疑惑,她如何不知,锦书跟似锦说的根本就是两码事!
王氏也向她看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早知晓锦书说的事,她不仅不会打纪芜,还会给她奖赏。
可如今……
王氏转头,向着纪芜看去。
她仍被两个婆子钳制着,就像是个没有声息的破布娃娃,已经失去了意识。
“还不快把二姑娘松开,安置到软榻上去!”
待纪芜被安顿好,她想了想又吩咐锦书,“你去找个女医来,莫要被人知晓。”
锦书领命而去,王氏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婆子退下。
李妈妈的声音,从王氏身边传来,“都管好自己的嘴,若是传出去,别怪我无情。”
两个婆子连忙应声,也离开屋子。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
“夫人,此事是老奴之过,似锦也跟着回来了,我这就去问她!”李妈妈十分恼怒,要去找似锦算账。
“罢了,”王氏喊住了她,她大概能够猜到,是谁指使似锦欺骗李妈妈。
李妈妈自然也想到了。
主仆俩一起看向纪芜,都有些发愁。
回来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还怎么让她回侯府去?
偏偏这个时候,定远侯回了京都,今儿个还遇见了她们。
想到这一切不仅仅因为似锦的欺骗,更有李氏的搬弄是非,李妈妈紧紧皱眉。
“夫人,早听说那李辉是个贪淫好色的纨绔子弟,所以京都内无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他如今却盯上了二姑娘,这可不是好事!”
“我当然知晓,她如今这个情况,又怎么可能嫁人?”王令仪叹了口气。
随即面色一冷,“但他们家想借着泼脏水来逼咱们家就范,做梦!”
主仆俩说着话,并未注意到软榻上的纪芜,手指轻轻动了动。
方才晕过去的纪芜,此刻似乎正逐渐苏醒,隐隐听到了说话声。
但她不知如今什么情况,所以不敢睁眼也不敢出声。
终于,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她知晓是嫡母正跟李妈妈说话。
她听到嫡母说,“李家的事儿肯定不成,若不然还是趁着眼下,将她送出京都,远远地找个人嫁了,也省得再添麻烦!”
闻言,纪芜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凉透了。
她之所以留在侯府,代替嫡姐与姐夫偷欢,除了想要偿还嫡姐的恩情外——
最要紧的,是为了事成之后的自由,彻彻底底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