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绝嗣侯爷的崽,我藏起孕肚转身跑(36)+番外
陡然间,纪芜身体僵住。
她下意识偏过头去,向着能瞧见的腰背处看去,这才发现之前被打过的印记,竟然还有残余!
如今被侯爷发现了,怎么办?
纪芜在心中快速地想着,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见她这副模样,谢铮眉心微蹙,“是谁打的?”
“不……不是谁!侯爷,这是我……我自己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硌的。”
“你床上铺的是藤条?”他抬手拉住纪芜的胳膊,将她扯到自己身旁,“再跟我撒谎试试?”
瞧着谢铮脸上的薄怒,她心中忐忑不安,低下头,既不敢再撒谎,也不敢出声。
内室中安静下来,只隐约听得到纪芜细微地呼吸声。
眼见这小庶女又像个鹌鹑似的缩了回去,谢铮冷嗤一声。
她究竟被谁打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她愿意咽下这哑巴亏,他又何必要管。
骤然松开了拉着纪芜的手,谢铮迈步下床,他极快地穿好衣裳,从内室离开。
“砰”的一声,外间的门被重重摔上。
侯爷他……又生气了啊?他怎么那么愿意生气?
纪芜倒在松软地床铺之上,无奈地想到。
可她是真的不敢说,也不能说。
万一被嫡母知道了,定然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相比之下,侯爷最多只是生气了不理她,又或者略施小惩,算不得什么的。
又躺了一会儿,她身上松快了些。
想到这里是静思居,不是她的住处,赶紧起身穿衣,又将床上收拾平整。
一路回到了住处,她才终于放松下来。
殊不知,在她回到住处时,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翌日,便是本月的十五,又到了该去安南伯府的日子。
可既然昨天得到侯爷允许,让她卯正时来静思居……纪芜早早起身前往。
原本还有些忐忑,担心昨日侯爷生她的气,今日便不让常柏教她。
却没想到,她抵达静思居时,常柏已站在院中等她,“二姑娘,属下先教您站桩。”
纪芜连忙道谢,小心看了一眼关闭着的屋门,“侯爷起了吗?”
“回二姑娘,这个时辰的话……侯爷快从习武场回来了。”常柏一边说着,起势先扎了个马步,同时讲解着要领。
纪芜仔细听着,认真学着,却又忍不住分神。
这才卯正,侯爷竟已练功完毕,那他多早就得起来?身上还有伤呢。
昨日本想看看他身上的伤,结果惹他生气,他摔门就走,也没来得及看……
心里有着杂念,原本还算标准的动作渐渐变形。
一个不妨,顿时牵扯到大腿内侧,只觉得腿上一软,就向着地面摔去。
纪芜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却忽然被人一把薅住了衣领。
谢铮垂眸看向被他拎住的人,清冷的声音里带着讽意,“平地都能摔,还想让我教你?”
第30章 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
“侯爷!”纪芜被薅着领子,转头看向谢铮,冲着他讨好地笑着,“幸好您拉住了我。”
“嬉皮笑脸,站好了。”
冷淡的声音传来,谢铮将纪芜放回地上,见她仍冲着他笑,便伸手钳住她的脸颊,转到另外一边。
随即,他抬起一只脚,插到纪芜的双脚之间,左右分别用力,将她的两只脚移到合适的位置。
接着又伸出手,一手按在她的肩头,向下用力,一手则扶在她的腰间,以免动作变形。
“保持这个姿势,先站半个时辰,”吩咐一声,谢铮要去一旁的净室沐浴。
在他身后,纪芜的声音传来,“侯爷,今天是只站半个时辰,还是……”
大概是怕谢铮误会,以为她不能吃苦,连忙又补充道,“我自然是听侯爷的,但我答应姐姐,今天还去安南伯府。”
闻言,谢铮脚步微顿,转头看向她,“为何?”
“是……是伯府那边指名要姐姐带我过去,原本姐姐担心我,不想让我去的,可我……可我不想因此让姐姐为难,况且……”
说到此处,纪芜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唇,像是下定决心般,又继续说道。
“况且前几日,我代替姐姐去薛家参加花会,曾遇到李大夫人,她当时来者不善,还跟我说……来日方长。”
花会那天……便是他回京的日子,难怪路上遇见岳母跟这小庶女。
想到那天的偶然一瞥,以及昨日在她身上看到的藤条伤痕。
这小庶女,竟是回家里挨了打吗?
所以后来不过是在外面多站了一会儿,便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伯府竟然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难怪她不肯说,想来是不敢吧。
谢铮眉心微蹙,再次向纪芜打量,见她这会儿功夫,动作再次变形。
不仅如此,那双腿站在那儿,抖得跟筛子似的,体力未免太差了些。
怪不得有些时候,总说她自己不行了。
“回你的院子去吧,”淡淡吩咐一声,他转身继续往净房去。
纪芜却是误会了,以为他是嫌弃她站得不够标准,并且不许她去安南伯府。
“侯爷!”她着急地唤了一声,顾不得再保持姿势,起身踉跄着向谢铮扑去。
常柏站在一旁,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开口提醒,“二姑娘,不可!”
他原以为依着侯爷的本能,只怕二姑娘扑过去的瞬间,就会被侯爷擒拿。
轻者重伤,重者直接毙命。
却没想到,在他喊出那句“不可”的时候——
纪芜已然扑倒谢铮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用自己的身体拖住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