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绝嗣侯爷的崽,我藏起孕肚转身跑(60)+番外
想来是不能的,那之后要怎么办?
李氏依旧是安南伯府的大夫人,自己的女儿得喊她一声大伯母,往后还是要走动的!
何苦为了个小庶女大动干戈?
王氏忍了又忍,实在没能忍住,正打算跟谢铮多说几句,却听到屋外传来回禀。
“启禀侯爷,陛下召您入宫。”
闻言,谢铮直起身子,“夫人有疾,我本该在此,可陛下召见,劳烦岳母照看。”
王氏点了点头,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改口,“这是自然,姑爷尽管去忙。”
待谢铮离去后,她看向女儿昏睡的面容,忍不住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纪芜被李妈妈拉着,一路回到住处,主院里发生的事,她丝毫不知。
进了屋,李妈妈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二姑娘,还不跪下!”
没有犹豫,纪芜跪在了地上。
毕竟,对于她这样一个庶女而言,李妈妈的话等同于嫡母的吩咐,她当然得听。
“二姑娘,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纪芜心中明白,既然李妈妈如此问,那她就一定得是错的。
“是,纪芜知道,我不该给姐姐添麻烦,更不该妄想让侯爷为我做主,一切都是我的错。”
闻言,李妈妈冷笑一声,“二姑娘,您心中定然很不服气吧?”
纪芜心头一颤,头垂得更低,“纪芜不敢。”
“我看二姑娘倒是胆大的很,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李妈妈说着,上前一把扯住了纪芜的衣领。
双手用力一扯,便将衣裳撕开。
登时,纪芜的身体暴露在李妈妈面前,让她看清楚了那块红色胎记。
她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个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还没来得及细想,手里抓着的衣裳就被拽了回去。
纪芜跌坐在地上,双手拢着衣襟,一脸难堪地看着李妈妈。
她没有想到,李妈妈会忽然发难,竟来撕扯她的衣裳。
“二姑娘,这胎记的事,你要如何解释?”
第50章 我就知道他们俩肯定有事!
“李妈妈想要什么解释?”纪芜含泪反问道。
“我好歹也是永安伯府的姑娘,就算亲娘出身不好,可闺阁女儿该学的,我一样都没落下,我也是知道廉耻的!”
“二姑娘,您若真知廉耻,当初就不会爬上自己姐夫的床!”
摆在李妈妈脸上的讽意,就像是个重重的巴掌,狠狠地扇在纪芜脸上。
眼泪顷刻间落了下来。
她想说自己没有,然而时至今日,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别人又怎么会相信她呢?
纪芜忽然觉得,她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了。
她错就错在不该托生在乔姨娘的肚子里,不该做永安伯府的庶女,更不该来到侯府。
或许当初,就该直接被乔姨娘溺死。
但随即,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出身,如今又活得这般艰难。
可正因如此,她才更应该在这夹缝中努力生存,为自由争取。
思及此,纪芜重新跪好,冲着李妈妈磕了个头。
“劳烦您给母亲带话,请母亲看在我今日情愿以死维护永安伯府清誉之事,相信我这一次。”
李妈妈皱起眉来。
这二姑娘今日所做之事,的确是夫人与她都没有想到的,难道又误会了?
可身上有胎记这种私隐的事,若不是她亲口告知,又或者与人私通时被看见,如今被他人知晓?
莫非……是二姑娘身边的人有问题?
“二姑娘放心,我会将话带到,也请姑娘以后安分守己,别再给夫人跟大姑娘添麻烦。”
言罢,李妈妈转身离去。
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纪芜将衣裳整理好,起身靠坐在软榻上。
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一阵后怕。
今日在主院,她并不是真的想要自尽,可当时的情况,若她不做些什么,将在场的人唬住——
那么整件事中,最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虽然她用银簪扎向脖子,可事实上,真的扎下去时,她会偏移方向,改为刺伤肩头。
如此,或许能就势毁掉肩上的胎记,让别人以后都无法再用此事来陷害她。
可纪芜没有想到,侯爷竟会出现,甚至出手阻拦。
也正是因为他的忽然出现,吓到了她,手上才失了轻重,将银簪扎得那样深……
当然,事到如今,无论真相如何,她都不可能说出来。
就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当时就是想要以死来自证清白。
如此,就算真有什么传扬出去,对她也不会有太多危害,没准还能换个好名声。
瞧瞧,她刚才不就利用了这个误会,让李妈妈放过了她?
纪芜自嘲地笑了一声,随即抬手抚上肩头,隔着衣裳摩挲着身上的胎记。
那位李大夫人,究竟是如何知道她身上有胎记的?
纪芜十分确定,那日李辉想要轻薄她时,虽然撕扯过她的衣裳,却绝不曾看到她的胎记。
至于平时……
哪怕身处定远侯府,因着从前乔姨娘给她留下的阴影,加上不习惯有人伺候,她从来都是自己洗澡。
就算侯爷知晓,也绝不可能将自己哪里有胎记的事告诉其他人。
所以,李氏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李妈妈回到主院时,大夫已经来看过,纪明昭并无大碍。
至于为何晕倒,大概只是体弱。
王氏一直守着女儿,瞧见李妈妈回来,连忙询问道,“怎么样,她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