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偷偷暗恋我(133)
但这话他自然不会说给阿蘅听,想起她对司昀的赞不绝口,便道:“情字难解,但总归要心甘情愿才好,只是梨秋行事太过偏激,害得无辜者枉死,实在不该。”
若换了他,自然会将此事做得更加天衣无缝。
烟蘅连连点头,显然正是如此作想。
叶澄明眸色深了深,他虽用了不少阴谋诡计,可求的同样是她的心甘情愿。
梨秋后来为救夫几乎疯魔,想必二人成婚后情投意合,过得很是开怀。
看来强求未必没有好结果。
他心情莫名好了几分,问:“可要进去看看?”
烟蘅正要点头,却见周身场景又是一变。
不知是不是因为叶澄明一直牵着她的手,所以二人也一直没有被分开。
这次的地点仍是秦家,院上的红绸已然撤下,而秦母的哭声隐隐从屋内传来。
烟蘅皱眉,难道秦永亭死了?
她拉着叶澄明往里走,仗着幻境之内的人瞧不见他们,径直进了中间的主屋。
秦母正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哭,而站在她身旁柔声劝解的正是梨秋。
烟蘅听了半晌,明白过来。
秦永亭三日前说要去趟镇子上,可直到今日都没回来,秦母去镇上找过了,他爹并没看见秦永亭来,镇子入口处的几个相熟店家也说,这几日都未瞧见秦永亭,
秦母大惊,请了村里人帮着到处找,可秦永亭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死活找不到半点踪迹。
她本来怀疑秦永亭是悄悄去了京城找春芽,可去京城也得在镇上雇车马,她去车马行问过,都说秦永亭没有去过。
秦母慌了神,去衙门报官,差役倒是负责,村里村外都找了,却还是没找见人。
这才有了今日她坐在屋中以泪洗面的一幕。
梨秋蹲在她身旁安抚了她半晌,秦母抹泪的间隙看了她一眼,一时又想起春芽来。
她一直以为春芽将来必定是要给自己当儿媳妇的,谁知她竟然有那样的身世,人往高处走,她也怪不了什么,只是得知春芽走后永亭大病一场,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她心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多亏了梨秋一直悉心照顾,这丫头也是个苦命的,本是来投亲,可亲人都不在了,又惦记着永亭对她的救命之恩,一直不肯离去。
为了给永亭养身子,还自个儿进山打猎,身上到处磕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说,还划伤了脚。
现在永亭却失踪了,她昨夜睡不着起来,还瞧见梨秋站在院子里呢,自个儿也担心着,白日里还要安慰她,唉。
秦母眼中的泪渐渐止住,自己一把年纪了,本是该撑起这个家的长辈,却还要晚辈跟着担心,像什么话?
她拍了拍梨秋的手背,缓缓道:“好姑娘,你放心,永亭他爹还在四处找,总能找到人的。你是我亲自做主让永亭娶的,不管永亭是死是活,老婆子都认你这个儿媳,要是永亭能平安回来,我也会劝他往后安安心心跟你好生过日子,别怕。”
梨秋点头应下,又哄着一夜未眠的秦母去睡,这才出了门往村外走。
烟蘅二人跟了上去。
梨秋进了山,迟水山腹地树木茂密高大,遮天蔽日,村民们平日里就算上山也不会往深处走,梨秋却脚步极快,如履平地。
她这两日要照顾秦母,又要应付官差和来帮忙的村民,一直分身乏术,方才施术令秦母睡去,这才脱身出来找人。
秦永亭失踪后,村中就一直有流言说他是不甘心被抛弃,上京找春芽去了。
梨秋不太信,虽然秦郎对那农女一直念念不忘,但他既然已经娶了自己,二人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以秦郎的为人,不该做出如此事才是。
她要先找到他问个清楚,若秦郎当真是去找春芽——
青丘狐族擅长摄魂之术,能控制他人,她或许该想个法子,如何才能习得这秘技。
只是青丘是仙家之地,她一介小妖想进青丘难如登天,听说巫族有人擅傀儡术,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把秦郎变成一个没有神智的傀儡,那太无趣了。
梨秋一直走到迟水山最深处,此处竟然有一道裂开的大缝,在山中硬生生凿出一个幽谷来,而幽谷的峭壁之上,斜斜生长着一棵梨树。
显而易见,这正是梨秋的本体。
在此处她的妖力最强,就算妖劫期还未彻底度过,神识也足以笼罩整座迟水山。
只要秦永亭还在迟水山范围内,他就逃不开。
秦永亭的确没有离开迟水山,梨秋也的确找到了他,她顺着有秦永亭气息的方向看去,目光一直延伸到幽谷之下。
梨秋的脸慢慢白了。
随后的事正如烟蘅先前猜测的那样,秦永亭死了,死在梨秋出生的那座幽谷里。
而她一直想知道的真相也缓缓浮出水面。
梨秋接受不了她费尽心思得到的夫君就这么死去,何况路过的兔子精告诉她,秦永亭之所以会死在这儿,是为了去采悬崖绝壁上的一株药草。
她刻意伪装成体弱多病却还苦苦强撑,为秦永亭打猎做饭、殷勤陪伴,秦永亭不知从何处听说迟水山深处生长着许多药草,价值连城,效用极高,许是因为愧疚,竟然偷偷上山去替她采药,这才不慎失足跌进深谷。
梨秋听完颓然跌坐在原地,日出到日落,她不知坐了多久,昔日有几分交情的老树看不下去,出言提点。
大妖昆玉投靠了一位很了不得的大人物,修为暴增不说,大人物还传授了她不少的秘术,据说还能令已死之人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