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偷偷暗恋我(57)
不过祈福者中,有一小部分人逐渐开始出现不适,晕眩、呕吐及身体虚弱。据主理此事的钦天监监正所说,这是因为普通人难以承受与神仙沟通时的威压,故而需要每隔十日换一次人。
陈定王妃是第二批被选中的,她自第二日起便出现了不适,并且比之前所有人的状况都严重。
到第四日,更是直接在神像面前晕了过去,被人急急送出来,太医诊治过后也瞧不出什么毛病,只好说许是王妃体弱,故而症状比旁人更严重些。
陈定王一听王妃昏倒,什么君臣之分都顾不上了,不顾监正十日才能换人的说法,将王妃带回了王府休养。
可谁料王妃不仅没能好起来,反而越发严重,短短数日已经病得起不来身,一天中大半时间都在昏迷。
为着此事,郡王找上了钦天监,监正自然矢口否认,表示自己毫不知情,或许正如太医所说,是王妃体质太弱所致。
陈定王每日在府中陪伴照料王妃,郡王则堵在钦天监门口非要监正给个说法。
烟蘅他们到陈定王府时,正好遇上从钦天监回来的郡王。
清河不待马车停稳便窜了下去,跳下车时还差点崴了脚,郡王眼疾手快扶住了冒冒失失的妹妹,正想训斥两句,却见清河一抬头已红了眼眶。
郡王于是叹息一声,将未出口的训斥又咽了回去。
“哥,到底怎么回事?娘亲她现在如何了?父王人呢?”
“娘在房中,父王也在陪她,今日我出门前去看过,尚且还好。”
说完,郡王的眼神落到之后下车的几人身上,问:“这是?”
清河勉强定了定神,回头介绍道:“这是我此次出门新交的朋友,他们都是神仙,我特意请他们来看看娘的。”
随后又对几人道:“这是我的同胞兄长卫含章,封号宜真。”
宜真郡王隐晦的打量了眼这几人,见他们皆容貌出众,气度不凡,的确不似凡俗中人,虽对神仙的说法存疑,但也客气了几分。
“来者是客,多谢几位为家母的事费心。”
烟蘅知清河着急,便道:“郡王不必客气,若是方便可否领我等先去看看王妃?”
宜真郡王迟疑了片刻,竟婉拒道:“几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不如先入内歇息,用些粗茶淡饭。”
这话说得客气,但烟蘅几人都听出了其中的拒绝之意。
她不解地望向清河,却见她亦是疑惑,不满地道:“哥?”
“清河,管家会招待好你的朋友,你先随我去看看娘。”宜真郡王语气不容置疑,烟蘅也朝清河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去。
清河忧心陈定王妃,虽然不明白哥哥为何如此,但也只好先应下,嘱托管家好好招待他们后就匆匆跟着宜真郡王离去。
烟蘅几人则是在管家的领路下进了一处客院。
陈定王府内处处雕梁画栋,可见王府奢侈。
烟蘅想起初见时清河的大方做派,总算明白了来由。
四人在院中石凳处坐下,挥退了管家派来的侍女,讨论起此事。
“我怎么觉得,清河的哥哥不太相信我们?”烟蘅先道。
“不是不太相信,是根本不信,只怕将我们当成了骗子,支走了清河说不定就是要把我们撵出去。”
叶澄明轻轻摇头:“不,如果真要撵人就不会让我们进府了,我想宜真郡王应当是有什么话要单独同清河说,不便让我们在场罢了。只怕陈定王妃的事,另有隐情。”
崇欢心急问道:“那我们就这么等着?见不到王妃如何诊治?”
烟蘅望着门外,目露忧色,口中答道:“清河不会将我们扔在这儿不管的,等她来再说罢。”
“你在担心清河?”
烟蘅回神,看向叶澄明:“不,我只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诅咒能令人突然发疯,并且心甘情愿自尽?”
叶澄明略一思索:“虽然少见,但并非没有。”
“你们记不记得,先前小厮所说的这一个月以来中邪的人。”
“如何?”
“不知是他说漏了还是怎的,中邪的不是皇族后妃就是高门大户,其中竟无一个平民百姓,这诅咒古怪,害人为何还要挑门第?”
“你觉得这是有人刻意为之?”
“诅咒不也是人为?凡人便罢了,你我总不可能信那天谴的无稽之谈吧。”
叶澄明淡笑着摇头:“不过这场风波牵连甚广,连人皇都算计进去,若是阴谋,只怕非凡人手笔。”
崇欢插了一句:“可皇城有阵法,无论是仙是妖,都无法在此动用法术,更别提作乱了,他们到底是怎么令那些人发疯的?”
这次烟蘅和叶澄明同时答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对视一眼,皆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烟蘅忽而凝神,随后手中多了个信封。
季湄?
她打开信,读完后递给了一旁的叶澄明。
崇欢懒得再看,直接问道:“怎么了?”
“季湄说,她们收到了妖王的传书,妖族少君也在皇城。”
崇欢疑惑:“他怎么知道?”
烟蘅未语,眉渐渐皱了起来。
不对劲,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她要找的碧竹草在皇城,陈定王妃又刚好生病,现在连妖族少君都在皇城。
一切种种,好像都在把他们往皇城引。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而是蓄谋。
恰巧这时,清河与宜真郡王来了。
不知清河同宜真郡王都说了些什么,她不复先前的焦急,神色中隐隐带着几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