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今天也很好哄(38)+番外
关在天牢...闻妙安冷嗤一声吩咐道。
“传本宫懿旨,那姜昕今日所行之事险些也害了本宫,若是只关入天牢,这罚的也忒轻了些,怕是会有辱皇上圣明,既如此...便一杯毒酒送她上路吧,至于尸身....”
“本宫开恩,准许她的父亲母亲入宫为她收尸!”
她就这般将此事闹大了不少,事涉皇室自是马虎不得的,饶是太后同皇帝知晓此事,也只能瞧着,劝不得半分。
也许是...太后同皇帝顾着前朝的朝臣们,不能赐死姜昕,如此便将此事抛给了闻妙安。
闻妙安自是乐意为之的,朝颜领了旨意便匆匆的离了春山居,朝露便上前来回禀道。
“今日涉事膳房宫人尽数杖毙,贵女杖责十棍,至于那帮子大臣们,陛下说是有要事传召,奈何景文传错了执意,便罚了景公公半年的月例银子,随行侍卫各领五军棍以儆效尤。”
如此这般既是维护了闻妙安同皇帝太后的脸面,又给了个难以辩驳的由头,叫那帮子欲要闹事的朝臣们闭了嘴。
毕竟国事无小事,他们身为朝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总不能拿朝政之事同皇帝开玩笑。
只是...
“宫里可说颂雅今日所受的冤屈该如何?”
“太后娘娘,昭太妃娘娘,明太妃娘娘,陛下都送了不少银子首饰,珍稀摆件儿至明府,算是赔罪了,至于名声,对外便说是陛下同明小姐情同姐弟,陛下救明小姐也是应当的...这般也算是抬举明府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皮影戏
只说是情同姐弟,又未封明颂雅为郡主,亦或者公主,闻妙安瞧着便也稍放下心来,她吩咐道。
“你去库房挑一些好的送至明府,再封一百两黄金悄悄的给她,莫要叫明相同明大人瞧见。”
“是。”
夜风渐起,闻妙安贪凉,沐浴后便也只穿了一件儿薄一些的千水裙坐在秋千上吹风,如今的京洲城虽已入夏,可这夜风还是有些凉的。
她瞧着朝露也领了命离了春山居,便朝着浅桃招了招手道。
“扶本宫进去罢。”
闻妙安刚起身便瞧见不远处有一道天水碧色的人影走了来,他迈过春山居的门槛走至他身前作了一揖道。
“殿下。”
她已有一段时日未瞧见这赫连嵘辰了,自她那日说想要父皇死而复生后,这人便又彻底消失了一段时日。
现下她瞧着这人,倒是有些恍惚的出声说道。
“你怎么来了?”
赫连嵘辰直起了身子将手中的食盒提了起来比划道。
“这不是给殿下送药来了吗?”
“你若是不能叫本宫的父皇死而复生,这药本宫可是不会喝的。”
闻妙安说归说,却是又在那秋千上坐了下来,浅桃瞧见便也跑入屋子里抱着一披风披在了自家殿下的身上。
赫连嵘辰提着那食盒放到了一旁海棠树下的茶桌之上,后而便比划道。
“殿下放宽心,我既敢允了殿下,必定会叫殿下得偿所愿的。”
闻妙安瞧着这人唇角眉眼上的笑意,便侧过了头去不再瞧这人。
今儿诸事繁杂,说上一句“多灾多难”也不为过,她本心绪不佳,可瞧见这赫连嵘辰却是莫名其妙的好上了许多。
她不知为何,便又轻嗅了嗅那残留在鼻尖的药草香。
赫连嵘辰瞧着闻妙安这副模样,便知她应是准了此事便也出声吩咐道。
“八月,七月,把东西抬进来。”
闻妙安眼瞧着那俩黑袍劲装的侍卫抬了一硕大的影窗入春山居,若非这春山居的院门修的够高够大,这东西怕都是进不来。
只是...她是要父皇死而复生,这赫连嵘辰搞来这影窗作甚?
她神色间略有些疑虑的瞧着,浅桃便奉上了一盏温热的玉兰香片,闻妙安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那七月,八月将这影窗摆在了长宁殿下的身前,后而又抬了一花梨木的箱子放置一侧。
点过了灯,赫连嵘辰便也走至那影窗后,将那箱子里的物件儿拿了起来。
闻妙安将手中的茶盏递给了身侧的浅桃,便坐在那秋千上瞧着一身着龙袍带着冕冠的皮影坐在龙椅之上,而这龙椅前立着的便是一个瞧着不过总角之年的小姑娘。
“说是这晋北有一受尽皇恩盛宠的长宁殿下,名为妙安,这日妙安下了学便来到了九华殿同她的父皇请安。”
赫连嵘辰声音温和,他说着闻妙安便也瞧见那小姑娘在“皇帝”的身前跪拜了下来。
浅桃知晓自家殿下定然是听不见这赫连世子爷所言,便也在一侧比划着他所说之话。
小姑娘跪拜了下来行了大礼道。
“女儿给父皇请安。”
“这皇帝万般疼爱妙安,自是舍不得她跪拜在殿中行这般大的礼。”
那“皇帝”瞧着便也起了身将这个小姑娘扶了起来,后而一把就抱在了怀中,小姑娘极为亲密的搂住了“皇帝”的脖颈。
赫连嵘辰缓缓的讲着,他带着“皇帝”同那小姑娘出了九华殿,来至宫后苑放着风筝。
闻妙安也是静静的瞧着,她瞧出赫连嵘辰今儿的这出皮影戏里的“皇帝”便是她的父皇,那小姑娘,便是儿时的她。
自她记事起,父皇便待她极好,她若是想要这天上的月亮,父皇怕是都会想着法子的给她摘来,可谓是有求必应了。
她犹记的豆蔻那年,她从宫人那儿知晓了生母之死....知晓是她的父皇不护着她的生母。
若非是母后拼了命的去明太妃宫中抢了太医,又不顾宠爱尊贵的冲进合欢殿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