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100)
他本可以就此离去,却突然觉得有些疲惫,明明伤在右侧,为何左侧……却如刀绞般疼痛……
“阿兄?!阿兄!”
时序政耳朵灵,早听见这边有动静,却不想是秋庭桉来了,连忙上前扶住秋庭桉。
裴书臣也闻声赶来,他也不曾想会是这样一副景象,两人合力先将秋庭桉扶回去。
“拜见师父——”秋庭桉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
裴书臣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不识字?还是信就送一半。”
时序政见状,倒是很有眼力见的退出去。
秋庭桉微微勾唇,伸手轻轻扯了扯裴书臣的衣袖,“三月之期将至,该是找序政配药的时候了。”
裴书臣抿唇,看了他一眼,并未回应。
“师父便是可怜、可怜桉儿?”秋庭桉难得有孩子心性的时候,故意做出那副委屈的模样。
“老夫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把你们四个犟种养大。”裴书臣没好气的训了一句。
秋庭桉却是笑意盈盈,举起一双好看的手,“师父肯罚,自然是做徒弟的幸事。”
裴书臣不解气般,照着秋庭桉白皙的手掌心,就是一巴掌,力气不大,但掌心却也红了。
秋庭桉不免暗自吃痛:怎地一个个习武之人,力气都这般大……
裴书臣看着才一巴掌,就泛红的手心,啧,怎么养这么个娇气包。
再看看秋庭桉嘴角的淡淡笑容,终是心中不忍,叹口气,放轻动作给他上药,“信上如何说的,你要擅自来,就怎样?”
“师父,桉儿已然快三十,您还要跟罚孩子般,罚我。”
秋庭桉身上的疼痛,被冰凉的伤药所取代,毕竟是裴书臣亲自配药,冰冰凉凉,竟是有几分舒服的感觉。
“顶嘴?不乖,能不得罚?”裴书臣的脾气,哪里像是个师父,简直是严父。
“再者,你们几个,长多大在我面前,也都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
秋庭桉想起季昌宁,心中有些不忍,瞧着裴书臣心情还算不错,便张口有些试探的问道:
“那……师兄呢?”
第122章 往事回味,五味杂陈
裴书臣闻言,面色微变,霎时阴沉了几分,眼帘半垂,缓缓问道:“你说呢?”
秋庭桉心知自己又触怒了师父,连忙起身,语中带着几分自责:
“桉儿失言。”
许久,裴书臣方启唇,声音低沉而有力:“好生将养身体,待你痊愈,还有一顿好罚等着你。”
言罢,他转身欲去,背影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
秋庭桉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忽生一股冲动,脱口唤道:
“师父,陛下近日病中,梦呓间频呼师父之名……”
他顿了顿,似在思绪,又继续说道:“儿时那次,陛下并非有意张扬,实为护我与序政周全。”
“师父责罚之前,陛下已身受二十廷杖之苦……”
“再者,陛下以弘王之过为筹,求弘王向先皇求情,方得师父禁足之令解除。此中种种,桉儿不得不言。”
秋庭桉语毕,自知此言甚重。
秋庭桉其实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但是他知道,季昌宁对裴书臣来说,也很特殊。
否则,就不会有当初日日夜夜,守在季昌宁床头的事情。
但是秋庭桉并不知情的是,他的一席话,在裴书臣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垂眉敛目,神色晦涩难辨。
秋庭桉心中忐忑,这番话说出来,不知会不会令师父生气,会不会难过。
但他却并未后悔……
屋外,时序政耳力过人,虽非有意窃听,但门扉未闭,秋庭桉之声清晰可闻。
原是……原是他病了……
所以那几日,自己才好总觉得心悸难眠。
他病了……病得厉害吗?现下可好些了?是不是自己给他下的药太猛,如今毒素依旧残留体内……才会导致他……
时序政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依然跳动得厉害。
季祈永的院内——
少年怀里抱着小花狗,一个人坐在屋子前,眼睛望向远处,久久没有回神。
思绪万千,往昔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
忽地,他站起身,放下幼犬,施展轻功,瞒着所有人离开府邸,直奔布政司使府邸而去。
与其在这里暗自伤感,不如先把眼前大事解决。
布政司掌管水运,而此次贪腐之事,正是源于此。
季祈永跃上屋顶,准备趁夜色掩护,一探究竟。
利修屋内——
利丹坐在利修身旁,手嘴并用啃着果子,嘴边的汁液,滴滴答答,滑到唇畔,又流至脖颈。
利修低头正写着文书,抬头正好瞧见利丹这副狼狈模样,不禁抿嘴一笑:
“看你吃的如此投入,定是好吃极了,丹儿也给哥哥尝一口?”
利丹一边啃,一边冲利修咧嘴笑着摇摇头,“我给哥哥再剥一个,这个吸溜完了。”
利修摇头失笑,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利丹把这颗快吃完后,还没等小崽子给他剥。
利修便挑了一个蜜橙,剥好递给弟弟,小崽正好无缝衔接。
乐呵呵的继续吃起手中果子,顺带着又偷摸,趁着利修低头写文书时,抓了一把糖,往自己口中塞去。
利修伸手敲了一下小崽的手臂,小崽摸了摸鼻子,“好嘛,好嘛,哥哥说过晚上不许吃糖。”
“嗯,”利修笑着应了一声,“乖孩子。”
说罢又转过身,低下头,写起自己手中的文件。
利丹则捧着蜜橙,一边吸溜,一边欣赏自己哥哥的盛世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