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105)
“大人若无其他事情,孤先走了。”季祈永微微行礼,随后在秋庭桉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离开了桥上。
“永儿……”秋庭桉伸出手来,想要拦住季祈永,却在对方眼底看到了决然与坚持,便只能忍下所有话语。
“你……”望着那单薄背影离开的方向,秋庭桉唇角微微翘起,面上笑容苦涩不已,声音也越发嘶哑起来。
“你……真的……不要师父了吗……”
……
桥上的夜风,吹拂着季祈永发丝飘扬,将他眼中的泪意再次氤氲开来,让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可他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伸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这一次,不会再动摇了……不会再动摇了……
院中——
“唔……咳咳……”
时序政强行用内力重开经脉,一口鲜血瞬间就吐了出来,浑身的经脉都在剧痛不止,几乎要撕裂一般。
可他不敢丝毫停留,更不敢呼痛,勉强撑起身子,从袖袋里拿出一颗药丸塞入口中,快速运功炼化药力。
等体内的经脉伤势稍微好转,他便起身朝着外面掠去,身影如鬼魅般快速消失不见。
第二日——
秋庭桉一夜未眠,本想一大清早,去牢中审问利将恩,将自己投入到繁忙工作中去,让自己变得忙碌一点,以此来逃避那一宿的忧思。
可终究念着弟子礼仪,起床自然是先要去给裴书臣请安的。
只是一脚刚刚踏入,裴书臣的门房,便已觉气氛不对。
再回望,却见书桌多了一封信笺,这般字迹,隐约好似是——时序政的。
这傻孩子,不会是回皇宫,去找季昌宁了吧……
第130章 失去师父庇护,初面人心险恶
等时序政再度出现在视野中时,已是皇宫承祥殿前。
“唔……呼……”
时序政捂着胸口,面色狰狞的靠在墙边用力喘息,那晚强行开辟经脉太过急切,又加上日夜兼程,导致他体内的伤势被牵连到了。
此时胸口隐隐疼痛,几乎无法呼吸。
几欲昏厥前,牙住正好办事路过,他本来是藏在晦暗之处,怕叫人发现。
如今却也只能,被迫现身。
随地捡起石子,朝牙住所在方向打去。
“哎呦!谁!谁敢暗算咱家!”
牙住脚腕吃疼,不由捂着腿怒斥着,环顾四周,却只见空空一片,根本无人影子,只有一块碎石从角落飞来。
“奇怪……”
他低头看了一番,随即朝石块飞来的方向走了去。
“公公……”
时序政捂住胸口,压低了嗓音唤了一声。
刹那间,牙住便认出那是时序政的声音,赶忙寻着声音,走了过来: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您怎么跑来了?”
别人不知时序政是季昌宁的心头宝,牙住还能不知。
再一看,时序政嘴角的血迹,这心便咯噔一下,吓坏了,赶忙上前扶住时序政。
只是这手,刚一搭上,时序政就昏厥了过去……
牙住:……天塌了……季昌宁的天……要塌了……
肃州——
季祈永也不知为何,这几日总不见时序政,连带着翁翁的脾气也甚是不好,索性只能一个人研究着案件。
那日看利将恩的眼神,那双眼里有说不出的慈悲,根本不像是会贪污纳贿之人。
可诸多证据,已经指向他,甚至连利将恩自己也对这罪名,供认不讳。
可事出反常必有妖,季祈永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出错,却始终找不到破绽所在。
正当季祈永百思不得其解之际——
李卫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冲着季祈永急声道:
“公子……公子……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如此惊慌?”季祈永眉头微蹙,心底却是生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布政司府前,大批百姓正自发为利大人申冤!”
“官府已经派兵过去镇压了!”
“快,去看看!”季祈永眉心皱得更紧了些,随着李卫快速朝着官邸而去。
一路赶到布政司大门处,只听门外喊冤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已经有官兵举起了杀威棒。
那卖肉的屠夫,是个暴脾气,率先冲入人群中,竟朝着官兵砸去一拳:
“姓季的小白脸!你个黑心贼!枉法断案!屈打成招!杀人夺命!”
“你没来之前,我们肃州百姓,生活安定,利大人是难得的好官!定是你!你这个贪官污吏!”
“见不得利大人为我们百姓办事,挡了你的财路,才会如此污蔑利大人!”
周围百姓更是群情激昂,什么肮脏话语都敢往季祈永身上扔。
“你个狗东西,黑心贼!”
“畜生,枉顾国法!”
“枉费皇上一片好意,让你下来当官!你是来祸害肃州的吗!”
……
一句一字,像是一柄柄利剑,一剑、一剑、狠狠剐着季祈永的心……
第131章 今天太苦了,他需要安抚
明明……连日来,是他,昼夜不息,灯火阑珊处独对案牍,只为那悬而未决的疑案。
明明,是他,以身涉险,几近生死边缘,只为那案中的一缕清明。
明明,他也只是血肉之躯……非是那超脱尘世的仙灵……
然世间万般罪责,竟不问青红皂白,悉数加诸于他肩头。
百姓的指尖,恍若利刃,每一指皆化作利钩,深深刺痛季祈永之心,令其心痛如绞,难以自抑。
秋庭桉于远处静观,眸中神色复杂。
“大人,我去处了这些叛民。”离哲现身,恭敬说道。